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来的第二天起,方言就在听取汇报,开会讨论,接待会见,项目视察中忙碌的度过着每一天。
在总统府安定了半个多月,过了腊月初八,手头的事情也处理的七七八八了,留下长川正雄协助诗雨处理总统府各项事务。方言带着杨雪和苏盈颖、夏瑶等人准备回华夏过年。
夏瑶孕期临近,本不该劳师远行,但架不住他的执着,她认为,方言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生在老家。这样才能告慰死去的公公婆婆,才能对的起孙爷爷对方言的养育之恩。方言也无奈,明白夏瑶的苦心,不就是怕别人说自己荣华海外忘记祖宗了吗。前天晚上听夏瑶说,奶奶告诉她,京都流传着方氏海外立邦,京都方氏将带着龙脉远走海外的邪说乱论。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方言嗤鼻一笑,昨天和徐老爷子通电话时,才感觉事出有因,他不得不重视起来。谣言始于有心之人,流传于坊市之间,虽然是歪论邪说,但听得久了,难免不会有人当真。
这一天,阳光明媚,方言带人再次登上了公爵号舰队,开始了他的回家之旅。
如今的公爵号舰队已是今非昔比了,不但装备了两艘鱼雷艇,所有舰船都增加了导弹发射系统,升级了预警系统,提升了反舰能力。
还有一艘名叫千禧号大型平板巡洋舰,甲板上能正常起降八架鹰式战斗机,其实就是一艘轻型航母。这艘战舰原来是东禹舰队的主舰,由于九州四岛几十年无战事,又有鹰舰队巡航航保护,这条喝油怪兽便被封存在东禹码头,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方言视察发现了这家伙,便命人从里到外升级了各项系统,重新涂装了颜色,纳入了自己的公爵号舰队中。一周前,深田松从鹰之国采购的八架新式舰载机,降落在千禧号甲板上,而且这些飞行员都是深田家的子弟,忠诚度无可厚非。前天,千禧号随着换防的东禹舰队来到了军事小镇,直接被编进了公爵号舰队。
公爵号舰队这一提升,成为东南海域数一数二的战斗舰队了。虽然舰船不过十艘,但架不住人家军舰先进,武器系统强大。这样的阵容,除了鹰之舰的航母编队可以匹敌,整个东南海域再无对手。这样的配置,眼红的舰队司令可不少,陈飞就是那个最眼红的。放着大舰队司令不当,死皮赖脸的缠着方言要过来当这个小舰队的舵手。考虑到九州四岛的重要性,又考虑到荆江综合素质的全面性,在得到荆江的同意后,陈飞兴高采烈的登上了千禧号,荆江带着雪域2#舰队回东禹驻防去了。
站在公爵号指挥室海域图前,方言手拿着量角尺不停的在上面比划着,就在这时,陈飞和王小锋走了进来,就见陈飞笑呵呵的说道:“老大,你不用担心,南部海域我非常熟悉,这一带有啥危险的区域都在我掌握之内。按照你的指示,我们确定了新的回国路线。沿着澳洲东海岸线,一路向西南方向,穿过印度洋,一路向西穿越龙目海峡到达42#岛屿简单停留,然后向西北方向穿过望加锡海峡,进入苏拉威海域,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入南海海域……”
听到这里方言点点头,又在海域图上比划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直线距离两千多海里,也就是说,我们按照正常的30节速度航行,除去补给耽搁也就三四天时间就能到达琼州了。如果在42#岛上再停留一天,五天时间就能到达琼州,这么说,一周后我们就能到达津门港口了。”
看方言在海域图上边比划边说,陈飞听完后,兴奋的说道:“老大,你说的一点不错,就是这样,如果不出意外,路上不要耽搁,一周内您就能和方家老爷子坐在家里喝茶聊天了!”
