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诏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随后说道:“这么说,秦王是打算不管陈王两家了?这两家能善罢甘休?”
“不能又如何?人家在陕州,他们还能杀过去不成?”
“不过这样也好,秦王不插手,我也不必多分出精力应对他,专心拿下陈王两家,回头再和这位自作聪明的王爷过过手。”
见吕青没有放过秦王的打算,杨诏有些不解。
“你没想着放过秦王,那为何要给他送那些东西?”
对于吕青,杨诏还是很信任的。
在他看来,并州的这些人并不是吕青的对手,只要时间充足,吕青怕不是有上百种方法弄死他们。
就连那所谓塞王的秦王,或许也只是麻烦一些罢了。
但吕青这一次的操作,却属实没有让杨诏看明白。
当然了,吕青也不知道自己在杨诏的眼里居然这么厉害。
“杨诏,我问你,秦王相较于一般的藩王有什么不同?”
杨诏闻言愣了愣,随后开始沉思起来。
片刻后,才组织语言开始了自己的描述。
“我大乾藩王不少,各地皆有,权势也是高低都有,但秦王不同,自大乾立国以来,塞王就那么几位,不说因为造反而被罢免成平民的塞王,秦王府算是我大乾少的自立国以来就存在的塞王。”
“藩王手中虽有兵权,但说到底也只是朝廷给的护卫罢了,人数不等,最多也不超两千人,就这还是相当受宠的那种。”
“但秦王却不一样,手中可是握有上万人的兵马,这也是塞王最大的依仗。”
吕青听着杨诏的话,面带笑容的说道:“所以,你觉得是秦王的威胁大,还是陈王两家的威胁大?”
杨诏想了想,开口道:“应该是秦王吧?”
“自信点,就是秦王。”吕青看了一眼杨诏,随后解释道:“这一次并州赵城遇灾,本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朝廷只要正常赈灾,根本不会出现大问题。”
“但陈王两家的心机,却是把秦王的一些图谋也暴露了。”
“秦王的图谋?什么图谋?”
杨诏颇为诧异的看着吕青,一时间想不明白,吕青这口中的图谋是个什么意思。
见杨诏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假装不懂,无奈摇了摇头,吕青也只能耐着性子给杨诏解释道:“秦王要谋反。”
“秦王要谋反!?”
一听这话,杨诏倏的一下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脸上满是骇然的看着吕青。
“吕青,这可不是小事儿,没有证据你要是乱说传到陛下耳中,别人一定会参你的,到时候秦王发难,你可应对不来!”
见都这时候了,杨诏还在担心自己,吕青看着杨诏笑了笑,心中倒是觉得这兄弟能处。
压了压手,示意杨诏坐下再说。
“你也不要激动,我这才说了一句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
然而杨诏这时候却是摇了摇头,神色慎重的看着吕青,劝慰道:“吕青你不懂,你先前在江南不了解朝堂,关于塞王一直都是朝廷的禁忌话题。”
“我爹曾和我说过,我朝的塞王大多手握重兵,说好听点是朝廷的,说难听点那就是塞王的私兵。”
“只要他们愿意,做的稍微隐晦一点,这几万人马也不是不可能,朝廷知道这些,但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说这秦王,早些年不是没有人参过他意图谋反,但没有实证那就是诬陷皇亲国戚,最终被陛下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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