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什么玩意？

    第二军团在里斯城外摆开阵势，五千名虎豹骑兵混入了炮灰队伍里，充当督战队。而那些炮灰们，在教官的指挥下，排成了简单的方阵。

    剩下的万名虎豹骑兵则聚集了全军的弓箭，组成临时的远程弓箭方阵。

    里斯城主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排列整齐的炮灰队伍，脸色苍白得像死灰一样。

    "他们怎么能这样做！那些都是帝国的百姓啊！混蛋！"许多守卫看着下方的炮灰，愤怒地抱怨道。

    没错，这是罗斯大陆上第一次有人用敌人的平民当先头部队。也许有人会觉得这种做法很荒谬，哪有自己人打自己的？但在贾诩看来，这并非不能打破的规则。这些被抓来的壮丁炮灰，三天前还是奥尔顿帝国的平民，但经过残酷的训练后，他们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同胞的血，他们不再是安逸生活下的普通百姓了。

    况且，第二军团恩威并施，不仅在炮灰心中留下了不可战胜的印象，还用丰厚的利益诱惑这些生活在帝国底层的平民。

    既然回不到过去，为了生存，为了那遥不可及的财富和地位，这些炮灰仅剩的那点良心也被磨灭了。

    赵云看着城墙上稀疏的守军，大致估算了一下人数。

    不超过两万人！很好，只要能攻破城门，第二军团的胜败就已成定局。

    赵云没打算按照罗斯大陆的传统方式去攻打坚固的城墙。随军携带的新型简易组合床弩，将成为这次远征攻城战的关键环节。

    为什么之前抵达里斯城时没有使用这些床弩呢？主要是因为赵云不想损失精锐的第二军团战士，最后选择了用炮灰做前锋的牺牲策略。

    用炮灰的生命铺出胜利的道路，残忍却实际。

    第二军团挑选出的高手迅速从跟随着行军的马车上卸下床弩的简易部件，并熟练地组装起来。

    不久，一百架半人高、两米长的床弩组装完毕，排列成阵，第二军团的战士们迅速装填箭矢。

    赵云看到战士们动作熟练，微微点头，然后向炮灰队伍中的将领典韦示意。

    短暂休息过的炮灰们抬起制作好的云梯，看着眼前的熟悉城墙，内心充满了绝望。

    里斯城主愤怒地指着第二军团的阵型，"混蛋！这些无情的刽子手，竟然用帝国的平民来攻打帝国的城市！太过分了！混蛋啊！"

    罗斯大陆一直崇尚骑士精神，光明正大的战斗，没人会无情到用壮丁来消耗，这会被所有人嘲笑，尤其是贵族们。

    但现在，龙城远征军开创了先例，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此刻，里斯城主只能不断地咒骂远征军。

    听着，你们这些可怜虫！要想活下来，就得猛冲上去，把面前的敌人干掉，只有这样才有活路！逃跑的，胆小的，害怕的，只会死得更快！”训练营里的教官们大声地重复着这些话。

    炮灰们此刻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字：活下去，就得干掉敌人。只有干掉敌人，才能活下去。

    这个灌输给他们的念头让他们看向城墙上的守军时，眼中满是凶狠。

    三天的时间里，他们一个个变成了扭曲的魔鬼，没能挺过来的都成了尸体，只有变得疯狂的人，才存活至今。

    现在，他们要面对曾经的同胞，没有怜悯，只有那三天来亲手杀死同胞时的冷漠。

    赵云看到炮灰们准备就绪，便朝身旁的传令兵点点头。

    “呜呜……呜呜……”悲凉低沉的号角声，宣告了里斯城攻防战的开始。

    “冲啊！冲啊！别停下！冲过去就有生路！”教官们在炮灰队伍后面大声咆哮。

    里斯城墙上，守军看着冲来的炮灰，心里五味杂陈。

    “别过来！别再过来了！”手握弓箭的守军，带着哭腔朝城下呼喊。然而，他们的声音无法穿透炮灰们的思绪，炮灰们只记得教官的话：冲过去，往上冲，干掉敌人，就能活命！

    “嗖嗖嗖……”