听了陈飞的回答,方言笑着说道:“你倒是想的美,进入望加锡海峡,沿途海港城市很多,舰队速度也提不起来,十天能到家就不错了。”
紧接着,他又看了看海域图,用手指着海域图说道:“告诉舰队,在太平洋到印度洋这段海域,把速度提起来,不要耽搁过多的时间,提前预设好42号岛屿的登陆区域,免得出现纰漏。”
“明白!老大你放心,42号岛屿我们去过一次,岛南岛北都有一个天然深水鱼港,咱们的军舰停泊过,除了千禧号有点大不好说,其他军舰停泊绝对没有问题。”陈飞信誓旦旦的说道。
夕阳的余晖未尽时,军舰穿过龙目海峡,停靠在24号岛屿北部渔港。与陈飞预料的差不多,除了千禧号不能正常入港,停靠在前面的港湾里,其他的军舰都停靠在渔港边上。一下船,王小峰就派人和岛上的派驻机构取得联系。
夕阳西下,方言登岛后,带着杨雪和苏盈颖在周边转了一圈。岛上很安静,偶尔听到几声鸟叫声,还有远处传来零星的犬吠声,其他就是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岛上植被很少,许多地方感觉都光秃秃的,放眼望去,零星高大的椰子树,在夜幕的摇曳着,给岛屿披上了神秘的色彩。
半个小时后,听见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开了过来,不一会,四五辆敞篷越野车停在码头边上,从上面下来七八个人,两个侍卫走在前面引路,向着方言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侍卫急忙为方言引荐说道:“老大,这几位就是联邦派驻岛上的工作人员,这位就是负责人费庆阳。”
听刘军官说总统要见他,费庆阳还不相信,当看见高大的舰队时,他才信了,激动的又敬礼又伸手,兴奋的说道:“总统好,我叫费庆阳,是联邦政府派驻'葫芦岛'的工作人员,请总统指示。”
方言紧紧握住这位黑瘦精干汉子的手,摇了摇,欣慰的说道:“费县长你们辛苦了,我是路过这里,顺便看看大家。不知你们一共过来了多少工作人员?”
见总统平易近人,就是个邻家青年人的样子,又听到总统问候,费县长激动的说道:“都是为联邦工作,我们不辛苦,您辛苦了!报告总统,我们一共过来了十五个人,中途水土不服,有三个返回雪域岛了。如今就剩下我们十二个人了。总统请上车,我们去县政府坐着说话,您想见本地代表,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这时候他们也到了县政府了。”
见这个费县长办事有板有眼,方言很是欣慰,说话间王小锋已经从军舰上开出来方言的装甲指挥车,请方言上车。方言呵呵笑着说道:“客随主便,今天我就坐敞篷车,装甲车你拉着杨雪和盈颖转转看看吧。”说着,就走到最前面一辆车,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知道岛上安全,陈飞和王小锋也没有过多的计较,把装甲车交给常彪驾驶,自己带着几个人也上了敞篷越野车。
方言礼贤下士的举动让费庆阳几人很是感动,他们也没有太多迟疑,费庆阳跳上方言乘坐车的副驾驶位,吩咐着司机稳当开车。
车队缓缓的启动了,途中,费庆阳给方言介绍了岛上的情况。
原来岛上南北有两个城镇,工作组上岛后,按照联邦政府行政规划要求,把这两个城镇都设置为县城,南面设立一县两镇,县城叫'芦鼎县',人口一万七千多人。界域就是葫芦腰部最狭窄的位置,有一个镇叫“芦颈镇”,人口五千多人,属于芦鼎县管辖。这个县都是本地土着,主要以渔业和奇葩园种植为主。
北面地域最大,人口有七万八千多人,设立一县五镇,县城就用外界给的名号,就叫'青春县'人口都是华裔后代,语言还沿用汉语。主要以水稻,甘蔗种植,渔业加工为主。
青春县不大,说是县城,其实还不如华夏北方的镇子大,也没有高大的楼房,只有低矮土石小木楼,最高的也就是三四层楼,最多的是木制尖顶一层房屋,看款式像是华夏看房子样式。
看到这里,他心里泛起丝丝的涟漪,建筑上看似习惯,何尝不是一种思乡情怀呀。也不知当年他们的祖先下了多大的狠心,经过多少苦难,才能带领家人找到这样的避祸之岛呀!
