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霍太太的父亲确实是断了三根手指。”刚刚他跟叶宁谈起来了叶安的手指头时,叶宁还提起了最近的事情好奇怪,怎么遇见了简曼,她父亲也是断了三根手指的。
“谢谢……”两个字说得有些干涩,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霍南天有点不敢相信今天他听到的一切。
他跟简曼现在已经是够复杂的了,怎么她还可能多出了这样的一重身份呢?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努力的想要去冷静下来,可是刚刚从老虎强嘴里说出来的消息让人实在是消化不了。
如果老虎强说的是真的,如果简曼当真是邢飞的女儿的话,那么她该有多难过,她的母亲在刚刚有了她的时候,受到了最可怕非人的侵犯。
而她的父亲受人陷害,落入了陷阱里失去了手指成了残废,终日与酒为伴,郁抑成积,最后染上了不治之症死了。
这些经历让她在十几岁的时候便没有了家人,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便狠狠的揪痛着……
他不能让任何人再知道简曼的身世了,她的世界应该越简单越好,这件事情也应该是知道得越少的人越好。
霍南天想起了刚刚他的老虎强的办公室里做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后悔。
男人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眉间的“川”字的纹路有如同镌刻上去的一般。
慢慢的他的眼睛里浮起了暴戾而嗜血的光芒,为了简曼的生活过得更简单一点,他一定要扫除所有的障碍,还有那个让简曼家破人亡的大头强。
澳门的夜总是极致美丽的,闪亮的霓虹让整座城市都如同一座不夜城般。
可以开出最美丽的花朵的土壤里往往都可能是充满着罪恶的。
在这样的夜里,罪恶正在悄悄的蔓延着,如同躲在在阴暗角落里的那些鬼魅们正在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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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酒店里,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米色的纱帘被明媚的春日的阳光轻轻的抚过,两人相拥而眠的人如同藤蔓般的*着,令人觉得唯美而浪漫。
还在睡梦国的霍南天的眼睛猛的一睁开,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一般的闪着锋利的光,常年保持着的警惕清楚的提醒着他,有人正在往这里靠近,而且人非常的多……
他往*下的枕头一摸,手里便多了一把小巧乌黑的手枪,一边拉高被子盖住了简曼。
这个时候再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听着脚步声,只消不过两秒的时间,他的卧房的门便一定会被打开的。
子弹上膛,虽然他猜应该没有人会胆子大到在酒店里动手,但是来的人一定不简单,他的房间外守了四个保镖,那些人都是经过特训的,可以放倒了他们进到他的房间里来,本身就说明了这些人身手应该不错才对。
可是听着脚步声却是觉得凌乱的,而且又多又杂,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如同有慑人的风暴从眼底掀起一般,电话已经拔通了,他没有时间讲电话,门已经被打开了。
“霍先生……?”警长制服的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个子不高,眼神却是很精明的。
他的身后是卧室连着客厅的门,外面乌泱泱的全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站满了整个总统套房里至少三百平方的大厅。
怪不得可以控制住他的保镖,原来是人多呀。
“霍南天。”警察再次确定了一下霍南天的身份,坐在*上的男人光裸着上身,身体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
旁边的被子似乎动了一下,霍南天轻轻的拍了一下被子,似乎是在哄着卷在被子里娇小的人儿似的,眼神温柔细腻得快要化开了。
“好吵……”简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到里面站着的穿着警服的人,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被怔住了出了什么事了,有小偷进来了嘛?
“出了什么事情了?”她低声问着,身体往里缩着,窝在被子里的人有点不好意思。
她穿着睡裙呢,怎么好意思见人呢?
警长有点痴迷的看着那个如同春睡海棠般娇嫩的女人,跟传说有的一样,真是美得令人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呀。
“霍先生涉及了一起谋杀案,我们现在想请霍先生回去警察局协助调查。”警长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还没定罪之前,还是不能得罪霍南天的。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有人出了五百万让他走不出澳门,那他只不过是顺手推舟而已,在他手里的再强的男人都得要招供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他这个铁面警长的称呼呢?
“不可能?”
“谁死了?”
简曼与霍南天几乎是同时说了出来。
简曼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是在开玩笑吧,霍南天怎么可能杀人呢?
