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知我因结不了账,在他们面前丢了脸面!”
魏韶成看着他的暴怒的模样。
终于明白养子今天是为什么过来的。
不是因为自己夺了杜氏的管家权,而是自己没法子自由支配银子。
这才借着酒劲过来发疯。
“我为何要夺了杜氏的管家权,你且自己去问她,看看她有何话可说。”
魏韶成冷笑了一声。
不敢想象自己长大的男孩如今竟然这般看待自己,又道:
“至于请封世子一事,我早就跟你说过要看圣上的意思,圣上还没发话,我也不敢擅自请封。”
“呵!别人哪家父亲传给儿子,不是自己上奏圣上。到了您这儿,反而要等圣上发话!我算是看清楚,您压根就没想传给我!”
魏与安借着酒劲冲了上去,抓起桌上的纸笔便要撕。
魏韶成原本一直隐忍着。
见他这副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
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
魏与安顿时昏了过去。
“老王,将人送回去。”
“是。”
王管事进屋,虽然在外面隐隐听见他们父子的吵闹声,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这孩子……还是被我宠坏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魏韶成叹了一口气。
旋即背过身来,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小声喃喃道:“……姐姐,我没教好他啊。”
……
海棠苑里。
杜曼雅原本已经睡下,却被王管事敲醒。
随后从对方手上接过喝的醉醺醺的魏与安,她刚刚想要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
不料,王管事却转身就走。
杜曼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默默骂道:狗东西!以后等我夫君继承了国公府,第一个便要发卖你。
杜嬷嬷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
“哎哟,姑爷这怎么喝得这般醉。”
杜曼雅扶额摇摇头,看着杜嬷嬷一点一点用勺子将汤药灌进魏与安的嘴里。
不多时。
魏与安悠悠转醒,他还有些迷茫,四处看了看,小声道:
“奇怪,我怎么在这里,父亲呢……?”
“是王管事将你送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曼雅语气温柔的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魏与安逐渐清醒了一些,想起刚刚父亲的话,双手握住了杜曼雅的手,询问道:
“曼儿,好端端的为何你的管家权被收回了。我去询问父亲,父亲说让我来问你。”
杜曼雅脸上温柔的笑容一怔,旋即不自然的又笑笑。
从他手上抽回双手,眼眶逐渐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道:
“是我识人不清,没成想从杜府里带进来一条毒蛇。”
“这话从何说起。”
魏与安皱着眉。
“夫君可还记得我身边伺候的那个小丫鬟含绥?”
“嗯,记得。”
魏与安自然记得,原本就觊觎这个丫鬟的美色本来要纳通房的,结果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而且上次送别时,杜东阳说这个丫鬟身份不一般。
可能是圣上的暗桩。
原本他存了那些心思,听了这话如今也不敢再动。
杜曼雅语气悲戚道:
“上次是我听信含柳的假消息,误会了含绥在外边偷人,这才按着府里的规矩打了板子。
谁知她因这件事恨上了我,自从去了公爹的院子里当差后,就在公爹面前抹黑我,可怜我勤勤恳恳的管着府上的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绝口不提酒里下药这件事。
反正魏与安不知晓。
魏国公更是顾忌面子不会将这件事大肆传扬。
魏与安听了,也有些不乐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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