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沙,天还没有亮,但是已经有早餐店开始忙活了,方巍来到一家比较偏僻的早餐店,拿出那个花屠子的尸体叫老板烧了,老板虽然奇怪,但是方巍给了钱他也不好说什么,方巍要了一碗水,把花屠子的骨灰就着水喝了,看得老板目瞪口呆,但是一想,这年头什么没有,昨天电视里报道了日本人专养处女,然后吃她们拉出来屎,也就释然了,也许这小孩儿是哪里得来的偏方,有壮阳的作用。
说完还瞟了一眼在旁的商雀和魏慈,暗暗羡慕方巍艳福齐天。
吃完早饭,天也恰好亮了,方巍和商雀就不打算在回去,直接去上课,而魏慈也跟了来,说是要找唐婉讨一个说法。方巍没有办法,只好苦笑着带着魏慈进了学校。
时间还早,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同学,还在兴奋地聊着昨天的事,因为是唐婉的早自习,所以唐婉也很早就来了,看见门口站着的魏慈,微微一愣,视而不见地走了进去。
魏慈也没有和她打招呼,静静地在门外等着,倒是左右经过的同学,难得见到魏慈这样的大美女,纷纷多看了几眼,向四周同学打听着魏慈的来历。当然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过了不久,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来齐了,唐婉忽然打断了同学们的读书声,道:“方巍,你跟我出来一下。”
方巍知道在劫难逃,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唐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带着他出去了,商雀本来也想跟上来,但是被方巍用眼神阻止。
到了走廊上,唐婉看了魏慈一眼,然后走了,范围给和魏慈也默契的跟上,三人向着外面的操场上走去,等到了一个没人地方,唐婉停下了脚步,冷冷道:“方巍,问他,堂堂魏大小姐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方巍一愣,唐婉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说:“快问她。”
方巍只得将唐婉的话复述了一次。
魏慈同样面若寒霜,对着方巍道:“方巍,跟她说,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倒是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却很费解。”
两人似乎都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唐婉继续对着方巍道:“告诉魏大小姐,龙虎山没有规定弟子不准来学校任教,这跟魏大小姐无关。”
方巍不由得头疼,这两个人明明可以直接对话,却偏偏要经过第三方,真是无聊到了极点,但是这两个人,一个在辈分上是自己姑姑,一个是救过自己一命又传过道法给自己的半个师父,两边都不能得罪,只得硬着头皮给两人充当不必要的中间人。
方巍心中好奇,这两个女人,莫非从前有过过节,所以才会互不理睬的吗?
魏慈道:“问她,龙虎山乃是在江西,她要当老师也好,当婊子也罢,我都管不着,但是为什么偏偏来湖南境内,当年龙虎山与祝由有过协定,非得到祝由宗主许可,不得踏足湘境半部,她为什么明知故犯!”
听到婊子两个字,唐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冷冷道:“告诉他,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谁也管不到,到不向有些人,死乞白赖地赖在别人身边,可惜人家都不正眼看她一眼,真是可怜啊……”
女人斗嘴,永远是夹在中间的人最难受,方巍夹在中间哭笑不得,终于,还是魏慈“修为”略逊一筹,按捺不住心中的火起,大声道:“唐婉,你什么意思,你明明心怀叵测,潜入湖南,还将杀生刃传给方巍,方巍乃是我祝由弟子,你有什么资格教他!”
唐婉瞬间变脸,道:“魏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方巍的师父,你问方巍,我教过他么?”
这点,方巍倒是无限和唐婉站在一起,连连点头,魏慈呵呵一笑道:“好,就算是这样,那么杀生刃怎么解释。”
唐婉厉声道:“杀生刃本就是你们祝由宗主之物,我交给你们祝由弟子,不算是破戒吧?”
“强词夺理,你明明就是觊觎方巍九世判身,想收为己用,好壮大你的个人势力!”
唐婉道:“我就算这样,也比你们祝由人好,方巍如果不是方歌吟力保,怕是早就被你们魏家的人害死了吧?何况九世判身乃是大凶之人,落在我们龙虎山手里,总比落在你们祝由这些邪魔外道的手里好很多!”
“你说谁是邪魔外道。”
“你要不是邪魔外道,为什么上官阴阳连看你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嗖!魏慈手中一翻一把三寸长的雪亮匕首握到了手里,气的浑身发抖。
方巍听到这里,大致也听明白了,原来唐婉和魏慈这么争锋相对,原来是一对情敌,想到这里,方巍心中不由有了一丝怅然——原来唐婉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那么自己……
也是,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可能在这些人眼里,连一个屁都算不上,能够配得上唐婉的男人,自然应该是小说里面那种万众瞩目的男主角,而自己……
想着想着,忽然唐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拿来!”
方巍一愣,随口道:“什么。”
“杀生刃。”
方巍忙不迭地开始解下杀生刃,耳边又想起了魏慈叱声:“你敢!”
方巍顿时吓得动都不敢动,魏慈冷哼一声道:“唐婉,你不会真的以为上官阴阳会喜欢你吧?他不过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呢而已,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发骚,真替你感到难过。”
唐婉最忌恨的就是别人说起自己的年龄,听见魏慈的讥讽之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一把将方巍的杀生刃抢了过来,眼看着两边局势紧张,大战一促即发,方巍再也不能沉默,走到两人中间,道:“姑姑,唐老师……这,这里是学校……不合适吧……”
“滚!”两个同时喝道,唐婉手中的杀生刃率先发难,直接绕过了方巍一刀劈向魏慈的要害之处,魏慈嘴里冷哼一声,手中的短剑画出无数个炫目迷人的剑花,一刀一剑碰了一个正着,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哪一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方巍顿时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两边都是女人,而且都是比自己大了一辈的女人,方巍不知道该帮哪一个,再说了,就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帮谁也没有用吧?
两人目光交接,似乎都能产生电光火花,而手中的刀与剑更是没有停下来,叮叮当当地一阵脆响,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个回合,看得方巍眼睛都直了,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白衣唐婉,哪一个是黑衣魏慈,只觉得眼花缭乱,如同看着一场动作大片。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把刀(剑)用的这么好,她们两人每一个动作不仅妙到巅峰,更是险到了巅峰,每次唐婉的刀要割破魏慈的脸的时候,魏慈的剑总是能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化解,并且唰唰唰连续将唐婉逼到角落,而唐婉更是灵活万分,轻轻几步,就能够走到一个魏慈剑尖难以企及的方位,方巍虽然看不懂,但是也能够深切的感受出,这他们他们所用的一招一式,都是前人经过了千万次的打熬才能有此精妙,而她们每一招每一式肯定也是自己日夜苦练,才能够将这些招式练习的浑圆纯熟,从而在实战中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方巍看得又羡慕又钦佩,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唐婉给自己的笔记好好练习,总有一日,也能向他们一样,成为道门中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