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褚傲搂着腰走出盛唐,叶婉蓉就让我们年轻人独自去玩儿,他们还有点事儿要谈。
褚傲听了,当即就笑着应了一声。
看着褚父坐上顾家的车离开后,我便立即拿开褚傲的手,他盯着我,手指攥了攥,怪笑着把手放下,说道:“上车。”
褚傲的车是惹眼的明黄色,车内有浓郁的香水味儿,很刺?。
我皱着眉坐在副驾驶上,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却瞥到褚傲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把讥诮的眼神飘向我。
“跟我好了,你开心吗?”我淡淡地问道。
“开心?”褚傲似笑非笑,嘴角的弧度很嘲讽。他说:“开心,当然开心。能光明正大的上你了,能不开心吗?”
我笑了一声,扭头拿正脸对着他,我故作疑惑地问:“上我?你的性功能……没有障碍了?”我视线下移。轻蔑地扫着他的裤裆处,我摇头,嫌弃地说:“真是看不出来。”
“吱——”轮胎摩擦地面,车蓦地停下。
早已做好准备的我只稍微往前冲了下便很快坐稳,接着我看到褚傲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我平静地看他绕过车头,手也解了安全带。
车门拉开,他像拖拽行李那样对我,“本来是想带你去个好地方享受的,但看你那么心急。算了,干脆就在这儿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拖向路边一小片的树林子,我被他面朝下地压在地上,他向后桎梏着我的双臂,我稍微挣扎一下他就狠狠地扯,我听到皮带齿轮滑动的声音,随即感觉他要捆绑我的手。
在盛唐洗手间发生的事,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我侧首睨他,他面目狰狞地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是吗?”我冷漠地,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弓身抬腿,穿着平底鞋的脚踹在褚傲背上。
他似乎有些猝不及防,被我踹的屁股离开了我的背一点,我也根本没指望自己这一脚就能把他从我身上踹下去,所以压力减轻的瞬间,对我来说就是机会。
在那个一瞬间,我在他没反应过来时用力挣开他的掌控,接着我手撑着地面小幅度地转了身子,他五官扭曲地瞪着我:“你他妈……”
他的脏话冒了个头,我顺手抓起一把土就朝他的脸扔去,他条件反射地闭眼起身躲避,我彻底把身体翻转,再一次抬脚,对准了他的双腿之间,咬牙踢了过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褚傲弯腰双手捂着裆部,脚下不受控地连着退了好几步。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土,看见他丢下的皮带,我把它捡了起来。
“褚傲,比起受虐,我更喜欢施虐。”我将皮带两头握紧,挣了挣,清脆的“啪啪”声在耳边,很好听。
我微微笑着看被土迷了眼的褚傲,他一手捂着裆一手揉眼,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该断了吧?”我问。
“操你妈的顾笙!”他切齿恨言,放下手直直地朝我走来。
我全身戒备地盯着他,在他扑上来时,我蹲身躲过。可能是下体遭受重创的缘故,他的行动没有那么自如,这给了我可乘之机。
我闪身到他身后,第三次抬脚不留余地地踢在他的腿间。
他惨叫着卧倒在地,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我面无表情地走近,甩了几下手里的皮带,不长,也不太趁手。
“啧。”
不耐烦地拧了拧眉,在犹豫该怎么让他吃点苦头时,我的脚腕忽然一紧。
我心里一惊,身体顿时就倒了下去。
猛地趴在了褚傲身上。褚傲转眼翻身,他凶狠地如同野兽,“顾笙我操你妈的!你他妈这样对我!我要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疯狂的一巴掌打下来,我痛呼了声,头偏过去,闭上眼。
他泄愤似的大笑了几声,放开抓着我的手直接扯我的衣服,我不动声色地抓紧皮带,在他起身要扒我的裤子时,我睁开眼,迅速地把皮带缠上了他的脖子。
他抬眼惊讶地看我,我给他一个笑脸,下一秒双手拉紧皮带,同时反下为上,迅速地跨坐在他胸膛上,两腿膝盖分别死死地顶着他的臂弯,不给他反抗。
“顾、顾笙,你……“他的脸和脖子都憋的通红,说话也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
大约是最近被叶婉蓉欺压的过狠,我起了杀心。
