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这世间威名远扬的勇猛将领,他的英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管宁虽身高八尺,容貌与关羽有几分神似,但他毕竟不是那个英勇的关公。
马超一时大意,竟让管宁一拳击中眼部,旋即在晕眩中又挨了几下。
当他回过神来,首要之事并非愤怒,而是出手拦住了欲上前的同伴。
此刻,马超对这位儒家老者产生了些许敬意。
尽管马超不懂那些儒家之道,但这位老者说动手就动手的豪爽脾性,确实令他刮目相看。
马超此刻也毫不示弱地与管宁交手,然而相较于管宁,马超顾虑颇多。
管宁力道不小,身材魁梧加上这份力量,确有几分勇士风范,但他毕竟未曾涉足战场。
马承和赵统被他的年龄所惑,被他轻松压制在地。然而,马超与他们大不相同。
若非顾忌老者的身体,此刻躺在地上的应是管宁。
管宁与马超一番拳脚交锋后,察觉到对方的礼让,于是果断收手,终止了这场混乱的闹剧。
马超看着风轻云淡的管宁收手,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的儒家人士,前所未闻!
"老先生,是否愿进内详谈?"马超此刻难得展现出温文尔雅的一面,收敛了先前的狂傲无礼,甚至向管宁行了个礼。
面对这样的马超,管宁这次并未拒人于千里之外。
二人步入内室,同时,被管宁制住的马承也被带了进来。
面对让自己颜面尽失的马承,马超并未责骂,但也未给予任何友善表情,只让他自行离去。
待四周无人,马超才转向一旁的管宁,可还未开口,管宁已先开口道:
"你的时间所剩无几,自那两个鲁莽无礼的年轻人出现至今,已有一段时间,临淄即便反应再慢,想必也已得知消息。老夫在此或许不算什么角色,但你们并非善类,能安然返回已是不易,何必陪老夫共赴黄泉呢?"
管宁的话语总让马超不知如何回应...
在探讨儒雅魔法时,他已显露出自身的短处,如今初启篇章,尚未开口便已沉默如石。
“你如何能……”
“洞察你们的身份并非难事,冀州的动荡早已闻名,况且平原郡曾是神秘的青州之地,老朽的消息渠道并未封闭。
你们所为并非寻常盗匪所能及,只因冀州的强者此刻无暇顾及你们而已。
如今亲睹你们,虽各具异域特征,但领头的几位却是华夏血脉,嗯,你带有…些许边陲部族的痕迹。
因此,你们的身份昭然若揭。”
管宁的话语充满逻辑,让马超找不出反驳的缝隙,当然,他明白反驳亦是多余,因为管宁无需编造谎言。
“看来长者已然知晓我们此行的目的?”
马超起身,目光中闪烁着令管宁心虚的锐光。
“老朽年迈,不再胜任长途征战,这般年纪……”
“这般年纪仍能使我家不成器小子俯首帖耳的,世间少有!”马超反唇相讥,令管宁一时语塞。
尽管显得有些强词夺理,但这对马超即将实施的计划而言,尚属理智之举。
马超向管宁深深鞠躬,表示感激,随即疾步离去。
当他返回时,手中握着一条粗犷的绳索,从容地将管宁捆绑起来。
“你这凡夫俗子,难道不怕老朽……”
“长者明智,明白我们并无恶意,不会做出愚蠢之事!”
“你这鲁莽之人,必将为世人所唾弃!”
“待到长者知晓我的名号,就不会如此说了,我已被世人唾弃数十年,如无意外,这个耻辱还会延续更久,臭名远扬也并非不可能,故而长者还是省些力气吧!”
“你难道不怕青州大军继续追捕你们?”
“青州大军的追捕与我们对待长者的行动无关!”马超已将管宁捆得牢牢实实,顺势还掂了掂他的重量……
“对了,我们认同长者先前的忠告,因此,除了您之外,令公子和其他学徒,我们也只好失礼收留了,一同带离此地……”
“放了他们!”管宁陡然庄重,非愤怒,而是多了三分威严,“那些孩子家中尚有亲人,他们只是追随老朽研习魔法。
若今朝被你带走,他们或将无辜遭受灾祸,所以,你切勿做此恶行!当然,你可以不听,但老朽保证你无法安然离开这片大陆,反正,老朽可助你一臂之力!”
面对骤然严肃的管宁,马超也不禁陷入沉思……
在遥远的昔日,若有人对他说出此类言语,他必定毫不犹豫地挥掌击去。
然而此刻,面对这位年逾古稀的老者,马超却选择了沉默。
“你并非真心欲助我们,此中缘由何在?”
“是否援助你们这些粗犷之人,那是日后之事。但若因老夫的固执,令那些无辜的年轻人陷入灾厄,便是老夫之过。我没有力挽狂澜的神通,亦无那份心意。但老夫不愿再让任何人因我而承受无端的痛苦与灾祸。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恐怕你们无法接受!”
“请老先生指点迷津!”
“你们此行的目的,老夫已大致猜到。企图以你们的生命,换取曹氏统治下的民心离散。然而,你们的手段太过阴险,看似为天下苍生,实则利用他们残存的善意。老夫实在不愿目睹世间变为那般境地,故只能尽力而为!”
马超聆听这些话语,凝视管宁,内心首次涌起一丝慌乱。
“你...真的明白我们要做什么?”
“将肥沃的土地分予百姓,收揽天下民心以对抗曹氏。此事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曹氏乃至整个世家阶层都将陷入绝望!然而,当那隐藏在你背后的人夺取天下,他还能继续秉持这样的信念吗?若要治理万民,握紧土地,填饱他们的胃,给予他们真假难辨的希望。即使他们中仍有阴谋之人,也无法动摇这天地的根基。但这与你现在所为,岂非背道而驰?”
随着管宁的话语渐多,马超的心愈发冰冷。
“我们只需夺得天下....”
“若你执意在此与老夫辩论,那你最好先为外面的人预备棺木,以免曝尸荒野!”
马超再次语塞,只能冷哼一声,拽着管宁离开。
“除这老人的家属,其余全部释放!”
尽管马超面露冷酷,但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一声令下,那些在管宁门下学习的学徒们获得自由。在马超的许可下,尽管众人对管宁忧心忡忡,却没有勇气反抗这些壮汉。他们向管宁集体行礼后,纷纷散去,显见这些人并无出众之才。
而管宁对他们确实没有过多想法,释放他们,正如他所说,只是不想让他们因自己遭受无妄之灾。而所谓的管宁家人,仅有一子,名曰管邈,与法邈颇有渊源。
带着这对父子,马超一行再次启程。这次,马超并未遵循之前的计划,不再一味地攻城略地......
马超遵循管宁的睿智提议,于神秘的青州之地隐居,此地乃上古九州的瑰宝,曾是齐鲁的古老领域,花海间耸立着无数神灵庇佑的崇山峻岭,雄关漫道,犹如天地的脉络。
管宁劝导马超收起战旗,利用过去的威名,彻底化整为零,成为青州境内自由游走的侠义之士。那些攻城掠地、分割土地的举动,被明智地提前制止。
据管宁所言,策划此计者确有奇才,可惜年少轻狂。企图算尽天下,却只算到一半,即便能激起民众反抗,也将为未来埋下无尽的灾祸。即便夺得江山,三代之内,德行也将荡然无存。此乃双输之策,此刻绝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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