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若看着她的样子,放在桌子上的收到慢慢的拿了下来,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眼底更是划过了一缕阴险之色。
但也仅仅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很快就又恢复成了原来样子。
所以,萧璃并没有察觉到她刚才的异常。
“你说你和他是从同一张床上醒过来,但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们两个人都喝醉了,你应该也记不得发生过什么吧?还是说你们是赤身裸体一起醒过来的?”
萧璃整理了一下长长的秀发,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平淡的语气里,就好似她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给看穿了一样。
席云若放在桌子下攥在一起的双手手心,也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也没有想到,萧璃竟然会如此的聪明。
单凭她刚才那番话当中,就找出了破绽来。
本来还想要圆一下的席云若,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毕竟,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的话,只会显得她更加的心虚不自然。
“没错,我刚才的确是骗了你。”
席云若微微的垂了垂眼眸,肩膀也有一些下垂,很是不甘心的朝着她说道。
听到她也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萧璃这才总算是轻轻的舒上了一口气。
其实,萧璃刚才表现出来的淡定也完全都是装模作样的。
她对于席云若的话,也一直是半信半疑。
但是也没有想到,席云若竟然会这么容易的就上了钩,将事情给交代清楚了。
“但是,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我太爱慕北的关系,就算是我求你帮我的一个忙,你能不能离开他?把他重新还给我。”
席云若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说话的语气当中,更是带着一丝苦苦的哀求。
她的眼底更是泛着一层晶莹的泪光,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哭出来的样子。
看着她这幅模样,萧璃的心情也变得无比沉重。
只不过,在爱情里面却从来都不存在让不让这个问题。
只有爱和不爱。
“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更何况慕北你们两个人之间,不是你当年先放弃他的吗?”
萧璃慢慢的将手腕给抽了回来,轻声的开口道。
她的话刚一说完,萧璃就已经注意到,对面的那个女人身体颤了一颤。
萧璃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也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一些过分了。
“我知道当年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真的很早就已经爱上慕北了,我也已经后悔了,而且我觉得他肯定会等着我回来的。”
席云若笑了一笑,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转过了头目光哀伤的望着窗户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说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席云若也不止一次的在心中默默地问过自己。
倘若当面她没有离开的话,那么现在慕北身旁的那个女,会不会就是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我似乎是有一些自信的过头了。”
沉默了片刻,席云若将目光转移到了萧璃的身上。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羡慕,带着一丝嫉妒,但是很多则是悲伤。
席云若突然想到自己曾看到过一句话。
失望攒够了就会放手。
那么慕北对她,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
萧璃看到她明明就红了眼眶,却始终强忍泪水,心中也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
甚至,她也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将慕北还给她呢?
“真的很抱歉,我今天看来是说了许多多余的话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自己的问题,才导致我失去了他,这是我应该有的惩罚。”
席云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转变了态度,话语之中也是满满的歉意。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了以后,萧璃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面就像是卡上鱼刺,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的喝完了面前的咖啡,便分开了。
尽管表面上,萧璃做出一副对席云若所说的话不闻不问的样子,但其实她的心里面一直在纠结着,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看着席云若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感觉,萧璃也不禁长长的吁上了一口气。
回去时的路上,她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将慕北给让出去呢?
而与此同时,厉钧翔也一直在派人寻找着萧璃的下落。
厉钧翔静立在窗前,玻璃上面倒映出了他的影子。
他脸色看上去很是平静,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事情。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从门外进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厉总,我们刚才已经找到了萧小姐,她才和一个女人见过面,现在已经回到了慕家。”
只见,对方来到他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朝着他微微的低了低头,这才将自己已经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他。
一个女人?
厉钧翔微微的蹙了蹙眉头,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投射在他身上的阳光,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光圈,让他的背影仿佛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一股沉闷而又压抑的气息。
站在他身旁的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低着自己的头,根本不敢抬起来去和他对视。
“我知道了,没人发现你吧?”
厉钧翔轻轻的点了点头,薄唇微启,说道。
冰冷的嗓音听上去就如同山涧的泉水,清清泠泠,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
“没有。”
男人的头又低了几分,说话的口吻也更加的毕恭毕敬。
直到听到了对方这么说以后,厉钧翔撑在窗台上的手,一上一下毫无规律的跳动着。
“你先出去吧,一会儿如果有人来找我的话,就让她直接上来,然后再准备一杯温咖啡,不用加牛奶,也不用加糖。”
厉钧翔只是将身旁的人给支了开。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都盯着楼下的某一处,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