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暄和不在意这些,她仓促在此地休息过,还得快马加鞭做许多事情,昨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书房和卧房都被清理了一遍,若不仔细些还不知是谁在此住过。
这县令真是事先做了十足的准备要跑,还好把人扣下了,姜暄和有些后怕,但她来不及安抚自己,就喊了冯溪薛来,一晚过去慕容峥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皇上那边收到了么?怎么说?”
“那些官员的名单他弄到没有?是押送回京还是就地处置了?反正他人都在这。”
“姜新楣那边呢?他办得如何?可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
姜暄和问个不停,冯溪薛刚得了一个消息送来,都不好开口了。
“姐姐你,你别急啊,这事急不来,我刚得到消息说已经在必经之路拦着了,如今人手不足也不能派太多人去追。”
“至于姜新楣那边……”
她的停顿让姜暄和着急,又怕是真的没做好。
“还不知道,”冯溪薛好歹说出来了,虚惊一场。
姜暄和点头,“那我们即刻就回去城主府,看看姜新楣那边如何。“
谁知刚出门就遇到一个眼熟的侍从,正是姜新楣身边的,看见姜暄和,他有些心虚,明明是来传话的,却结结巴巴地半天也说不清楚。
姜暄和不虞,“到底什么事?不晓得现在情况紧急么?“
冯溪薛也着急,“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了,可问出是谁晓得了余下财物的下落?”有此一问是她昨夜对账,发现可能还有没掌握的赃款。
不同于姜暄和的急迫,声音带了几分控制不住的尖利,冯溪薛低沉而威严,反而让小厮相信了她的话。
“是……是二公子,不是,是隔壁涿县的县令指了二公子,说是他指使自己把银子运回去给丞相的。”
一语出四下皆惊,程鹤云看了眼那小厮,突然开口,“当真?是谁让你来的?”
那小厮不敢怠慢,飞快答道,“是二公子,但真的没做过,奴才知道二公子不会。”
他也是真慌了,这里哪一个都比他更相信姜新楣,不过既然有了这么一出,事情便复杂很多,姜暄和马上吩咐启程。
她早先疑心的事情如今又落在实处了一些,坐在马上,姜暄和沉思,神色寂然。
冯溪薛打马到她身边,眼神闪烁着坦然的光芒,出言安慰,”姐姐不必心急,皇上晓得的。“
他不会冤枉了谁,也清楚姜新楣的本质,更何况,冯溪薛拿出最有用的一条,“那涿县可是一早就该整治了,账册凌乱不堪还不知隐瞒了多少,如今怕是狗急跳墙,对姜新楣发现这事又怀恨在心,就胡乱的泼脏水。”
姜暄和迟缓点头,”应该如你所言,只是我总担心这不是巧合,那县令并非是遇到了二哥才指了他。不过……到底也只是感觉。“
一路上不长,但姜暄和心急如焚便觉得千里之遥,还好冯溪薛陪她说话,好歹让她纾解了些忧思。
牢里三个县令是分开关的,但此时都收到了姜暄和回来的事情,且其中一位已经被抄家了。
“什么?”那日最急骨头最硬的梁县令心下震悚,毕竟他也是许久没见过办事如此之快了。
不过还不晓得是谁家遭了殃,他可是没吐露太多,那批最重要的运出去了却也只是幌子,若其他二人都这么说倒也无妨。
不影响真正的大事就算丢些银子也算花钱消灾,反正最终也会回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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