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操控多炉丹火,较之掌控单一丹炉,实则是难上加难。各炉火力温度各有差异,何时加入何种药材,皆需精确至分秒毫厘,且需拥有强大精神力量与一心多用的能力才能胜任此等壮举。
宁川聚精会神,缓缓闭上双眸,仅凭自身精神力感知每一炉丹炉内的情况。因精神力能敏锐捕捉到丹炉内外的一切变化。
随着时间流转,宁川有条不紊地持续投掷药材入炉。事实上,在过去受过的严格训练中,白天大师就曾教诲他在炼制成功一次丹药后便可尝试同时操纵多炉。
尽管久未实践,但那份记忆犹存,宁川故技重施,倾尽全力地向丹炉中添加草药。待良久之后,九天雷霆再现,赫然间,已有三炉丹药率先出炉!
丹劫之后,所有的灵丹皆安然无恙,完整如初。
浓郁的丹香犹如仙露琼浆般自丹鼎之中弥漫而出,充盈在整个魔窟之内,使得这片原本阴暗诡谲之地也被丹香浸染,别具洞天之妙。
武星与武舞二位修士见到此景,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震撼。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同时驾驭如此众多的丹鼎,这不仅是对精神力的极致考验,更需对各种灵草与丹方有深不可测的理解。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宁川当日白天得到的那位上古炼丹宗师的亲传指导。毕竟那是一位超越仙界视野的炼丹巨擘。
待到剩余的七鼎丹药逐一揭开,丹劫连连降临,然而竟无一枚灵丹受损!
“厉害!实在是太过厉害了!”
二人禁不住脱口惊叹。
在这眼花缭乱的操作之下,宁川竟然还能保持百分之百的成丹率,简直堪称奇迹!
这次观摩炼丹的过程,无疑给二人带来了极大的启发与收益。这一刻的震撼,或许将在未来的无数年里,成为他们心中无法抹去的记忆,并且会激励他们在炼丹之道上持续追寻,渴望能够企及眼前的宁川所展现出的高度。
此时,黑晶令牌上流光溢彩,昭示着宁川再度积累了丰厚的修炼资源。他刚刚炼制出的,乃是十种迥异的灵丹。
可以肯定的是,若采用宁川这般独特的炼丹手法,便能确保每一次炼制药液都能完美凝聚为丹药,其成功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
即使是那些高阶的炼丹师,在炼制三品以上的灵丹时,也很难达到如此高的成功率。要知道,寻常七品炼丹大师的成功率顶多不过九成,这意味着每炼制九炉丹药,至少有一炉将会毁于一旦,直至达到八品炼丹大师才有望提升至九成九的成功率。但这仍然非绝对,唯有拥有特殊秘法,才能真正实现丹药内部结构的精准调控。
而宁川,此刻已然做到了这一点,这让武星和武舞二人再也不把他当作同辈看待,最初他们视宁川为师弟,渐渐发现他在炼丹方面的天赋远超自身,他传授给他们许多珍贵的经验,他们也将他视为师兄看待。然而经历了今日这场炼丹盛事,他们彻底拜服于宁川的炼丹技艺之下,已将他尊奉为如同师长一般的存在。
“恭贺恭贺,宁兄果然乃炼丹界的奇才,往后如有什么心得感悟,还望多多与小弟及舍妹交流指教。”
武星深深行了一礼,言语之间充满了尊敬。虽然宁川入门的时间晚于他们,但如今他的修为境界与地位却已远超他们二人,因其已成为二级魔窟的精英弟子。而他们自己却依然停滞不前,即使有所进步,也无法与宁川相提并论。
“客气了,将来若有需要相互扶持之时,我们当携手共进。”
面对二人的敬意,宁川并未丝毫傲慢,依旧把他们视为并肩作战的同伴,他一如既往的态度,令武星和武舞感到十分亲切与舒适。
于是,三人皆发出由衷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片被丹香弥漫的魔窟中回荡不已。
武星豁然抬手,携同胞妹及宁川一同迈向那灵膳堂。随后,他在优等仙膳窗口取出一道仙膳,请宁川品尝。而他与胞妹二人,则各自取了一份普通的仙膳窗口菜肴。
宁川并未拒绝他们二人的心意,因他深知刚刚展示的炼丹术带给他们的震动,远非一顿仙膳所能比拟。那无疑会深远地影响他们的一生。因此,他坦然接受这份贵重的仙膳,并未感到有何不当。此次,他毫不浪费,亦未理会周遭人群投来的奇异目光,一口气连食了三十份仙膳之后才轻轻抚摩自己的腹部,决定不再续添,因为那仙膳窗口的神兽之爪已然显露出不悦之意。
常人即便知晓可以多取,也不会轻易超过五份额外份额。宁川此前尚有所收敛,仅仅食用了七八份,尚可理解。然而这一次,他却催动阴阳真诀,疯狂汲取仙膳中的精粹灵力,以此充实自身正道修为的修炼。现如今,他的正道修为已与魔道修为齐平,皆达至摸天境二重天。此外,他体内还积累了海量的能量,足以为他冲破瓶颈,晋升至摸天境三重天!
宁川满载而归,步入居所时发现桌上多了一封崭新的信笺:“恭贺门徒宁川,成功炼制出三品仙丹,因而荣获二级魔窟探访权。师尊罗烨,明晨寅时请准时前来报到。”
看完信件后,宁川不禁微微挑眉。未曾料到罗烨口中所言果然不虚,竟然真是自己修行道路上的导师。但这家伙从来不对他传授半分炼丹秘诀,只是每日坐在一旁饮酒作乐,一会儿打鼾,一会儿又起身灌几口酒。
这般师傅对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指导与帮助,既无法教他炼丹技艺,也无法助其提升修为。甚至在他炼丹之际还会干扰他的专注。
“唉——”宁川深深叹了口气,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床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显然难以承载他此刻的体重。为了防止床板彻底断裂,他只得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些稳固之物垫于床脚之下。原本四条腿的床,在此番加固之下,变成了一整块坚实的底座,床下几乎塞满了支撑物。即便如此,宁川坐下之时,床板仍然弯曲成一个巨大的弧度,仿佛只要再多加一点重量便会不堪重负而垮塌。
宁川可不愿让自己的床承受如此大的压力,万一哪天真的塌了,他还得费尽心思另寻一张新的床铺。于是乎,他愈发勤奋地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