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如预料中一般抱得佳人在怀,她侧过身子躲开了。
“怎么了?”笑意收敛。疑惑浮上好看的眉眼。
“怎么不说话?”
季子默沉默着,不说话。
“生气了?为早上的事情?”容颜清冷无笑,对他态度冷淡,她这是生气的样子,想想,能让她生气的事情,大概只有早上的,顾疏白提起,同时大手再度的伸向她,强硬霸道的将她给拉入自己的怀里面,薄唇吻上她的耳垂,声音沉沉带着慵懒与惑人:“对不起,是老公的错。原谅老公好不好?”
“真的很生气?要老公怎么样才不生气?”她依旧是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顾疏白有点急,却找不到哄人的要领,他不由轻叹一口气。
而这一声轻叹听在季子默的耳中则是给了她不一样的想法,她觉得他是疲惫了,对她疲惫了,无奈了。
心往下沉,脸上却摆出了笑容:“没有。”
“总算肯开口说话了。”听到她的声音,顾疏白明显是高兴的,浅浅的笑意重新浮上他的眉梢,柔和了他整张脸,他空出一只手来轻卡住季子默的下巴,薄唇对准她的小唇就要印上去。
“四哥,少儿不宜呀!”
有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咳咳,那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那个,我还有事,我就带着颜儿先走了。”容易本是开个玩笑,接收到自家四哥冷冷的眼神,收了话,自觉的要走人。
“妈咪,我不想走,我要四叔抱抱。”刚刚她都是要喊四叔的呢,被妈咪捂住了嘴巴,真是讨厌,陆颜儿在心里嘀嘀咕咕,然后对着顾疏白伸出手:“四叔,颜儿要抱抱。”
“抱什么抱,四叔和四叔母有事情要忙呢!我们先回家。”
“可是我蛋糕还没有吃。”陆颜儿很委屈。
“留下吃了蛋糕再走吧。”季子默说着,就要朝着容易他们母女走过去。
“不了,我们回去重新弄。”眼见着自家四哥的脸色越来越冷,容易不敢多留,她亲亲女儿的额头:“颜儿乖,四叔和四叔母真的有事,蛋糕回去让爹地弄给你吃好不好。”
“好吧。”她可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嗯,颜儿真乖。”容易说完就抱着容易往外面走,越过季子默的时候对着季子默暧昧的笑了笑。
而季子默,知道容易的笑容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是怎么样也笑不出来。
“老婆吃饭了没有?”等到容易走后,顾疏白往前迈两步,将离开自己怀抱的女孩儿重新拥入怀中,唇不安分的游离。
“吃过了。”对于他的亲密,季子默不知道为什么的,会觉得有点难受,是每当他靠近,就会想起他衬衣上的指甲油印子和车上的女人香。
“嗯,老公还没有吃…待会儿你”陪我在吃一点儿。
“那你弄点东西吃吧,我先上楼了。”顾疏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打断。
“陪我吃一点儿。”接着怀里的人儿就开始挣扎,顾疏白加大力度抱着不放。
“我不饿,我累了,想休息。”
“那好,那你先上楼休息。”顾疏白看着女孩儿的脸,见她确是有些疲惫的神情,无奈松开了她。
“嗯。”季子默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上了楼。
……
“老婆,明天早上我们过去医院好不好?”
“顾教授我没怀孕,我今天买验孕棒试过了,和容易一起。”
“那……”顾疏白闻言,心里一紧,不过怕季子默心里有什么想法,他装似轻快的笑了笑:“那没事,没怀上就算了,我们继续过二人世界。”说着,他将人儿往怀里抱紧了一点。
季子默没有声张,睁眼看着窗外,黑沉沉的一片,让她心里有点儿压抑,眼睛里面不知道怎么地就有点湿,她慌忙闭上眼睛。
……
半夜里,顾疏白起床,季子默是知道的,除了知道他起床之外,还知道他按断了无数个电话。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接那些电话,是因为怕吵醒她还是因为其他,比如说那个电话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人打过来的……总归的,他起床之后的不久,她也跟着坐了起来,然后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她跟着出了屋子,走到单元楼门口,正好看到他的车的车尾。
她站在原地望了一会儿,之后,跟了上去,如早上一般的,再度的跟了上去,只是区别于早上,这一次她跟的紧,牢牢的跟着他的车子。
当然不是走路,两条腿哪里能跟上四个轮子。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前面那车里坐着的是谁?是不是你丈夫?”
寂静的车厢里面忽然响起声音,竟然是前面开车的女司机来与她搭讪。
“怎么这么说?”季子默惊讶于她的问题。
“嗨,这不是一看就知道么?”女司机解释道:“你一个女人这大半夜的穿着一身睡衣就出来了,还让我跟着前面的车子,除了是抓丈夫出轨就是抓儿子做坏事,你这年纪看着孩子应该还没有吧?就算是有也不是那个可以干坏事的年纪吧?那么就只剩下跟着老公了呗!”
“怎么样,我有没有说对?前面那开车的是不是你老公,你老公是不是出轨了,你是不是要去抓他的出轨?”女司机越说越上瘾。
“呵。”季子默听着她的话,呵呵笑一声,不作答,她扭头,将目光放到窗外,然后脸上一片湿润,这一次没法再留住眼泪。
“小姐,你丈夫停车了。”
他车子开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停下,季子默看了一下四周,全部都是酒吧,夜场,而他车子停的那地方,是魔都最大的一个夜场酒吧,他为什么来这里,是真的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吗?
“停下吧。”季子默心里一阵绞痛,她喊司机停车,但是人却是躺靠在后座椅子上呼呼的急促的喘气,好半响之后,她的呼吸才调整过来,趋于平静,她付了车钱,打开车门下车。
她跟在顾疏白的身后进去了夜场,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身上是个什么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