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你居然调戏师妹,真是禽兽不如!师妹,你别怕,你把事情都说出来,我会请我爹给你作主!”
“呜呜,我昨晚沐浴,发现窗口有人偷看,我趁那人不备一瓢水泼过去,结果……发现那人是大师兄,呜呜……”
“岂有此理,真是禽兽啊!”
“这种行径,怎么配做我们大师兄!”
宁凝一穿过来,就被人围着斥骂。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各个腰胯宝剑,穿戴紧身利落,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其中以一个相貌俊秀,穿戴衣料最好的青年为首,一直怒视宁凝。
还有个姑娘哭哭啼啼的,口口声声说宁凝行为不端,居然偷看她。
眼看这些人越说越怒,还有上来抓宁凝去找师父的意思,宁凝冷笑,“你们说我偷看,那我就偷看了?有什么证据?”
“小师妹都看见了,你还要抵赖嘛!当时她正在沐浴,除了你心怀叵测,附近也没有别人,你明知这点还刻意狡辩,真是卑劣如斯,我江辛第一个跟你过不去!”
“好啊,那咱们就比一场,手底下见真章吧!”
“啊?你,你要跟我比试?”
江辛很意外,不由得退后一步。
宁凝点点头,“当然。咱们江湖儿女但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不都是快意恩仇的比一场嘛!难道还要学泼妇骂街,掐腰对吵一场,谁口水多谁就赢嘛!”
宁凝说的倒是常理,江湖中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往往最后都是落到刀尖上。
毕竟江湖实力为尊,拳头大,说话声音自然就大。
所以江辛起初吃了一惊,听宁凝这么说又镇定下来,“好,那就依你。”
宁凝已经看过原剧情了,知道今日辩理是辩不清楚的,人家也根本没打算让他说清楚。
这个位面是武侠世界,这里是五湖门,原身是五湖门掌门的开山大弟子。
但他这个开山大弟子当得着实窝囊。
掌门江桦对门下弟子要求极严格,对原身也是寄予厚望。
原身天资很高,也能受得了练武的辛苦,所以他的武功进境极快,堪称一日千里。
可这样一来,师娘王娟娘就不高兴了。
她偷偷找到原身,请求原身在江桦面前不要表现得那么好。
“师娘知道你武功好,但也不必非得露于人前。你师弟比你小两岁,身子骨又单薄,你表现得太好,你师父将他与你比较,就会加倍要求他,他根本受不了,现在练功太过,全身到处是伤,已经疼得整宿睡不着了。师娘给你跪下了,你就心疼心疼你师弟吧!”
原身厚道,受不过师娘苦苦哀求,只能答应了,表现得日渐平庸。
江桦对他大失所望,同时江辛不明真相,还真以为原身的天资到头了,被自己迎头赶上了。
想起从前因为比不过他,被江桦责罚,江辛顿觉出了一口恶气,开始处处找原身别扭。
原身念着江桦传授武功的恩情,多番忍耐,想着等武功大成,就出去闯荡,不必再受气了。
没想到附近一个小门派,将掌门之女史嫣然送来,拜在江桦门下,成了原身他们的小师妹。
小师妹经常缠着原身问东问西的,而原身作为大师兄,当然有责任看顾刚入门的师弟师妹,所以,就多关心她几分。
不料,他一心习武,对旁的事情比较迟钝,竟未发现史嫣然和江辛之间眉来眼去,郎情妾意。
而江辛迟迟没有向史嫣然表明心意,史嫣然有些着急,就故意跟原身走得近了些,还跟江辛说原身对她不轨,想激起江辛的保护欲。
江辛大怒,不由分说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原身头上。
没有旁证的事儿,如何证明?
原身百口莫辩,去找江桦主持公道,但他只见到了史嫣然。
史嫣然告诉他,江桦已经闭关研究本门内功心法了,一些同门之间的小摩擦,没必要惊动他。
原身索性负气而走,离开五湖门。
没想到他才出走不久,江湖中竟传遍了他调戏师妹,被师门赶出来的流言。
这种名声令人不齿,一时原身在武林中人人喊打!
原身想回师门质问,不料,路上遇到山匪。
他当时心思恍惚,猝不及防,遭了暗算,发信号求援,却无人相救,最终惨死在山匪手上,被乱刃分尸,惨不忍睹!
宁凝穿过来时,正是江辛带着几位师弟,来帮史嫣然“讨公道”。
人家已经在心里把罪名扣给宁凝了,分辩也是无用,不如还是打吧。
江辛后退两步,拔出宝剑,亮了个架势。
众人都急忙后退,给他俩腾出空间。
史嫣然轻咬薄唇,眼圈儿一红,“江师兄,你别跟大师兄打了,刀剑无眼,伤到谁都不好。我……我只当没有这回事就好了。”
江辛满眼心疼,“你受了委屈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他说到“公道”二字时,突然猝不及防,飞速向宁凝刺来,阴森森的宝剑直取宁凝面门。
宁凝不慌不忙,横剑压下来袭的剑尖,再以腕力反挑拨开,避其锋芒,直取中路!
两人招来招往,顿时战在一处!
都是一个门派的,两人招数相同,而且江辛很有自信,因为这两年宁凝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觉得胜过宁凝完全没问题。
可真一交手,他才发现宁凝招数娴熟,很多他认为宁凝没有掌握的招数,宁凝用起来都驾轻就熟,而且能活学活用,见招拆招。
宁凝的力气和速度都胜过以往,而且出手一剑快似一剑,不过十几招,他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完全被宁凝压着打!
几个师弟都愣了,他们看过往日的表现,都认为江辛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
没有想到一动起手来,竟然跟宁凝相差如此悬殊!
宁凝越打剑意越盛,重重一剑刺去,挑飞了江辛的剑!
江辛还在怔愣之中,宁凝已经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将宝剑对准了他的脖颈!
史嫣然急了,“大师兄,不要啊!”
几个师弟也缓过神来,“大师兄,快住手啊!”
“江师兄可是师父的儿子啊!”
宁凝看向史嫣然,“是我对你无礼了吗?”
“没有没有,那时天黑心慌,是小妹看错了,竟然错怪了师兄,实在该死!”
“该死那你怎么不去死?”
“这,我——”
史嫣然无言以对。
在场的人都紧紧盯着宁凝,生怕他一时激愤,把江辛抹了脖子。
江辛也一声不敢吭,无助地咽了口口水。
宁凝将宝剑慢慢后撤,大家刚松了口气,宁凝甩手又是一剑,这回换成史嫣然一愣,继而抱着左手痛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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