县政府在县城中心地带,是一座四层木制尖顶楼房,院子是用栅栏围起来,栅栏门口悬挂着这个木制条牌,上面用油漆书写着'南域联邦葫芦岛青春县政府'汉字。靠栅栏墙停放着几辆敞篷汽车,院子中心有一根约十米高的木制旗杆,顶端有一面蓝底雪花旗迎风飘扬。
汽车停在楼房下面,方言从车上走下来,抬头看着这个楼体泛黑,窗户矮小,满身沧桑的木制小楼,他满意的点点头。
小楼一层门口是一个接待室,里面放置着几组木制沙发椅,一个年轻的值班人员挺着笔直的身板在向方言敬礼。方言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握手。门厅正对着一副木制楼梯,老成色也有百年之久了。楼梯左右两面是两个通道,应该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会议室在二楼,方言一行人走进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十几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女。看样子,他们不是这里的长者也是每个家族主事人。
见一个穿着得体,精神抖擞,目光炯炯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群人都站了起来,正不知道如何打招呼时,就听见年轻人微笑着说道:“诸位乡亲,我叫方言,深夜来访打扰了。”说着,对着人群连连作揖。
方言,是总统,有人惊叫了起来,紧接着会议室传来哗哗的掌声和热情激动的问好声……
方言一一和他们握手问好,最后,县长费庆阳激动的说道:“总统心系大家,今天路过我们葫芦岛,连夜上岛来看望我们大家来了,请大家再次欢迎我们伟大的领头人。”说着,自己率先鼓起了掌声,随后,又听到会议室又传来热烈的掌声……
方言双手作揖感谢,掌声落下后,看着一双双兴奋而期待的眼睛,他说道:“百年前我们就是同袍兄弟,今天我们依然是一家人,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应该早一点过来看望大家。这么多年过去了,苦了你们大家了!”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又是一阵掌声过后,人群里传出了哽咽声……
方言接着说道:“大家都坐下说话,我就是想和大家见见面,唠唠家常,你们也没必要拘束,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大学生呢,你们就当我是一名下基层做社会实践的大学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束,也没必要隐瞒。就是随意的聊聊天,问问大家的生活,请大家放轻松一点。”说完,他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一阵阵惊叹声过后,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大家都围着会议桌坐下,费县长几人又给大家倒上茶水。方言请县政府几位领导都坐下,微笑着说道:“也许大家不知道,也许和别人知道,我首先是一名大夫,还是那种很有名的神医大夫。我前几天听说咱们这个地方有个怪事,人均寿命都过不了五十岁,不知可有此事?”
总统的话出乎大家的预料,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惊异与不安。
方言没有催促他们,微笑着鼓励大家。片刻后,有一个瘦高个站起身来,看了看身边的众人,愤愤然的说道:“有什么可丢人的,有啥不敢说的,我们祖先做错的事,关我们啥事,你们不说我来说。”说完,他又看了看现场众人,一脸的挣扎之色。
“听了廋大个的话,看到他难以决断的表情,方言笑着说道:“明朝亡了都几百年了,清朝也灭亡上百年了,谁是谁非那是历史学家的事,你们无需耿耿于怀,如今谁还在乎几百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就是想搞清楚'50生死线'的事情原因,想帮助你们解决这个生命线上的拦路虎。”
“你们也不用担心谁笑话你们,即是你祖上是魏忠贤,是吴三桂,他也左右不了明朝的败亡,他们只不过加速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死亡速度罢了。明朝是朱家子孙自己作死的,他们气数已尽,开始自掘坟墓,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不能怨别人。”
“话又说回来,即是没有魏忠贤,吴三桂,李自成之流的捣乱;还会出现张忠贤,刘三贵,王自成之流祸端。朝清的更迭是国运尽也是时运来的一种体现,也是小老鼠干倒大象的一个经典案例,他们的后辈儿孙接受不了也只能忍着,因为他们的祖先不如人家祖先强。”说完,他自顾自的笑了。
话音落下,全场安静,那十几个人一脸的惊诧,两个抽泣的女人为忘记了抹眼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方言。
突然间,就看见这群人一个个站起身来,瘦高个带头齐齐给方言鞠躬行礼,最离奇的是,那几个大老爷们也抹起了眼泪,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
看到这里,方言也有点懵了,这好好的,他们的哭哪门子呀。见现场有些失态,费庆阳怒其不争的训斥道:“老魏、老陈,总统问你们话呢,你们屁都不放一个,抹哪门子眼泪呀?看你们那怂样,真是急死人了。”说完,右手捏拳砸在左手心里,一脸的牙疼样。
也许是费县长的话起作用了吧,话音刚落,被叫做老魏的瘦高个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决然的说道:“谢谢总统,谢谢总统大人为我祖上说了句公道话,我说,我说!”于是,他就讲述了他祖上是何人,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岛屿上来了。
