吞天盅器灵自从在迂回之地认洪承圣主,也就是虎儿的上一世为主之后,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对于其天赋绝对是无话可说。
进入到凡界重新投胎转世之后,他们有过短暂的分离,但是虎儿出生之时的异象,它却是一清二楚。
这一世它本可以选择不出世,但虎儿身上拥有前世的因果,而正是这因果让它最终选择继续跟随虎儿。
“难道是因为这因果,让主人拥有了如此的妖孽天赋?”
吞天盅器灵心中暗道。他有一种预感,目前进入它内部空间这些生灵,曾经都与主人有着因果关系,包括它自身也是。
然而关于它自身的记忆早已经缺失,它目前的记忆,大部分都是融合凡盅以后凡盅的记忆。
“已经过去七日了,主人依然毫无动静,看来这第三式已经是主人的极限了。”
吞天盅器灵想到此处,便不再关注,自顾自开始修炼起来。这几日,大蛟和火凤凰进步神速,尤其是大蛟,化龙以后修为一日千里,又为它积攒了不少能量。它需要将这些能量炼化,没准又可以提升几个等级。
直到第十二日,虎儿才慢慢睁开眼睛,此刻他并没有其他动作,而长剑竟然开始在空中舞动。一个个精妙的剑招在长剑之上施展出来,震得整个大厅都晃动不已。
随着第三幅壁画怦然碎裂,第三式成。虎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天变九式第三式,又名驭剑式。可以以内力驭剑,斩杀对手。
在吞天盅器灵想来,天变九式第三式已经是虎儿极限,可虎儿却并没有停止修炼,他慢慢踱步到第四幅壁画跟前,然后盘膝坐下,轻轻闭上了眼睛。
转眼又是十日,这一日虎儿突然睁开眼睛,以内力驭剑开始施展剑招,顿时整个大厅剑气密布。突然“噗”的一声,长剑直直插在地上。虎儿再一次盘坐于第四幅壁画前面。
又过两日,奇异景象开始出现,只见在大厅地面之上有丝丝青草嫩芽开始生出。初时只是在长剑左右,然后慢慢便扩散于方圆两丈。
而到了第十五日,整个大厅地面已经被青草覆盖,绿油油的煞是好看。第二十日时,不但地面被青草覆盖,就连墙壁和屋顶都充满了绿色生机。整个大厅都被青草覆盖,此时,第四幅壁画也怦然碎裂。
虎儿站起身来,朗声大笑。
“哈哈,第四式剑意化形成了。”
随着第四式剑意化形修炼成功,他的绝对领域也终于形成。
“原来如此!”
虎儿终于明悟了无尽剑意的真谛,他一步跨出,身体已经离开了吞天盅内部空间,来到考验之地。
只见他伸出右手向空中一抓,顿时便有一把长剑向他飞来,正是那把天蓝色长剑。他手握长剑奋力一挥,立刻便有一道剑气呈半弧状疾射而出。
当半弧状剑气疾射至无尽剑意中间位置时,“当”的一声,那里有金属碰撞之声传来。虎儿心中一喜。暗道果然如此。
下一刻,无尽剑意全部消失,在原来无尽剑意覆盖之处,一把断剑静静躺在地上。虎儿毫不犹豫大步走过去。他并没有理会地上断剑,而是直接将那卷轴抓在手中。
卷轴是半开状态,虎儿向卷轴看去。发现上面有字,于是就将卷轴整个打开,发现上面只有一句话。
“恭喜成功通关,一炷香后启动传送阵。”
虎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此刻无尽剑意消失之后,他已经发现了地上有很多人类骸骨。大多数都在刚进入那个位置附近,应该是才迈出几步就被无尽剑意绞杀而死。
还有少数一些已经到达了无尽剑意的核心位置,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被无尽剑意绞杀。虎儿在卷轴附近竟然发现一具骸骨,此人距离卷轴只剩一步之遥。
不过虎儿知道,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却是差之千里,即便那人取了卷轴,也多半无法原路返回。想要全身而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破解掉这无尽剑意。
其实这里就是个坑,不论你多么惊才绝艳,只要无法破解无尽剑意,便只有死路一条。即便你站着不动,也会被活活饿死,因为拿不到卷轴,便无法启动传送阵。
虎儿不由长叹一声,心中也是一阵阵后怕,幸好他有吞天盅,不然绝对是十死无生。以后可不能像今日这般鲁莽了,虎儿心中暗道。
此刻在石门外面,沐婉儿已经快疯了,她双眼通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石门。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虎儿依然毫无音信。
好几次她都想冲进去寻找虎儿,可都被常德刚三人给拦住了。此刻已经接近傍晚了,三人都是神色黯淡。在他们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常德刚老泪纵横,他死死握着拳头,看向常德辅和常德路两人,眼中射出骇人凶光。
“我恩人便是被你二人害死的,我要你们给恩人偿命。”
说完,他就向常德辅、常德路冲去,奈何他毕竟年事已高,再加上又增丧子之痛,本就身心俱疲,这一冲动,顿时就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顿时人就萎顿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常德辅和常德路赶忙上去扶住常德刚,面上也是露出悲戚之色。沐婉儿此刻根本就顾不上别的,她缓缓向石门走去,不论怎样,她都要找到虎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常德辅见沐婉儿向石门走去,顿时大惊,可是他正扶着常德刚一时脱不开身,只能大声呼喊。
“女娃子,你别冲动,那里面去不得,会死人的。”
沐婉儿回过头,冲常德辅凄然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石门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院中。
“他既然死在了里面,我独活有何意义!”
常德辅急得直跺脚,他拼命喊着沐婉儿。
“女娃子,别去,你别去啊!”
然而沐婉儿已经跨入石门之中,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常德辅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着常德路喃喃说道:
“难道我们做错了吗?难道坚持祖制有错吗?可是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呢?”
常德路突然“呜呜”哭了起来,他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用尽全身力气将钥匙投入石门之内。
“都是这钥匙惹的祸,我为什么要掌管这钥匙呢,我不管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了,我不想再让人因我而死了。”
“辅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