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件,刘十九双眼眯起,杀意弥漫。
“刘十九,再次交锋,别来无恙。”
“中元关是老夫疏忽大意,着了你和周霹雳的道,这次老夫准备全力以赴,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夫的厉害。”
“别人都以为你是傀儡,但老夫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反贼之主。”
“老夫现在就在你的后方,断了你的两路粮道,接下来老夫会去凉州方向,断你的最后一条粮道。”
“如果你不想死,就撤军回凉州,将广元让与老夫。”
“如若不然,老夫不但断你粮道,还要屠杀你的百姓。”
“老夫所过之处,只留下妇女儿童,给你照顾。”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老夫抓到一个女娃娃,她竟然是你认命的广元太守,老夫猜想这娃娃与你定然关系匪浅。”
“老夫有一爱好,喜欢看一种表情,就是因为自己导致亲人死亡而悔恨的样子,真是太美妙了。”
“老夫希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能从你脸上看到,哈哈。”
极度的愤怒反而让刘十九冷静下来,他将信件递给诸将,几人看完全都一脸震惊。
“这秋三杯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啊?”
“如果我们丢掉霹雳战车,逃回凉州,他定会半路截杀。”
“到时我军粮草不足,士气低迷,就算人马多,也定会败北。”
“如果逃去北岭要塞,朝廷大军来了,您不坐镇中元关,也会影响全军士气。”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刘十九所想都说了出来。
“陛下,现在璃月姑娘落到了秋三杯手里,凶多吉少,不如我们用撤军换回璃月姑娘吧。”
“陛下,您定夺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誓死追随您。”
战坤知道刘十九最重感情,怕他不好意思为红颜知己提出撤军,直接替他背起这个锅。
铁头和达哈鲁也跪倒在地。
“都起来,还没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秋三杯想看我的失去亲人的表情,无非是他怕自己身上出现这一幕。”
“我与璃月的关系只有我们几人知晓,秋三杯不过是胡乱猜测。”
“达哈鲁,你带领一万天狼骑兵去接应张龙的粮草,沿途找个明显的地方留下书信。”
“告诉秋三杯,他如果不想秋如戈死,做事便过过脑子,否则,城破之时,朕必将秋如戈碎尸万段。”
“末将领命!”
达哈鲁出去后,铁头道。
“陛下,就算达哈鲁能保住粮道,军粮最少也要四天能运来,可我们的粮草只剩下两天了。”
刘十九摆了摆手,沉声道。
“两天足矣,霹雳,继续轰击,石头发射累了,就丢木头,总之一句,霹雳车不许停。”
“战兄,调集全部广元军,一边打造云梯,一边负责运送石头和木材。”
“铁头,你带领剩下的三万天狼军,负责警戒。”
下完军令,刘十九走出营帐,骑上烈焰龙驹,拔出燕帝冰火剑,声音威严的喝道。
“将士们,我们时间紧迫,休息一刻钟,吃饱饭后,继续轰击广元城。”
“朕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朕与你们同在!”
“燕帝万岁,燕帝万岁……”
一刻钟后,轰隆声再次响起,将秦广的饭桌震的颤抖不已,不过他也不以为意,知道刘十九只是轰击,根本不进攻。
“轰去吧,不嫌累你们随便轰,反正也不影响老子喝酒。”
“是呀义父,让他们轰去吧,一天也才轰平一两米,等他们炮火停了,我带领几万奴隶,一天还能填补回来。”
陈二狗一脸敬佩的端着酒壶,见秦广酒杯空了,急忙倒满。
“二狗,你以后就是义父的好大儿,义父必定重用你。”
“多谢义父!”
炮轰持续到后半夜,突然停了。
秦广长舒一口气,对着好大儿道。
“二狗,他们总算累了,这帮家伙仿佛打了鸡血一样,都轰了一天一夜了。”
“义父,您也休息一下吧,我盯着就行。”
秦广年近半百,再加上精神紧绷又喝了点酒,早已倦怠。
“好大儿,外边就靠你了,义父休息一下。”
见秦广躺下,陈二狗一脸自傲,拿出秦广的架势,开始调兵遣将。
“秦王有令,城墙大火短时间不会熄灭,你们带兵回营休息,明日再战。”
三个总兵对视一眼,一脸不屑,转身就走。
“你们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陈二狗吗?告诉你们,我现在可是义父的好大儿。”
三个总兵撇了撇嘴,走的更快了。
“哼,不识抬举,等义父给我头衔,看我怎么整治你们。”
陈二狗嘟嘟喃喃,走进奴隶营,挑选了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子,便准备就地正法。
就在他刚热完身,准备大展拳脚时,忽然听到城墙上再次响起了炮火声。
吓的他顿时萎了,穿上裤子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嘟囔道。
“轰去吧,反正你们也上不来,耽误老子正事。”
说完再次进屋,开始抢救晕死过去的二弟。
秦广听到轰鸣,与陈二狗一样,不以为意的翻了翻身,蒙头就睡。
陈宣霖却没有他们的雅兴了,因为这次轰击的是他的西城墙。
他们都以为的霹雳军累了,原来是在转移阵地。
“陈将军,要不要派兵上去?”
一个总兵请命道。
陈宣霖看着稀稀拉拉的霹雳火石,不由皱眉。
“难道他们的火石没了,还是他们准备强攻。”
他的话语刚落,一个总兵便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燕军开始爬城墙了。”
此时的西城区,炮火轰完,战坤带着六万大军,抬着云梯冲了上去。
“将士们冲啊,率先登上城墙者,燕帝重赏。”
“杀杀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陈宣霖反应过来,立刻带领三万大军冲上城墙,可还没来得及丢下垒石滚木,战坤的先头军队已经爬了上来。
城墙上两军瞬间展开了生死肉搏。
秦广听到喊杀声也惊坐而起,匆忙跑出卧房,见找不到陈二狗,亲自上马奔向军营。
陈二狗这边吹、拉、揉、捏、弹。刚救活二弟,听到喊杀声,又昏死了过去,气的他啪啪两巴掌,提起裤子就跑。
跑到半路灵机一动,也跑向军营,正巧和秦广在营门口相遇。
“义父,有我在,您放心。”
“放心个屁,燕军都开始攻城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义父息怒,我们东城还在燃烧着大火,要打也是西城,难道义父要帮陈宣霖吗?”
“放屁,我怎么会帮那个老匹夫,让他们打去吧。”
“他看了老子一天热闹,也到老子看他笑话的时候了,哈哈……”
“让城防军巡逻的时候打起精神,盯紧城墙,其余将士继续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在与他们大战。”
“如果他们两败俱伤,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秦广回首看了眼东城的大火,眼中精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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