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杰刚说完话,就接到了闫祯凉凉的视线,他咳嗽了一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算是关上了话匣子。
我的好奇心被吊着不上不下,颇有些难受。
见燕子从电梯里出来,我高兴地上前,给了燕子一个拥抱。
燕子呵地一笑,道:“快放过我吧,你这胸不小,我可经不住你这么一撞。”
燕子爱说笑,她语气很是欢快,可她双手的颤抖出卖了她的激动。
她看着我,瞬间就红了眼。
“你在姜家过得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混到了这个地步。”她一副恨铁不成干的样子,我的心一阵又一阵地暖着。
我笑了笑,道:“没事,我原来是着急离婚的,现在既然暂时离不成,不如就好好收拾他们。”
燕子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我想不通,那姜宇是那么喜欢你,大学时候我一直冷眼看着,都没有让于佩珊那贱人得逞,怎么后来就渣成了那样。”
我低下了头,谁知道呢?
人,是会变的。
想到这,我不由得看向了冷冷坐在蒋少杰对面,不时地喝两口红酒的冷峻boss。
他,会变吗?
燕子再也不说姜宇了,拉着我到蒋少杰和闫祯面前,郑重地介绍起了我来。
蒋少杰爽朗一笑,“知道了,她是你的姐妹,我的小姨子,我姑***亲妹妹,行了吧。”
燕子满意地点了下头,我忍不住噗嗤一笑。
眼里闪过几分羡慕。
闫祯突然站起来,道:“准备泡温泉吧。”
燕子点了一下头,回头小声问我:“不是生理期吧?”
我刚要回答,就听到闫祯道:“嗯,不是。”
……
我爆红着一张脸,在燕子暧昧的目光中,愕然看向闫祯。
“你怎么知道?”燕子问。
我恼地瞪了燕子一眼,燕子半点不怵,笑问闫祯。
闫祯看也没看燕子一眼,长腿一跨,朝男宾更衣室去了。
见闫祯没有回答,燕子拽着我追问。
我脑袋涨疼,连忙回道:“我也不知道啊。”
燕子一边带着我去女宾室换衣服,一边猜测道:“只有急于干那事的男朋友才会记住女人的那几天,你说,他是不是随时准备上你?”
我脸一黑,至于把闫祯说地那样饥渴吗?
他像是缺女人的吗?
就算他真的缺,好歹不能饥不择食啊,我这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燕子像是看出了我所想的,眯起了眼笑地像是一只小狐狸。
“咱们来打赌,我猜他身上肯定有套子,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我换上了泳衣,忍不住好奇,低声问她:“哪有那么容易近他的身。”
“不是有少杰吗?”燕子说着就给她亲亲男友打电话了。
很快,她挂了电话,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燕子也把泳衣换好了,却不急着出去。
没一会儿,她的铃声响起。
“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吧,那闫祯呢?”
燕子沮丧地挂了电话,我原本紧张的心落了回来,却莫名有些失望。
我迅速地将这不良情绪甩离,听得燕子道:“他衣服口袋什么都没有,包里也没有套子。而且,我听少杰说他不能过来泡温泉了,他被闫祯拉去当游泳教练了。”
什么?
总裁不是很不愿意游泳的吗?
之前还有不“懂事”的合作商,要和闫祯比游泳,闫祯当即就抽回了合作意愿。
“蒋少杰游泳很好?”
燕子点了点头,“他啊要不是家族需要他去接手,以他的能力进入国家队都不是问题。”
我了然地长叹了一口气,却好想去看看闫祯的训练过程。
燕子拉着我去泡了温泉,快结束的时候,蒋少杰打了电话过来。
“不要等了?这是要干嘛,今晚咱们说好了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不知道蒋少杰说了多少安慰的话,燕子终于笑了。
“你那个大老板不放人,竟说要一个晚上学会游泳。好在知道给我赔偿,让我今天跟你睡。”
什么意思?
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怎么听着我和燕子睡像是要他特许似的。
夜里,我去了燕子家。
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手机响了,我正和燕子聊天,看到上面的名字,眉头皱了下。
等到电话快挂了,我才示意燕子是姜宇打来了,就接了起来。
“雨彤,你,在哪儿?”
这是他差点掐死我之后,第一次和我说话,语气有些软却透着焦急。
“应酬呢。”
这个理由,他以前屡屡拿来应付我,现在我也学会了。
那头静了静,道:“能回家吗?”
我露出了一抹极为冰冷的笑。
回家,哪里是我的家?
我没有家!
我红了眼,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没人照顾你吗?不是有佩珊吗?家里也有下人。”
“我要的是老婆,不是下人!”姜宇发出了一声怒吼。
我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以前,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呢?
以前你要的,难道不是一个下人吗?
“我现在是你的老婆啊,没有变,咱们不是还没离婚的吗?”
“潘雨彤,你回来。你现在就回到我身边,我们姜家养得起你,你不要再和闫祯在一起了。”
我的心一阵揪疼。
这样的话怎么那样熟悉,一样地钻心,一样地刺耳。
想到了我看到试纸里头的两杠红线的时候,我就是这么跟电话那头粗喘的男人说的。
那时候,他就在于佩珊的床上,却骗我说是在跑步。
求你,别和于佩珊在一起了,回到我身边,咱们好好过日子,我有孩子了。
眼泪瞬间弥漫了我的双眼,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早应该被活埋,何必想起。
“好啊。”我答应地轻慢。
姜宇高兴了起来,说道:“上次是我太冲动,对不起。我让王妈准备好了你最喜欢吃的绿豆酥,我在家等你。”
我挂了电话,沉沉地看着惨白的墙。
“你怎么还答应他不和闫祯来往?难道你又死脑筋被他三言两语给骗回去,你说我说你什么好,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燕子,你别担心,我答应他回去,他也做不了什么,他只能躺在床上三个月,这个时候的他内心一定比一般人敏感脆弱。他以为我回心转意了,可人总是会被自己的猜疑逼疯。我要他体会当初几乎癫狂的我,他一定是看了新闻看到了佩珊那卸妆之后的脸,觉得膈应这才想起了我,这个时候我回去将会是对他们两个最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