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柔见状,心里不由为赵衡委屈起来。
“你这叫什么话?公子说了为你们请命,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反咬一口?”
“怎么岳阳县的人,都是这般不知好歹?”
看着这些百姓,霍雨柔就不禁回想起,之前在京都,苏阳对太子莫名其妙的敌意。
面对霍雨柔的训斥,那中年男人却不屑一顾。
“小姑娘,你在京都养尊处优,又岂会知道世间险恶?”
“你们在这闹得这么凶,连孙县令的面都见不到,说到底,孙县令根本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我就不信,你们敢对孙嫔的亲舅舅动手。”
中年男人不留情面的说道。
其余百姓,纷纷撇嘴,对于赵衡不抱任何期望。
等这厮见到了孙县令,感受到来自皇亲国戚的压力,还不是要选择息事宁人?
到时候,孙县令给了好处,无痕公子摇身一变就会成为无耻公子。
这种事,他们见到太多了。
哪个巡查大官来了,不是拍着胸脯保证明察秋毫?结果走的时候,全都对孙县令笑脸盈盈,对百姓怒目而视。
与孙县令斗,无异与天斗,就凭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做梦吧!
就在这时,苏阳认出中年男人,撑着身体大喊道:“周桂,你媳妇不是被王野给强暴了吗?”
“有公子为你做主,这可是你报仇雪恨,唯一的机会啊。”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不由停下脚步。
他猛地收紧拳头,眼眶含泪:“我……我他妈认栽,还不行?”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周桂都不会放过,只可惜,他对赵衡实在是升不起半点希望。
若是贸然告状,只会招致打击报复……
“苏阳,怎么回事?”
赵衡沉声问道。
苏阳皱着眉头,愤恨回应:“周桂乃是塑瓷的工匠,曾为我苏家做工,他手里有点钱,便娶了个年轻媳妇,被王野看中,便半夜砸开他家的门,当着周桂的面,非礼了他媳妇。”
得知来龙去脉,赵衡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县丞居然强行非礼人妻?!这可是把朝廷的底线都踩没了。
赵樱樱气的直骂:“还有这种事?真是大开眼界了!”
“大侄子,你给我把这件事办好了,不然……”
不等赵樱樱说完,赵衡便一挥手:“放心吧小姑,你是不说,我也要办!”
赵衡盯着有恃无恐的王兴,冷冷道:“普通县丞,只有县令是朝廷委任的命官,县丞乃是县令就地私聘。”
“岳阳县不同,此乃富县,就连县丞,也要有朝廷文书才能上任,算是半个命官。”
“朝廷命官,非礼民妇,死罪!”
“当着事主的面,非礼人妻,羞辱事主,罪上加罪,按照大炎律例,应当顶格处罚!”
赵衡说完罪状,直接一挥手,干净利落道:“将王野就地正法,处以绞刑!”
大多数死罪,直接斩首即可,快速无痛。
只有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才有资格享受绞刑。
霍刀直接带人立起木架,将绳子套到王野脖子上。
即便此时,王野仍旧有恃无恐的叫嚣:“我乃是命官!你岂敢对我滥用私刑?”
“你要是杀了我,就和孙县令结下死仇,孙县令不会放过你的。”
王野的喊声,不断回荡着。
之前已经走远的百姓,无不驻足观瞧。
尤其是周桂,他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要杀王野?难道你就不怕得罪孙县令?”
周桂激动地浑身颤抖,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还有伸冤的可能。
赵衡语气铿锵,也不回答,而是直接了当道:“本公子不会在岳阳县久留,所以,你们最好把握住机会。”
这一话,胜过千言万语!
周桂兴奋的目光如火,难道老天爷开眼,真把救星派到岳阳县来了?
在众人震惊无比的注视下,王野被推到绞刑架下。
霍刀毫不犹豫的开始拽绳子。
王野这才意识到,赵衡并未有半点虚张声势,他竟然是来真的。
“你一定是疯了,孙嫔不会放过你的……”
“等等!快等等,我知错了,无痕公子饶我一命,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
面对王野声嘶力竭的求饶,赵衡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饶了你,本公子又如何面对岳阳县百姓?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你不是仗着孙县令有恃无恐吗?那你就使点劲,把孙县令给喊出来。”
赵衡瞥了一眼县衙方向,心头尽是鄙夷。
这个狗县令,究竟在搞什么鬼?
前面都炸锅了,他还能沉得住气?莫不是个处变不惊的老狐狸?
无妨!狐狸也好,老虎也罢,都得死!
此时,王野已经被吊了起来。
随着绳套收紧,他满脸涨红,眼睛睁得老大,在空中剧烈挣扎。
现场百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可是岳阳县的二号人物啊!
除了孙县令之外,就属这个王野权势最大,居然被无痕公子给吊起来了?
“好!杀得好!”
“这个狗东西,上任以来,没有一天闲着,日日夜夜的欺辱我们!无痕公子,您来的太好了,终于为我们除了这个祸害。”
“您有所不知啊!在这个混蛋眼里,只有商人和富户,才算是百姓,我们这些人连狗都不如,谁家娶了新媳妇,谁家闺女长大了,他都要先尝尝,我们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屈辱。”
众人激动地泪流不止,他们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周桂看着王野逐渐没了动静,彻底相信了赵衡的承诺。
他转身冲着众人大喊道:“乡亲们,有无痕公子给我们撑腰,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啊!”
众人如梦方醒,纷纷朝着赵衡涌了过来。
同一时间,县衙内宅。
“老爷,您快醒醒,出大事了!”
听到门外焦急的喊声,岳阳县令孙守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用力打了个哈欠,把压在身上的三个妙龄女子推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这南疆妖僧的秘药,劲头也太大了!”
孙守义啧啧称奇,满脸淫笑。
靠着这秘药的加持,已经五十岁的孙守义,潇洒了一整晚。
看着床上的三个绝美女子,他暗暗得意:“当今陛下能娶的美人儿,还不是本官挑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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