    弓箭手们闭上眼睛，他们不愿目睹自己杀害帝国的子民。

    数量本就不多的弓箭手，此刻射出的箭矢像无头苍蝇般，几乎没对炮灰造成太大伤害。但偶尔有几个倒霉的炮灰被箭矢击中倒地，周围的炮灰见状，更加疯狂地向前奔跑。

    “准备！准备！”城上的一名守将颤抖着吼叫，看着越来越近的炮灰，举起示意的手剧烈颤抖。

    他身后，是里斯城特意准备的投矛手。他们右手握着粗糙的木矛，约一米五长，一端削尖，利用高度和距离的差异，产生足以穿透五厘米厚木盾的动能。

    “放！”随着守将嘶哑的命令，一片由短矛组成的黑影迅速飞离城墙。喊完后，守将仿佛失去力气，跪在城墙上，双手掩面，不忍目睹城下的惨况。

    粗糙的短矛在短短几秒的飞行后，带着下坠的动能，直刺下方的炮灰。

    毫无防备的炮灰瞬间伤亡惨重。

    没有盔甲，没有盾牌，很多炮灰只有一把从伊登城抢来的砍刀。

    木矛穿透单薄的衣物，深深扎入体内。立刻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那些侥幸未死却重伤的，只能倒在血泊中痛苦地哀号。

    那一刻，炮灰们短暂地停滞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害怕了......

    “回去！回去！我们不想自相残杀！”里斯城主看见短暂的停滞，立刻跑上城墙，大声朝下喊叫。

    可惜，停滞只是刹那，那些炮灰们一想到背后的恶魔和它们的话，就发狂般朝城墙奔去。

    城主见呼喊毫无作用，无奈地对防守将领说：“我们……他们，是敌人，里斯城不能失守。”

    面对大多数人的利益，这些炮灰被帝国无情抛弃。对付第二军的各种手段施展出来，炮灰们遭受重创。

    残酷的城墙战斗，就此展开。

    当第一架云梯靠上城墙，原本同属帝国的人，此刻却要拿起武器相互厮杀。这一幕，即便是被炮灰们称为恶魔的第二军战士，也有些不忍。但，这就是战争！

    “差不多了。开始吧！”赵云见弩阵准备就绪，下令发动攻击。

    弩阵前的指挥官举起右手落下，一百张便携式床弩上，粗如成人手臂的弩箭猛然射出。

    比刚才里斯城守军投掷的长矛更为壮观的景象，出现在城头。

    不论是在厮杀的守军，还是疯狂的炮灰，在这种无差别攻击下，伤亡惨重。

    然而，相对而言，守军人数较多，受到的伤害更大。由于云梯数量有限，冲上城墙的炮灰远少于守军。起初，守军因下不了手，战斗并不激烈。但他们的密集阵型，在床弩箭的打击下，损失惨重。

    此时，作为弓箭手的第二军战士们，也拉开了手中的弓箭。

    成群的箭雨如同犁田一般，强行打散了守军的阵型。

    炮灰们趁机冲上城墙，像疯狗般扑向守军。当然，有些炮灰并不愿白白送死，他们打算冲上去投降求生。遗憾的是，他们刚准备开口，就被守军投出的长矛刺杀。

    原来，守军接到的命令是所有人现在都是敌人。他们不能冒险失去里斯城，接纳这些已经失控的炮灰。

    于是，守军最后的怜悯消失，炮灰们在这样的打击下变得更加疯狂地搏斗。双方怒气冲天，真枪实刀地对决。一时间，里斯城不算宽阔的城墙上，激烈的厮杀展开。

    无差别的箭雨虽让许多炮灰丧命，但更多的守军也纷纷坠下城墙，平衡逐渐形成。

    赵云看到城墙上的局势从一面倒慢慢变为僵持，然后向弩阵下达了新的指令。

    第二波弩箭早已准备就绪，但并未立即发射，原因在于赵云的部署。

    接到命令的弩阵迅速调整方向。

    当最后一张床弩调整完毕，弩阵指挥官猛地一挥手。

    一百支弩箭，齐齐射向一个目标。

    城门！

    第四段：

    没错，这些弩箭最初就是周云飞设计来攻打罗斯大陆城市大门的。他从没打算用这些粗大的弩箭去攻击城墙，就算是一支编制完整的第一军，也不会用床弩作为远程攻击武器。所以，这些专为第二军定制的攻城器械，就是用来集中攻击城门的。

    它们使用特别制作的弩箭，箭头部分包裹了一层铁皮，增强了穿透力。

    几秒钟后，城门上方仿佛下起了箭雨，那厚约三十厘米的重型木制城门在连续的打击下分崩离析！

    原本用来抵御撞城车冲击而竖立的原木，在密集的弩箭攻击下，根本无法保护看似坚固的门板。

    "天啊！那是什么！"在城门内侧待命的守军看到城门如纸般脆弱地被摧毁，个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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