“当然可能了,美丽的小姐,澳门的周强在昨天死了,死于他杀,他最后接触的人正是霍先生。”警长挑了挑两撇胡子,看着简曼笑容邪恶而*。
“眼睛虽然是长在你身上,但是不该看的不要乱看。”霍南天的语气森冷,从*上上站了起来。
“就算是要回警察局,我也有穿衣服的权利,请你出去。”他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的眼珠子挖下来,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简曼,脑子能有什么想法他最清楚的了。
“这里的是澳门,霍南天,你还以为你在你的霍氏当你的天王老子呢?”警长色米米的看着简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为了这样的小美人,真是做鬼都值了。
“我的人呢?”霍南天冷冷的问着,今天看这个情形,他是一定要进警察局去了。
现在他就是担心简曼的安全。
这件事情来的有点奇怪,也很突然,但是一定要先安顿好简曼再说。
“请他们回去喝咖啡了,一个个分开喝,来澳门干什么总是要说清楚的。”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几乎出动了两个警局的警力。
“这位小姐也一起回去吧,录个口供。”警长的目光依旧不死心的落在简曼的身上,他在想要是去了警察局里,便是他的天下,要怎样还不得由着他,录口供要怎么录都不成问题的。
“有的事情适可而止。”霍南天浑身戾气四射,如果不是现在外面有那么多的人,如果不是简曼在他身边让他有所顾忌,他一定挖下这个恶心的男人的眼珠子来剁碎了喂狗,不过这双眼睛姑且让他在他的脸上多放两天。
到底这里面玩的是什么花样,他跟他回一趟警察局才更能弄得清楚。
“曼儿,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许离开,知道嘛?”他俯下身,抚了抚简曼的头发。
她的眼睛清澈得如同山泉般,却染上了几丝担忧,小声的说着:“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
简曼很害怕,害怕得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她不可以让他担心的。
她死死的忍住着几乎快要发抖起来的小手,拉着他的粗糙的大手,温柔的说着:“我等你回来。”
仰望着他如同仰望着心中的太阳一般。
男人的嘴唇勾起了摄人心魄的浅笑,抚了抚她有一点凌乱的头发。
这个男人这是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简曼的眼睛里终是没有忍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霍南天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过身去走到警长的面前然后轻轻的俯下身去,在警长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如果你敢动她的脑筋,你一定会尝到后悔的滋味的,不止是你会死,你全家都会死,不管是谁,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灭门知道嘛?就算是有一只*物我都不会放过,别说我没杀人,就算我真动手了,你以为你关得住我?记住我的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的,而且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在我没有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出了任何的事情,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既然你敢来惹我,那你就要够胆担着。”
霍南天的声音很轻,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发出的召魂令般的萦绕着在冷清的空气里,慢慢的在他的心脏上绕着,再收紧,收紧,紧到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似乎被缠得满脸通红已经快要窒息了,警长猛的晃了一下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他愤怒的说着:“你在威胁一个警长?”
这个男人太大胆了,传说中霍南天霸道得不可一世,看来传言不假,这个男人果真狂妄得可以。
“我只是在告诉你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而已……”霍南天耸了耸肩,黑色的正装穿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回头看了一眼简曼,给她最有力的安慰与信念。
然后转过身去同那个瘦小的警长一起了出去。
与些同时,贺晋年也收到了消息。
其实叶宁昨天跟他说的盖着被子聊天真的是在开玩笑的,当他接完霍南天的电话时,她就已经穿着睡袍到了隔壁的房间,总统套房至少都有三间以上的卧室,所以她挑了一间小的,把门着了就自己钻进去睡了。
这样也好,如果她睡在他的身边一整晚,那真的是会难受到爆的。
在一大早的便被电话叫醒,他今天是准备去摸一下那些钱除了是大头强的钱庄之外,还有哪些。
因为赌场就算有再多的钱在流动着,如果要弄到那么多现金流的话,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除了大头强一定还会有别的人参在里面,这里黑白混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担心那些钱不止来自地下钱庄,还有些不明不白的钱也涌进去了。
惹麻烦当然不怕,他从来就没怕过什么,但是要知道麻烦到底有多大,才能解决掉不是吗?
拿起手机不用猜也是周循打过来的,他半倚在*案上,看了一眼外头叶宁好像还没起来呢。
昨天他睡觉连门都不带关的,就为了能够与她少一点间隔,哪怕只是自己的臆想,好像少一重门就会距离得更近一些。
“霍南天刚刚被警察带走了……”周循的声音是严肃的,绝对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成份。
“什么?”贺晋年简直不敢相信,霍南天竟然会被警察带走?
“我一早上去楼下吃早餐,刚刚好遇见电梯里有非常多的警察,大概有几百个上上下下的包围了他住的那层楼,我就到酒店大堂去等着,果然霍南天被警察从房间里带走了。”周循也觉得不可思议,霍南天被捕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势必会引起来可怕的动荡的。
“因为什么事情,你打听到消息了吗?”在澳门被带走,这可真的是乱了套了,贺晋年想起了他跟霍南天达成的几项合作协议,现在能一起干大事的人真的不多了,怎么出了这种乱子?
“老虎强死了……”周循说完了之后,电话里陷入了一片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