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食物,经验+1』…
临近中午,狄阡和墨颖然回到新营地。
准确来说,是第一晚的临时营地之后的第一个正式营地。这点从各方面的配置上就能看得出来。
以直径一米的篝火为中心,靠近树林的一边是门口朝东向的帐篷屋,占地面积约四平方米;靠近海滩的是即将完成的简易泥窑;一侧搭了个竹竿衣架,两根水平横放的竹竿架在离地一米五的位置。
说是「衣架」,现在上面晾着的全是咸鱼。
篝火上持续不断地煮着盐卤,析出的结晶粗盐再拿饱和盐溶液浸泡水洗,就能得到相对纯净的食盐,完全可以胜任腌鱼和之后腌肉的需要。
目前的主要容器,竹筒,已经有十多个。其中两个用来装取自湖泊的淡水,一个装煮沸过的饮用水,放在帐篷屋内。
备用的竹筒往往也闲置不了多久,比如她们回来之后,就取了一个,用来试着捣鼓盐渍贝肉。
同时,狄阡对系统经验的设定也有了相对清晰的规律性认识。
最重要的一点,以人类所需的能量为优先判断,供能300大卡左右的单件食物能对应1点系统经验,比如一只椰子,而单个木薯就不行。
稍微次要一点的是营养成分和种类,比如鱼类和木薯的对比,鱼类能提供的动物蛋白就是比木薯主要提供的淀粉来得高贵。前者是构成人体细胞干重一半的物质,而后者只能供能。
最后才是食物的毛重(包含不可食用部分)、食用方式、料理便利度等难以量化的标准。
所以说这个系统也是某个工程师码出来的吗?
探究系统给经验的逻辑其实不是为了寻找更高效升级的方法,而是单纯在做不需要脑力的工作时活动脑子避免生锈。
在这一趟赶海之前,狄阡的生存经验不知不觉已经来到『76/120』,这还是没有刻意蹭然然经验的前提下。
而今天上午,光是在老营地礁石的水坑里抓到的整整12条鲭鱼就给了她12点经验,害她差点一激动把「安杰罗」的新老伴扔出去了。
鲭鱼也就是很多餐厅里的青花鱼,在祖国也是重要的经济鱼类之一,看着就很有亲切感。
加上惯例的4只椰子,少量贝类,当前的生存经验为『94/120』。
“省着点吃能顶三天,在这之后木薯就能吃了。不过考虑到这种痛风套餐不宜天天吃,我觉得可以稍微往海里走走,看能不能弄点海带裙带菜之类的上来。”
她们不是碰上海难才流落荒岛的,对海水没什么PTSD(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这几天没下海单纯因为没必要。
“有没有一种可能,海带和裙带菜的嘌呤含量也没低到哪里去。想拓展食谱健康饮食的话,还是往小岛深处去找找野菜比较合适。”
确实,她们连营地都搬过一回了,但对小岛的探索可谓两眼一抹黑。
如果把荒岛当成区块地图的话,探索度恐怕还不到2%。
懂不懂开放世界?会不会锄大地?
而且除了探查物产资源,了解气候特征、地形地貌、水文条件,对长时间求生的意义非常重大。
你也不希望在海滩上吃着烧烤唱着歌,嗷呜一声从林子里蹿出个苏门答腊虎吧?
虽然以大小姐那不逊于开水贴吧五虎上将的实力,滑铲打败老虎也不是不可能。
墨颖然生起气来可比母老虎恐怖太多了。
…
短暂的午休后,两人换衣服出门,目标方向为营地往湖泊方向的延伸。
在营地的打扮是相对舒适的休闲装,出门的打扮是具有一定保护功能的水母服,十分科学。
没想到「衣食住行」里,「衣」会是最惨的那个。
其实每回赶海的时候,狄阡都有留意有没有人造物随着海浪被打上岸。
航班坠毁的地点离小岛有10海里吗?行李箱漂两只过来也好呀,我看游戏里不都是定期刷新的吗?衣服鞋帽比商场货架上的还新。
没有行李箱的话,来个集装箱也好呀。
还能住在里面。
狄阡任由墨颖然攥着小手往湖泊走,才十多分钟就走到了竹林边上。
这两天频繁往返,她们有意开辟一条步道出来,对缩短路上时间和安全运输大有裨益。
之后就是老办法,刻路标,尽可能先往一个方向走。
“然然,我好像…可以不用牵着了…”
在杂草丛生的林地,手牵手并排走的难度不低,甚至可能带来危险。
之前两人不离手的原因是狄阡需要「力场同调」以实现驱赶蚊虫的效果。而现在,有了『体质7』的加持和冰山气场的改良版,狄阡可以自己驱虫了。
“…也好,试试吧。”
墨颖然看着空荡荡的手,手心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很快消散在风中,一时若有所思。
怎么还怅然若失上了?
这座荒岛上的物产资源确实丰富。
『采集食物,经验+1』
离开湖泊之后才走了不到半小时,一路上疯狂除草的狄阡获得了系统提示。
荒岛求生是这样的,她只需要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到处「拈花惹草」等系统提示就好,大小姐要考虑的就多了。
狄阡看着手上平平无奇的叶子,看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和老家的茶树叶没差…
等等,茶树叶?
“然然看看这个,是不是能泡茶喝?”
“嗯…这是鳄嘴花,原产地就是华夏。它能泡茶能入药,但最重要的是,它就是你想要的野菜喔。”
“野菜?!那、那这一大片是不是…”
“看来都是。”
鳄嘴花,东南亚人称之为忧遁草,冠以「续命神草」的美名,它的茎、叶和芽都是可食用的,营养价值也不错。
更重要的是,鳄嘴花很容易人工繁殖,只需要简单扦插即可;而且眼前的一小片鳄嘴花田,直接移栽几株幼苗回去就能种在营地附近了。
“忧遁草…这名字倒是好理解,靠它能填饱肚子,饿肚子的忧伤就遁走了。不过为什么要叫它鳄嘴花呢?”
“它要是开花的话,花的形状就像一张鳄鱼的嘴,很容易就能猜到吧?”
“确实,咱华夏人起名字忒实诚…这么一片连一朵花都没开,真亏然然能认出来。”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狄阡分分钟开始狂暴模式,风卷残云地采了整片鳄嘴花田的一半。
华夏人骨子里对蔬菜的需求是很恐怖的。
占全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华夏人,每年消耗的蔬菜数量是全世界的二分之一,人均消费量是歪果仁的四倍。
怪不得当年登月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月壤能不能种菜,如今的一大课题就是如何能让月壤可以种菜。
而且华夏人的种菜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
比如这两位刚扩种了木薯和正准备移植鳄嘴花的一个半校花。
种吧,谁种菜种得过华夏人呢?
“太满足了,已经忍不住炖菜汤喝了。”狄阡盖上背篓的盖子,又连根带土地刨起两株,“如果能种成一大片,我可以天天吃。”
鱼会吃腻,肉会吃腻,但是青菜真不会吃腻。
或许还能研究看看做成酸菜好不好吃。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墨颖然抬头看看天色,距离日落不到两个小时了。
安全起见,得在某只白萝「犯病」前回到营地。
“好…嗷?”狄阡开心地起身回头,却看到了大小姐身后约三十米的草丛,反常的一阵剧烈抖动。
那是,又黑又长的,好像是猪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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