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脑袋为何如此疼痛?"
浑身酸楚,无一处舒适,李询缓缓起身,环顾四周,床边、被褥、脚下鞋子,一切如常,只是他的头似乎成了枕头。
轻敲脑门,李询疑惑满腹,怎会躺在地板上入睡?
竭力回忆昨夜的情景,却是一片空白。
"小铃儿。
"
他坐在地上,随意呼唤着他的侍女。
吱呀...门扉开启。
进来的人并非小铃儿,而是昭君。
"呵,醒了啊?昨晚睡得可安逸?"
昭君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她的生活作息本就与青楼花魁相符,虽已改邪归正,昭君和香君仍保留了晚起的习惯。
柒柒年幼,睡眠深沉,两人无事可做,便将教导柒柒当作日常。
午时已过,柒柒醒来后才提及李询昨晚的豪饮。
起初,昭君和香君对李询喝酒并不在意,直至她们听侍女提及五郎醉酒呕吐,弄脏了灵儿姐姐,气得灵儿姐姐整夜未理他。
两人这才匆忙前来。
见他安然地在地上酣睡,便没再打扰。
其实小灵儿并非置之不理,她昨晚洗漱后曾责备过李询,还来看过他一次,鞋子作枕头也是小灵儿的安排。
夏季炎热,二楼通风,李询不会受凉,小灵儿才让他如此安睡。
况且,李询在草地上都睡过,地板又算得了什么?
李询晃晃脑袋,试图驱散那股晕眩。
"拉我一把。
"
他向昭君求助。
"我可扶不动你。
"
昭君本就无力拉动李询,若换成香君或许可以。
然而,听到昭君的调侃,李询转头瞪了她一眼,起身时抓住了她的裙摆不放。
"啊!"
一声惊叫,出门后的李询神清气爽,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得以释放,他终于摆脱了“常败将军”的称号。
然而,出门便看见小灵儿正用白眼看他,那眼神何意?
"你眼睛不舒服?"
"郎君真是脸皮厚,大白天竟做那等事。
"
"你听见了?"
小铃儿面带娇羞,尽力维持镇定。
"嗯,不然我何必为你开门?"
"呀,你该不会是在偷窥吧。
说,是不是还偷看了?"
质问着小侍女,昨晚的事,不用猜也知道是小灵儿的责任,毕竟她的职责是照料他的起居。
小灵儿欲言又止,门口尚留缝隙,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无力。
李询瞥见室内,昭君仍在床上喘息。
"去照料她吧,小灵儿,下次别再窥探了,事先告知我,我会允许你在床边陪伴。
"
...
李询的戏谑让小灵儿羞红了脸,当她终于要出手教训他时,他已嬉笑着逃开了。
原本的任务添上了新的挑战。
曾考虑与上官合作制炮,昨夜醇厚的米酒后,他又萌生了酿制蒸馏酒的想法。
不论当地人是否喜爱,若是不喜欢,就运往辽国或金国,换取骏马,炒作、垄断,一斤酒足以换得良驹。
酿酒尚可解决,关键在于蒸馏和设备的密封。
然而火炮如何制造,却让他头疼不已。
坐在书房,面对一堆草图,李询感到困扰重重。
香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在绘制什么?"
书房位于一楼,李询鲜少涉足,一年中屈指可数的几次。
他抬头望见香君身着轻盈红纱,俏立一旁,便放下笔,轻轻抚过她的纤腰。
"只是随手涂鸦罢了。
"
香君坐到李询膝上,对他手的位置毫不介意,毕竟已是他的女人。
只是炎炎夏日,两人相依而坐,难免汗流浃背。
香君将冰盆移至脚边,搬来凳子,重新审视那些图纸。
"这些设计似乎是个机械装置,但整体看来,又像烟火表演?"
"并非烟火,是一种火器,用于战争,对我这样的弱者而言,若有此物,下次再被上官那个女子挟持,就能轻易制服她。
"
香君点头,未询问李询是否舍得伤害上官。
制服是真,至于制服后的打算,不言而喻,正如此刻沮丧的昭君,她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这次败给了李询。
香君问:"这些构思是你的原创吗?"
"当然是,你看这些草图都不完整。
哎,暂且不提。
走吧,香君,天太热,我们去做些有趣的事。
"
嗯?
天热还要做有趣的事,香君误解了他的意思。
然而同样是流汗,李询带着香君和熊岭的六人投入了木工制作。
既然皇城司不来找麻烦,他便在家闲适度日,每天例行公事,处理政务后便返回家中。
几天后,他带领众人在汴河边安装了一台结构简单的水车。
李家的后院临近汴河,那里有一扇门,专供运送蔬果的船只进出,或是李京处理重大秘密事务时,便由此乘船离开。
水车随着河水的流动旋转,长长的轴杆一端连接另一辆水车,不断地将后院池塘的水提起,落下的水流又驱动下一个水盘,最后停在李询的书房上方。
他巧妙地制造了一个水力驱动的风扇。
如果不是距离过远,且不在同一直线上,李询绝不会费心在后院另挖池塘,建造第二座水车作为转换装置。
为了建造这个水力风扇,李询让熊大等人疲惫不堪,他还特意在地下铺设管道,确保轴杆不受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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