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暧昧在空气中氤氲而开。
怀里的人儿明显一僵。
季节忙将她松开,将酒杯里剩余的那点子酒液一口饮尽,歉意道:“我喝多了就容易说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纪茶之无奈的笑笑,“不怕你笑话,大部分男的闻到这个味道都会起反应,你算是有礼貌的。”
她觉得有些尴尬,最近身上这种香味已经淡了很多,这会儿却好端端的又重了起来,而且混蛋帮的人虽然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但似乎并没有那方面的冲动,她还以为季节也一样……
被戳中心事,季节也显得有些尴尬,尤其某地儿升腾起的欲望坚硬得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他借口去倒冰水,逃得飞快,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特意坐得离她远了一些,一大杯冰水下肚,那种冲动才算是稍稍压制了下去。
“你这个,是天生的吗?”未免再次尴尬,他又抱了只抱枕在怀里。
“不是。”
纪茶之盯着电视发呆,里面在英文原声版的外国电影,没有字幕,明明什么都看不懂,可她就是看的入神。
如果没有这颗药,她的身体就不会对景丞丞产生这样强大的依赖性,她的处境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为难。
“我很想找到解药。”她说。
季节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丫头被人下了药了。
“别担心,我朋友多,到时候帮你打听打听。”
景丞丞会玩,杂且深,大部分东西外面的人根本闻所未闻,对于季节要帮她打听这事儿纪茶之心里基本不报任何希望,但到底人家是好心,她还是道了声谢。
季节才刚说不用,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皆是一怔!
这种时候谁会来这里敲门?
“我去看看。”他递给她一记心安。
“你好,这是在你们家门口捡到的。”
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耳熟。
纪茶之下意识的在记忆中搜索起来,眼前逐渐出现一个清晰的轮廓。
纪芮?
她正想起身去看,季节已经关了房门回来。
“新搬来的隔壁邻居,说是在我们家门口捡到一个包裹。”
他朝她晃晃手里的纸盒子,拿了把剪刀拆开,纸盒里只有一只优盘,其他什么都没有,便随手插进了家庭影院的接口里。
正在播放的电影画面突然变成一片深蓝,蓦地一抖动,一男一女两道包裹得异常严实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分别进入酒店大门,拍摄者一直跟拍到两人前后脚进的客房,而这家酒店正是当时视频画面中的那一家。
无疑,这就是米娜口中的证据,的确足够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季节看上去很镇定,但纪茶之注意到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季节,你还好吧?”
他这才回过神来,“没事,总能处理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人处理才产生的吗?别担心。”
他反过来安慰她,嘴角的笑容看上去勉强无比。
纪茶之不知道该怎么说,真正操控这件事的是混蛋帮那几人,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处理范围。
她很想帮,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人又不会听她的。
“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再去医院跟米娜谈谈。”
“也好,那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季节将她送到电梯口,纪茶之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他隔壁的房子,大门紧闭,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常。
会是纪芮吗?
这地方的房子只卖不租,以她现在的境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已经下了差不多一天,外面的雨势仍旧没有半点要减弱的意思,这会儿又是下午,一推门出来纪茶之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单薄的衣衫下鸡皮疙瘩竖了一身。
不远处,那辆熟悉的黄牌迈巴赫停靠在路边,车窗虽然关得严实,但是她清楚景丞丞这会儿一定在车上。
正如她所料想的一般,在她出现在门口同时,司机已经下车打开后座的门,黑色的小羊皮纯手工皮鞋丝毫不吝啬的踩着满地的积水朝她走来,富尔顿黑伞下男人的身形修长挺拔,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没系领带,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着,更添几分矜贵的慵懒,走路上的时候风雨全成了衬托。
那一刻纪茶之在感叹的,是造物主的偏心。
直到他在她面前止步,她尚且处于一种完全出神的状态。
肩上蓦地一暖,沉水香味儿随之袭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主动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暖暖的全是他的体温。
“你怎么来了?”纪茶之拢了拢衣服,将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一些,这才将风雨带来的寒气稍微驱逐。
刚才跑掉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这会儿难免觉得歉疚,她为了跑去安慰其他男人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下雨的路边。
她抬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很温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痛快。
“做家长的义务就是负责把到处乱跑的小孩接回家。”景丞丞将雨伞递到她手里,弯腰将她抱起来,“雨天寒气中,女孩子不能老沾地。”
纪茶之拿着伞,沉默了。
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不舒服,担心被报复也担心自己再也狠不下心来。
温水是可以煮死青蛙的。
“景丞丞,你别对我这么好。”
“一辈子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别让我再觉得自己虚度光阴。”
他抱着她一起进的车里,团在怀里搓了搓,“还冷吗?”
纪茶之摇头。
怎么会冷,有他在身边,每一句话都是带温度的。
注定要在一起的人,其实真的不需要刻意解释什么,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就连吵架都是牵着彼此的手。
回到懒园,景丞丞又去亲自帮她煮了碗解酒茶。
那块被她摔地上的叶形翡翠已经捡起来收到她这边床头柜上,翡翠硬度大,只是被她摔出一小道细纹,正好在主叶径上,景丞丞找人依着脉络的轮廓嵌了几条金丝,成了真正的金枝玉叶。
“千金难买心头好,知道你喜欢,不敢扔了,想想还是给你捡回来修好。”
他将汤勺里的解酒茶吹凉,送到她嘴里。
这块翡翠其实纪茶之是真的喜欢,她本身对翡翠并不感兴趣,唯独这块是真的入了眼,当时摔了后她自己已经后悔得不得了,好在景丞丞帮她弥补了这点遗憾。
“如果你再喝酒,我会很伤心。”碗底见空,景丞丞才道。
“今天我身体里的香味好像又重起来了。”
“你再喝,它会更重。”
纪茶之被他这话给吓到,忙道:“不喝了,我保证不喝了。”
难怪今天季节会差点失控,敢情她现在随身携带着不稳定催情剂!
酒不乱性药乱性,她怕景丞丞也怕,纪茶之灵机一动,随即又道:“或者你可以帮我把药拿掉解掉,你这么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
“不行!”原本温和的语气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俊脸阴沉得比外面下雨的黑夜还要可怕。
“为什么?”
关于这个话题,景丞丞似乎从来不愿意正面回答她,搁下碗的瞬间,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明天午后会有一场小型玉石展,物件虽不多但都是精品,到时候我领你去看看,晚上早点睡,你这两天肯定没睡好,眼眶都青成熊猫了。”
“景丞丞,这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利知道。”纪茶之绕到他面前,堵着他。
她倒不担心能不能喝酒的问题,只怕万一哪天药效抽风她莫名其妙就跟别人啪了,那才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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