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军营里便传开了,端王爷收到密信,需要即刻回京。
他带着素衣,姜海和凌云以及三千名骑兵赶往京城,把边关交给大将军吴浩管理。
所有人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皇上怎么会突然召他们回京。
这次,洛念惜终于可以安心的让冷易晏待在宝安堂里,继续治病了。
只是,冷易晏突然不见了,而且不与他们同行,这让冷易飞等人很是好奇。
洛念惜好一顿解释,他们才算是相信。
他们快马加鞭,终于在一个半月后回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永安县。
在这里,冷易晏再次出现,此时的他,腿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面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众人,开口道:
“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都累了,先在永安城里歇几天,一会派个人进城去找八皇叔,了解一下京城现在的情况。”
洛念惜当即主动请缨,
“八皇叔家我较熟,我去。”
‘不行,这太危险了。’
“我去才最安全,他们几个在京城都有熟人,我女扮男装,从晋王府家的狗洞子里进去,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狗洞子?
听到这三个字,在场的人都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冷易晏则直接舒了口气,点头,
“这样也好,就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早日手刃那个假皇帝,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心疼的看着她,
“那一会你趁着城门关闭前进城,然后在晋王府过夜,明天城门开时再出城,这样不会引人注意。”
“好。”
看到冷易晏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她顿时信心满满。
当晚,她带着白兰,顺利的进了京城、
有了上次的经验后,这次她们直抵晋王府后院,直接从那个狗洞进入到晋王府里。
此时,晋王府里安静如常,只是,这里对比之前,似乎萧条了许多。
她们悄悄摸到正院,又趁人不备来到冷晋的房门口,轻叩房门。
“进来。”
冷晋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她推门而入,留白兰在外面守着。
“八皇叔……”
她进门后轻唤一声,冷晋的声音传来,
“谁?”
“八皇叔,是我。”
许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冷晋从屋里颤魏巍的走出来,
“念惜?是你吗?”
她忙迎过去,当她越过屏风,看到满头白发,双眼无光的冷晋时,直接流下了眼泪。
“八皇叔,怎么会这样?”
冷晋在看清来人是她时,浑浊的双眼老泪纵横。
“念惜啊,真的是你,我留这口活气,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啊!”
洛念惜忙上前两步,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八皇叔,您这是怎么了?我走之前您身体还没有这么差,现在怎么会这么差?”
“唉!”
冷晋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开始说起她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原来,她走后,他的身体本来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他就上书皇上,请求解除禁足,可是皇上不但不准,还断了他晋王府的俸银,连府里的下人也都被皇上遣散了,他一气之下,又病了一场,第二天起床时,就发现自己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变白了。
说到这时,他突然哽咽起来,
“我这把老骨头起码还能待在家里,可怜了兴儿啊!”
“他怎么了?”
提到冷易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疯了,憋疯的,好在尚家在朝廷中还算是有点地位,尚小曼和孩子才没有遭毒手,可是那颖太妃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是被假皇帝名正言顺的召进宫里,具体对她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最后……她死在了宫里,据说是不堪受辱,自缢了,还有,在一夜之间,端王府也没了……”
“那晏王府还在吗?”
“大概那个假皇帝怕被人发现端倪,所以并没有动晏王府,晏王府一切如常。”
“这个狗皇帝,真是太卑鄙了,我们早晚要了他的脑袋。”
想到八皇叔刚刚说过的话,洛念惜只觉得她的头在这一瞬间变的如同那铜盆一样大,似乎还在嗡嗡作响。
他竟然连上代皇帝的妃子也不放过,他真是个禽兽不如之人哪!
见她在那想着什么,冷晋又继续道:
“哎,假皇帝趁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时候,已经在朝中积攒了自己的势力,赵得天也私下里与朝中官员结党营私,谁不服就灭了谁家满门,那些不知情的官员不敢与赵得天抗衡,只能向他屈服,慢慢也被他同化了,现在整个朝廷,怕是只有尚家因为冷易兴的关系,还在与皇上抗衡,不过我料定,再这样下去,尚家被灭满门,也是早晚的事。”
听见这话,她的神情更加紧张。
这个假皇帝,真是作恶多端哪,一定要尽早将他铲除才行。
想到这,他面色凝重的对冷晋说道:
“八皇叔放心,我已经找到冷易晏了,我们会在近几天内进京,揭穿假皇帝的丑恶嘴脸,但是如何顺利进宫现在还是个问题,您可有什么好方法?”
“真的?你真的找到晏儿了?我听说他早就被假皇帝害死了,你不是在宽我的心吧!”
洛念惜露出轻松的表情后,摇头,
“这种事我怎敢瞎说呢,他现在一切都好,我们已经在永安县暂住,回头等轩辕国应援的人到了,再一起进城。”
“轩辕国的人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平阳国有望了,平阳国百姓有救了,对了,我这里还留有一块进宫令牌,这是现在这个假皇帝重新派发的,本来是没有我的份,但我怕以后会用到,所以特地花高价从守门太监那里买到的,你拿去吧!要是不够,就去尚府,他们父子手里也会有。”
洛念惜捏着这块令牌,点头,
“这一块足矣,那我先走了,您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
八皇叔眼眶泛红的叹了口气,
“我这把老骨头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手底下的人也死的死,亡的亡,唉!”
“八皇叔别这么说,有您掌事,就比什么都重要,等到我们杀进京城来时,还得您出面,揭穿那个假皇帝的假面具呢。”
“好,好,我等你们,等着你们早日进京。”
“八皇叔保重,告辞。”
既然晏王府还在,她就没有必要冒险住在晋王府了。
她趁着夜色离开晋王府,直奔晏王府而去。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叩响了晏王府的后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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