原来,还真让方言给料中了,瘦高个姓魏,正是大太监魏忠贤的本家后裔,陈姓、张姓、刘姓这群人都是当面东厂大太监的后裔,他们的祖上也都是魏忠贤的手下兄弟,一起和魏忠贤霍乱大明江山的一伙人。
当魏忠贤感觉皇帝要对东厂下手,他果断的找到几位贴心的兄弟商量对策,由于事态不明,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决定先偷偷转移走家族里直系亲属,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没有让大部分堂系族人逃走。就这样,魏忠贤一伙的主要亲属都逃离了大明。直到半年后,东厂事发被抄时才发现,这群阉党的至亲族人一个都不见了,没奈何,崇祯帝只能拿那些远方族人泄愤,由于国事积病太深,朝政日益衰败,想追查也有心而力不足了,于是,草草的就了却了此事。
虽然当时的禁海令有所松动,但也没有实质性开放,所有的海事权都掌握在魏忠贤手里,他偷偷把家人转移上几艘大舰船,开出通海文书,借口海外贸易就让家人逃离了大明王朝的掌控区域。当时这些家族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军旅人员,有些还是现役海军军官,对航海很是拿手。这群人在魏、陈、刘等家主的带领下,一路向东南方言,穿过南海,进入苏拉威西海,到达葫芦岛遇上了风暴,为了避海风所有人弃船登岛。他们原计划去澳洲,想东进入印度洋,北上澳洲岛屿。因为他们中间有人去过澳洲,听说那里人烟稀少,土地广袤,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人算不如天算,三天后,大风暴过后,七八艘大船又一半被海风卷走了,剩下几艘也破损不堪。没办法,这群人只能在这个外面看着光秃秃的岛上安家建业,也许老天不绝他们,当中心是的盆地,土质肥沃,适合种植粮食,就这样,他们把稻米蔬菜家禽都带上了这个岛屿。
说到此处,老魏狠狠抹了一把脸,长叹一声说道:“这一切都是老祖宗造的孽啊!我们这些人躲在岛上逃过一劫,可其他族人都遭了殃。据祖辈们口耳相传,初登小岛时,族中老者大多能活到六七十岁,也算有个善终。然而,自第三代起,情况每况愈下,寿命从六十岁减至五十岁,直到现在活不过五十。老人们都说,这是大明百姓对我们下了诅咒,最终我们这支血脉会走向灭亡。起初,我们心有不甘,试图改变命运,于是从岛外娶妻、招婿,甚至领养异性子女。最初确实有些成效,但到下一代又恢复原状。我曾祖父那代家主便已放弃挣扎,觉得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吧,别再出去祸害别人,让我们自行消亡好了。”说完,他望天长叹一声。
听完老魏的诉说,方言点点头,疑惑的问道:“这么多年,难道你们没有把女儿嫁出去?”
“唉~!怎么没嫁出去过,都是一样,我们的嫁到外界,还是活不过五十岁都就亡了。”这个稍胖陈姓男子,叹了口气说道。
“这倒真是怪事,不应该呀!”方言自言自语的说道。
片刻后,就听老魏又说道:“如今我们外面的外甥亲戚也有百十口子了,人家嫌弃我们,都不和我们来往了。从我爷爷辈开始,就再没有一个女婿上门,也没有从外面娶进一个媳妇,更没有嫁出去一个女儿。”
听到这里,方言心里一喜,惊异的问道:“噢,这么说来,你们岛外还有外戚?如今他们的已送后代啥情况?”
陈姓中年人接口说道:“嫁出去的女儿刚出生的孩子,就能活过五十,但第三代以后都正常了。活着六七十岁很正常,甚至有活八十岁都不亡的呢。最后,有个卦师说:这是血咒,外姓血液淡化了,血咒也就不灵了。”
听完老陈的话,方言皱起了眉头,站起身在地上走了几步,片刻后,他站在窗户钱,抽出一支烟点着火,望着黑洞洞的窗外,慢慢的沉思起来……
所有人知道总统在思考问题,会议室静悄悄的,只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片刻后,他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转过身,急切的说道:“你们说说濒临死亡人的状态,越详细越好。”
听到方言问这个问题,老魏和老陈对视了一眼,就听老陈说到:“这里的人濒临死亡时,好像都有感应,一个个疯疯癫癫,六亲不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到处乱跑,发病没几天就从岛后面临海悬崖上跳下去了。”
方言急切的问:“你们看过医生吗?他们怎么说?”
又有一个村民说道:“我们自己就有大夫,祖上以前是宫廷名医,基本啥病都能治,就是治不了这个病。既然大家公认的诅咒,大夫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自己也逃不过这这一劫。”
方言接着问道:“难道他们都是跳了岛北的悬崖而亡?没有其他地方死的?比如说家里,还有其他地方?”
老陈又说道:“有,好像有两个个,年轻时把腿摔断了,走不动路就死在家里了,听说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有些还把自己脸都抓烂,反正死相很难看,还有几个死在跳进饮水泉了。反正死相很难看,还不如跳涯到海里,一了百了。”
“饮水泉?你们在哪里饮水?饮水泉啥情况?”方言急切的问道。
老魏又接口说道:“我们这里只有山丘上面有两个大的淡水泉,一面四季不断流,水质特别清澈,水质很甜。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取水,如今自来水就是从山上压下来的。”
听完这些,方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费县长道:“县政府的水也是从那里来的吗?”
县长点点头,急忙说道:“是的总统,全县都用那里的水,水量很大是天然矿泉水,很甜的,根本用不完。”
看着费县和长村民代表们一脸的自豪样,方言心里猛的一缩,慢慢的收敛了表情,后背有些冷飕飕的感觉,一股凉意袭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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