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此刻开始,攻守易形,不耐烦和该着急的人从姜暄和变到了拓跋炎,但他那一身本事也不是摆着看的,拓跋炎很快一掌打出去,让拓跋扈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血。
看到这里,姜暄和再没法淡定下来,这可不像是寻常的受伤,难怪之前他不讲话,敢情是已经中毒。
姜暄和不可置信地看着拓跋炎,“你真是失心疯了,给他下毒,你不晓得他体内——”
对啊,他体内有蛊虫,是如何中毒的?想必这样的事也只有拓跋炎能够办到,他们有着同样的血脉,却同室操戈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胆寒,心惊。
对自己的亲人兄弟尚且如此,姜暄和再也不敢赌他能对自己有几分宽容,哪怕是因为那未曾谋面的娘亲。
摸索了两下,自己口袋里还有几颗寻常所用的解毒丹,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就塞到拓跋扈嘴里,期望能有点作用。
药是塞进去了,人却迟迟没有醒转,看来还是药力不够,姜暄和挫败地叹口气,牙咬得都酸了,她越想越怕,越想越不敢想,突然抬起头,半是怀疑半是质问,“你跟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何要在知道我是她女儿之后百般刁难?难不成,你曾经败在她手里过?”
这话刚落,拓跋炎脸上悠哉的笑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拿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姜暄和,声音也再没有笑意,而是冰寒的,“你的确是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怎么,你已经知道她在裘国做了些什么事?”
他每说一句就走近一步,不光是心理攻势,还有身体上的压迫感,让姜暄和如临大敌却又无处可退。
身后便是大门,但她知道,就算出去也跑不了多远,又是无寸铁的三人,还能跑到哪里去。
甚至姜暄和都不敢越过这门槛一步,怕触怒到拓跋炎,便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脑海里天人交战许久,姜暄和想,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干脆梗着脖子就这么盯着他逐渐放大了的脸。
在他的眼中虽然找不到什么试探,却也看不到多强硬的意思,似乎……似乎还是为了吓唬自己?
且想想方才他为了那话的反应,由此似乎可以猜出一些,比方说娘亲和他的关系并不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姜暄和思绪飞速划过每种可能,想到他说的成亲,这是不是也有另外的含义?
很快姜暄和就不再想这事,因为她坐在地上已经感受到震动,是救兵吗?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援兵快到了?无妨,来多少人,我都照杀不误。你最好看看自己还有多长时间。”
他看向姜暄和身后的山头,太阳已经只剩一个发光的余晖了,都看不清形状。
他低头,看见姜暄和连脑袋都不偏,像是笃定了自己不会下杀手。
“既然你不信邪……”拓跋炎手中开始蓄势,即将夺命一掌挥出之际,被外头射来的一只长箭擦了手腕,竟然渗出血来。
也因此他攻势被化解,手也歪到一边,姜暄和看他眼中是不可置信,紧接着是若有实质的杀意。
“什么人?”
这话自然不必他亲自说,而是一直不远不近看着这院落的士兵,姜暄和在被抓住之后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了,不过最大的威胁一直是眼前这位,就没花心思去想其他人。
那箭射出来后似乎就没了声息,但的确把拓跋炎的心神给吸引去了,当世能跟他对手过招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在他满腔战意时能伤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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