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似幻的梦,相吻相拥的两个人。”何妄惜感叹道,“他们终于实现了彼此的愿望,来到了白色的浴缸中。丈夫将妻子放在了浴缸里,看着对方的肚皮逐渐膨胀。他一下一下的使用莲蓬头,将自己的妻子砸死。很快,血液和莲蓬头喷出的水,将浴缸填满了。妻子微笑着,在死亡后产下了婴孩。丈夫也笑逐颜开,将孩子放在了洗手台上。他开始拼命地喊着妻子的名字,用头颅不断撞击浴缸的角,很快,他也就随妻子而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对夫妻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但是,他们通过梦中的交合,在梦中产子。之后,他们又将梦中的小孩,转移到了现实之中?”江半蓝惊声说道,“对外宣称,两人是心脏病发,也只是为了减少恐慌?”
“是的。”何妄惜严肃地说道,“如意在这间房安装了不少摄像头,我知道这是违法的,但是,我们的确是目睹了全程,并且在调查局赶来之前,收走了所有摄像头。所以,你们可能不知道,如意就是此案的第一发现人。”
“为什么偷走婴孩?”江目灵尖锐地问道。
“因为,应该是从梦境中诞生的。如意认为,想要找寻到何妄言,就要找到一种,能进入那个诞生婴孩的梦境的方法。”何妄惜说道,“放心吧,孩子现在活得好好的。陈三理发店有一间地下室,做了隔音。孩子就被安排在地下室里,奶粉食物充足。如意也能够随时下去,检查孩子的存活情况。”
“江目灵,江半蓝,你们终于来了!”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是白聪阳,他正热情地挥着手,向江目灵和江半蓝走来。
“过去吧,我已经修改了他的记忆。”江目灵对江半蓝小声说道,“他现在一定以为,我们是他的同僚了。”
“一个人真的处理不了,还好,调查局将你们安排了过来。人称逝躯兄弟的你们,一定能够帮我整理清楚现场的情况。”白聪阳捂着胸口,说道,“接到报案,我就立刻赶到了现场。该怎么说呢?包工头钟辉说的是,这群工友们清早来施工的时候,就发现门卫老张不在了。只不过,老张常常喝酒误事,又是钟辉的老丈人,所以,钟辉就让人砸断了门锁,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可没过多久,工友们就发现了一些血迹。血迹拖得很长,应该是有人边跑边留下的。血迹的一头,来到了恕月湖,也就是那个邪门的魔女湖。而血迹的另一头,则是二楼的一个房间。我已经通知局里,让他们安排警犬了。这里大大小小,几百间未完工的房间,单凭我们三人是没办法找到更多线索的。”白聪阳拿起手机,指着旁边一个戴着安全帽的胖子,说道,“我先和局里在联系一下,你可以和钟辉详细了解一下案情。”
“你们一定要帮我老丈人找出凶手啊!”钟辉突然一把抓住江目灵的手,说道,“一定是这附近的小混混,他们经常到工地搞破坏。前段时间,老丈人才捉到了一个,他没钱开房,就带着自己女朋友到工地里瞎搞。我记得,他好像叫什么春豹,在附近还是很出名的。”
“你老丈人叫什么名字呢?”江目灵问道。
“张成祥。”钟辉回答道。
“那你丈母娘的名字,是不是叫刘艳娟呢?”江目灵再次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钟辉惊声说道,“的确,她在小区一期那边打工,时不时会来看看老丈人。他不放心,老丈人一直在工地里,怕他会有外遇。怎么了,难道丈母娘也和老丈人的死有关?”
“能带我去尸体所在的房间看看吗?”江目灵问道。
“就是这里了。”几分钟后,钟辉将众人带到了案发现场。
“伤口很像是斧子之类的东西,所造成的呢?”江目灵站在尸体面前,说道。
“应该就是那把大王战斧了。”钟辉说道,“平时,老丈人就是拿着一把斧头,吓唬企图闯进来的混混。工友们就戏称,这把斧子就是大王战斧。”
“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棚子外面有一条狗绳。那狗去了哪里呢?”江目灵问道。
“那狗的名字叫做平安,也就是求个平安的意思。是老丈人从村里牵来的大黄狗,和老丈人感情很深。说不定,在老丈人遇害之后,它就去追赶凶手了。”钟辉说道,“天啊,这样一来,我该怎么向我的老婆交代啊!”
“你老丈人平时也喜欢裸着上身吗?”江目灵看着尸体,问道。
“喜欢是喜欢,但是,现在裸着上身,怕是有别的原因吧?”钟辉满心忧虑地说道,“刚才啊,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发了点小火灾。很快,工友们就把火扑灭了。但是,火烧之后,还是有些残余的。那些残余呢,就是老丈人的上衣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汇报给白调查员了。他说,之后会让鉴证科的同事来取证,让我保护好现场。”
“工地大门是锁好的,那么,这里还有其他的通道吗?”江目灵问道。
“其他的,也就不算是通道了。”钟辉回答道,“工地的北面,是一个陡峭的山坡。山坡下面是一段盘山公路,而公路的对面就是恕月湖了。杀人犯的确有可能是从山坡翻进来,偷窃被老丈人抓住了。结果,杀人犯抢走了大王战斧,就杀了老丈人,从山坡原路返回了。”
“江目灵,糟糕了!”突然间,白聪阳从外面跑了进来,对江目灵说道,“刚才,赶往恕月湖的同事,在湖边发现了一具尸体。那是一具女尸,经过辨认,很可能死者就是张成祥的老婆,名字叫做刘艳娟。听说,是大黄狗将死者的女儿,拖拽到了湖边。很快女儿就认出了自己母亲的尸体,还说出了刘艳娟的工作位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叫刘艳娟的女人,又和一宗监守自盗的偷窃案吻合上了。该怎么说呢,我的确是害怕没有线索。现在一大堆乱麻似的线索涌了上来,我反而就有些六神无主了。”
“哎,我老婆还是知道了吗?都怪我,非要踏马的接这种见鬼的项目,赚踏马的血汗钱,没踏马的命花!”说罢,钟辉拿起了一支烟,没有抽,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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