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根由湿润变得蓬松,闻聿拿梳子轻柔地梳理着卷曲的发丝,唇角不动声色地上扬。
“我脸上有东西吗?”
许尽欢摇了摇头,目光却没移开。
闻聿端来晾好的醒酒汤,“先喝点醒酒汤,要不然明天头疼。”
喝醉的小朋友不会发酒疯,但却变得会撒娇,会软软地道着委屈,还有极度坦诚心里的想法。
她接过醒酒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
喝完汤后,目光再次回到闻聿的脸上,甚至伸长了手臂,指尖轻轻触碰着闻聿的脸颊。
“阿聿,我要亲你!”
仿佛是宣告一般的语气,让闻聿挑了挑眉。
他伸手将许尽欢整个端起来,走进主卧,轻柔地放在床上,然后转身欲离开。
“你去哪儿?”许尽欢伸手拉住了他。
“洗澡,五分钟。”
男女的构造差异与生俱来,洗澡的时间长短也有具象的差别。
五分钟很快过去。
闻聿从浴室出来,身上的睡袍虚虚地系着,一眼就看到小姑娘还坐在床畔,眼巴巴地等待着。
“阿聿……”
“啪嗒”一声,主卧的灯关闭。
闻聿挺拔悍利的高大身形在黑暗中逼近,床垫微微下沉,许尽欢被拥着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宝宝想怎么亲?”
先是轻柔的吻落在额间,紧接着下滑到唇瓣,“今晚都随你。”
窗帘紧闭。
室内温度被中央恒温系统调节至人体最舒适的区间,风力正合适。
生物钟终究是没战胜宿醉,许尽欢还沉沉睡着。
过了许久,那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眼睛也睁开了来。
或许是睡得太久,意识都还有些迟钝。
……这是哪儿?
许尽欢才坐起来,就感觉太阳穴微微刺痛,整个大脑也昏昏沉沉的。
就在这时,昨晚的记忆蓦地撞入脑海。
鹞姐姐的生日宴。
喝醉后被阿聿抱回家。
送了领带却不会系。
洗澡后要亲阿聿,好像还是她主动的……
那些十指紧扣的亲密经历,以及一声声带着强势侵略意味的低语,让许尽欢杏眼睁得老大,脸蛋儿也红得像蒸汽火鸡,一阵阵冒着热气。
老天,怎么办?!
怎么那么作,还是她嘛……
她伸出手,生无可恋地捂住滚烫的脸。
但下一秒,许尽欢猛地发现一件严重千百倍的事情。
她的镯子呢?!
白皙的左手腕空空如也,昨晚还圈在上面的镯子不翼而飞。
许尽欢首先没有想到镯子有多昂贵,而是……这是阿聿外婆生前留下的东西,要是知道被她给弄丢了……
好似热锅上的小蚂蚁,许尽欢急得快要冒烟,却脸色煞白地在床上翻找。
手胡乱摸着,没有摸到冰凉的玉器,然而触碰到了温热起伏的皮肤。
“……找什么呢?”闻聿算是被摸醒的。
昨天折腾得比较晚,他也罕见得起晚了。
温香暖玉在怀,这枯燥的上班的确让人提不起精神。
许尽欢顾不得羞涩他们又睡在一起,急得额头冒了汗,“阿聿,怎么办?外婆给的镯子被我给弄丢了!”
“都是我不好,是不是掉在车上了,我马上去找找……”
闻聿握住那团乱转的小蚂蚁,柔声道,“没丢,洗澡之前你取下来给我了。”
没丢……
没丢!
许尽欢骤然松了一口气,“没丢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闻聿将床头柜里的镯子拿出来,重新给小姑娘带回去,“以后还敢不敢喝醉?”
想起昨晚的窘态,许尽欢甩了甩脑袋,“……不喝了。”
“少喝可以,但不能醉。”
闻聿沉吟了下,补充道,“最多只允许偶尔喝酒,且必须我在身边,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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