我俯下身。漠然地盯着褚傲圆睁突出的眼睛,两手指甲深深地刺进肉里,但我一丝一毫也不松懈。
“救、救……”
他想呼救,手使劲地扣着我的小腿,很疼,我抿紧唇,压抑地低笑:“放心,你说的,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褚傲闻言,两眼翻白,四肢一阵剧烈的挣扎后,很快便摊成了一滩烂泥。
我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见他的确是晕死了,不是装的,才小心翼翼地松了手。
我睨着他。靠着旁边的树干缓缓站起,过度用力的手脚都软的发抖,手心更是有血流下。我随意在树上抹了抹,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120后,扔还给他。
“废物。”
我转身慢慢走出树林。依仗自己的可怜样儿,在路边搭了一对老夫妻的顺风车。
他们好心地把我送到了医院门口,我道谢目送他们离去,并没有进医院。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我之前住的锦萃华庭小区。我身无分文。就让司机等着我拿钱。
有些日子没来,屋里乱的和走前一模一样。
我穿过客厅进入卧室,窗帘拉着。
我打开衣柜,从挂着的一件黑风衣外套内兜里拿出把螺丝刀,然后我蹲下。把最下层的抽屉抽出,把所有衣服拿出来,用螺丝刀撬开抽屉木层。
用塑封袋包着的古板手机和充电器都好端端的。
拆开塑封袋,我把手机充上电,在等待开机的几分钟里,我拿出两个大旅行箱,把衣柜的衣服都胡乱塞了进去。
拉好拉链,我看了眼手机,有很多短信,但垃圾内容妨碍了我。我只好直接打出一个电话。
对方接起的极为速度。
“顾小姐?”
“是我。”我应着,沉声问:“拜托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顾小姐,我们照着您给的资料在两个月前查到了一家地处偏远的孤儿院,里面有个孩子,符合所有条件。”
我心一紧,又问:“人呢?”
“……顾小姐,很抱歉。或许是我们办事不力被察觉了,孩子,在第二个星期就被接走转移了。我们试图跟踪尾随。但对方警惕性很高,没有成功。”
“接走孩子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外貌有什么特征?”
“六个人,都是身材精瘦,五官平平的普通人,穿黑t恤和迷彩裤。都十分干练有素。看不出谁是领头人。”
眼眶烫的厉害,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小姐……真的对不起。我们会尽快再找出孩子的下落的。”
……可我不想再等了。
我闭上眼,将泪意逼退,嗓音低哑道:“前两天有刑警去调取过监控录像是吗?”
“是的,顾小姐。调取的是顾箫先生的片段。我给您打电话通知您,但是您关机。我想去找您,但又想起您叮嘱过没有您的允许不能和您碰面。我……”
“好了,我只是问问,你不用自责。”我喉头哽了哽。艰难地说道:“没事了,挂了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说着,我准备挂断,那头却又叫道:“顾小姐!”
“怎么了?”
“苏先生来问过您的情况。他说,如果有您的消息了。要我告诉他。”
我皱起眉:“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五天前。”顿了顿,试探性地问:“我要告诉他吗?”
我冷声反问:“你觉得呢?”
“……我知道了。”
“穆森,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
“对不起,顾小姐。”
结束了通话,我呆坐着,用了几分钟收起不能表露出的情绪,接着我抽出手机sim卡放好,把衣柜恢复原貌,拎起那两个大号旅行箱走出屋子。
在要出楼门时,我把装有手机和充电器的塑封袋随意丢进了楼内的不可回收垃圾桶。
等我拿钱的出租车司机还在,我对他说了句不好意思,让他再带我去顾家,他就嘟囔了句,也没说别的。
回到顾家,叶婉蓉他们都还没回来,就顾云珊在客厅看电视,秋嫂在陪乘乘玩遥控汽车。
见我拖着旅行箱,顾云珊就原地蹿起,警惕地问我要干嘛。
我没理她,让秋嫂拿三百块钱去给出租车司机就要上楼。
顾云珊嚷嚷道:“顾笙!你没见秋嫂在看乘乘吗?你自己没钱付?你回来干什么?”她几步跑过来,从我手里夺过一个旅行箱,怒道:“你说你回来干什么!”
“顾云珊,你最好别惹我。”
我侧首睨着她,冷淡道:“把我的箱子给我。”
“我问你回来干什么!”顾云珊愤怒地叫着,把旅行箱扔到了一边。
“呵。”
我嗤了声,松开自己的另一个旅行箱,懒得多说,反手就甩给没有眼色的顾云珊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