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别墅二层最里面的卧室,没有开灯,唯有夜色稀薄的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朦朦胧胧的,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无尽天际的南肃之,手指间的烟头猩红,明明灭灭。
南振国最后对鸾鸾说的话,不断在耳中盘旋。
他费尽心力财力,强迫自己放下心中对南振国的滔天恨意,利用所有的人际关系,帮他在缅甸的大选中获得最大利益,到了最后,还是换来那句“此子乃中山狼”。
“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几乎癫狂,“中山狼,中山狼……”
笑到最后,金色半框眼镜下俊朗的双眼几乎能滴出血来,他站立不稳跌坐在地,发红眼眸中泪水颤抖滴落,额间青筋凸起,眼神骇人,
“南振国,你居然敢挑拨离间……”
他一把摘下耳机,狠狠摔了出去,黑色的夜,伸出千万条触角,将他紧紧包裹,吞噬殆尽。
……
南溪回了卧室,给巴律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反抗无效,爸爸明天要带她回仰光,让他忙完这边的事了也回去,到了仰光再见面。
等了一会见他没回,以为他睡着了,便也调了静音睡了过去。
半夜,一只大手覆上起伏柔软,她吓地魂飞魄散,刚要尖叫,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
“你现在要是叫,老子非得被你爸叫警察再逮进去不可。”
小女人惊魂未定,翻身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伸手狠狠去打他,
“你是不是疯了,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干什么?我爸和我哥就在楼下,你能不能安生一点儿?”
男人邪笑着将人抱在怀里哄,“好了好了,老婆,不气了,我错了,错了。”
哄了好几分钟,南溪还是气不顺,拿指甲抠他的后背,哼哼唧唧。
巴律早就适应了她挠痒痒似的力道,扣着后脑勺将人带了出来,痞里痞气的吻了下去。
“哎呀,够了,你要把我吃了吗?”南溪被他吻的浑身难受,又开始生气。
“不是跟你说了到了仰光再见么,你怎么大半夜的摸进来了?外面的保镖可都是我爸手底下的高手,你没事能不能别往他枪口上撞?”小女人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开口。
“老子这辈子就从来没在谁手底下这么憋屈过,南小溪,为了你,我这辈子都得在你爸跟前夹着尾巴。”男人委屈仰面躺到了床上,“小没良心的,不让走大门,翻墙进来还得挨收拾。哼!”
“没有,哪里收拾你了。”南溪见他委屈,软了软话头,小手摸着男人俊脸,“我还不是怕你吃亏,你不会跟我爸动手,可我爸翻脸不认人的。”
巴律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这还差不多,放心吧,爷爷当初带我翻过墙,我知道从哪儿进来没人发现。”
南溪白了他一眼,“去洗澡,爬墙爬了一身灰就上我的床,脏死了。”
男人不情不愿的下了床,不到十分钟就洗完出来了,见南溪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怎么不睡?”
“你去把床单被套换了,上面都沾上土了,让人家怎么睡?”小女人泛着困的眼中带着淡淡怒气。
“惯上天了……”男人随手将毛巾扔到了沙发上,拿起床上新的床单被套开始换。
南溪从没见过这么奇特的换被套方式,将被套翻过来,被子铺到上面,卷毛巾卷似的卷几圈,被子就已经套好了,全程不到两分钟,简单又高效。
“巴小律,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能干的。”她只是单纯的感慨他干活的效率,可是听到男人耳中却变了味道,他黑眸灼灼,
“我能不能干你还不清楚?再说了,你来月经了,为啥说我能干?我进去就洗了个澡,什么都没干。”
南溪,“……”
床刚铺好,南溪就钻了进去,“不许和我说话,不许碰我,我要睡觉。”
“好的老婆。”男人说完,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像个恒温的大火炉,烫人。
腿上某处更是被蹭的发烫,她生气踢了男人一脚,“你有完没完?”
“我没碰你,是你二弟想碰你,我管不住,要不,你管两句?”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带三分蛊惑,七分欲望,直白又撩人。
南溪看着他,要哭不哭的,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你能不能要点儿脸?这里是我家。”
她的声音绵软娇气,又带着娇怯,男人心头火一下被点燃到了最旺,喉结滚动,看着她的眼神侵略意味十足,
“老婆。我难受。”他在床上最擅长装可怜博同情,可是南溪却最招架不住他这泛着淡粉色,半是欲望,半是深情的眼神,防线寸寸崩塌。
“姐姐…”他又靠近一点,在她耳边吹了吹。
“要,要不,我还是跟上次一样,用……用手……”她已经羞的说不下去了,脑袋一个劲的朝他怀里钻。
男人坏笑着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摁到自己胸膛上,一点一点往下带,
“姐姐,要不,我们试试那个嘛,你不是好奇?”他越说,靠的越近。
南溪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直到看到他不正经的眼神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樱唇,突地想起又一次晚上他们在外面散步,路过一个巷口,隐约听见奇怪的声音,她好奇扭头看了一眼,虽说还没看真切,就被他摁着脑袋带走,但是结合现在他的话,突然就明白了。
“你能不能要点脸,巴小律。”南溪羞的都快哭了,“你怎么这么混?就没见过你这么混的。”
“我就提个建议,你哭什么。”男人好笑,摁着她的脑袋揉了揉,“我这都被你调教的成软尾蛇了,还混?”
“你讨厌死了。”怀里的女人脑袋埋在胸口不出来,抱着他的劲腰,闷声闷气的哼唧。
……
早上,依旧是英姨过来敲的门,南溪迷迷糊糊睁眼,身边早没了他的影子。
走进卫生间,里面依旧搭着她的内衣内裤,已经拿吹风机吹干了,但是上面被大力拧过的印子还是很明显,她依旧搞不懂他洗个衣服为什么非要使那么大的劲,可是这并不妨碍胸中暖流过境,接受他粗糙又浓烈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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