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梓钦走后,冯梓涛在冯朵儿的搀扶下来到冯炳怀的房间。
“妈……”冯梓涛轻声地对守在病床旁的岳绮罗叫了声。
“梓涛,你怎么进来了?”岳绮罗回头看到冯梓涛进来,关切地迎了上去。
“妈,爸怎么样了?”冯梓钦关心地问道。
“哎……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要入院做手术。”岳绮罗叹了口气说道。
冯梓涛无神的双眼轻轻闭了闭,然后伸手去摸索岳绮罗的手,岳绮罗赶紧将手伸了过去,冯梓涛轻轻拍着岳绮罗的手安慰道:“妈,放心吧,爸会没事的。”
“嗯,希望是吧。”岳绮罗的语气有些无助。
“妈,咱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护士看着,应该没事的。”冯梓涛扯了扯岳绮罗的手,又拉了拉冯朵儿的胳膊,说道。
“嗯。”岳绮罗点头应了声,和冯朵儿一起扶着冯梓涛走出了房间。
岳绮罗正准备带着冯梓涛往客厅走去,冯梓涛脚步停了停,开口低声说道:“妈,姐,咱们去我房间,我有话要说。”
岳绮罗和冯朵儿相互对视了一下,扶着冯梓涛往他的房间走去。
进房间后,冯梓涛让冯朵儿把门给关好,然后让岳绮罗扶自己到沙发上坐下,缓缓地说道:“妈,姐,这次爸的病为什么突然发作了?”
“我不知道,也是妈通知我,我才知道爸出事的。”冯朵儿首先开口回答道。
岳绮罗看了一眼冯朵儿,对冯梓涛说道:“你爸是听了一个电话后晕倒的,好像是席氏追加冯氏的股票什么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席氏?冯氏什么时候惹上了席氏的?”冯梓涛好奇地侧耳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自从上次开董事会提议赶走那个野种没成功后,我安排在集团的人几乎都被他给揪了出来,我也没几个线眼在冯氏了,所以知道的不多。”岳绮罗惋惜道。
“那……最近有听说过席氏的人与冯氏有过什么来往没有?”冯梓涛继续问道。
“席氏?席氏……要说和集团有过什么来往的人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有一个人与咱们冯家有过几次的来往,还来过冯宅做过客呢。”岳绮罗回想了下,说道。
“来冯宅做客?谁?”冯梓涛惊讶道。
“席家小姐——席小祺。”
“席家小姐?就是那个一直在国外生活,从小就没有回过国,席家唯一的一个女儿?”冯梓涛好奇地问道。
“嗯。”岳绮罗回答道。
“她来冯宅做什么?”冯梓涛觉得不可思议,席家从来都没有跟冯家有过什么瓜葛,也不是什么世交,席家的掌上明珠怎么会来冯家做客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没有什么,不过好像你爸有意与席家做亲家,那天还特意让人叫那野种回来。”岳绮罗有些不屑地说道,“我看那个席家千金好像对那个野种有点儿那个意思,不过那野种,千年的臭脸,根本看不出他是怎么个想法。”
“嗯,我也看得出那个席小祺对冯梓钦有意思,而且从言谈和态度,感觉那种还不是一般的喜欢。”一旁的冯朵儿插嘴说道。
“爸知道吗?”冯梓涛淡淡地问道。
“知道什么?知道席小祺喜欢那个野种?我想他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吧。”岳绮罗皱着眉说道。
“那爸知道冯梓钦是怎样个想法吗?”冯梓涛继续问道。
“那个……你爸没有跟我说过这个,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岳绮罗眼神黯了黯。
冯梓涛没有出声,静静地在沉思着。
过了好会儿,岳绮罗握着冯梓涛的手,悲伤地说道:“你说万一你爸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说这个冯家是不是就那个狐狸精的天下了?那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得怎么过呀?”说着说着,抽噎了起来。
“妈,干嘛说这么晦气的话呀?”冯朵儿嘟着嘴说道。
冯朵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岳绮罗将心中的怨气都发在了她身上:“都怪你,如果你早早地听我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找不到一户好人家给嫁了,你看你,天天就会伸手拿钱,在家里就知道吃、就知道睡,每天不到三更半夜就不回来,你这样,哪家大户人家会看上你呀……”
岳绮罗拼命地数落着冯朵儿,而冯朵儿想不关她的事一样,面无表情地用手玩弄着肩上的头发。
骂了好一会儿,冯梓涛都听不下去了,开声说道:“行了,妈,难道你想姐像冯朵瑜那样离家出走吗?”
“离家出走?她有这个骨气吗?”岳绮罗气哼哼地瞪着冯朵儿,说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席氏追击冯氏的目的,不然别说咱们在冯家没有立足之地,恐怕到时整个冯家在g市,甚至国内都没有立足之地了。”冯梓涛担心道。
岳绮罗压抑着内心的火,回答道:“嗯,那我在冯氏在安插一些线眼,另外约些太太朋友出来喝个茶,看能不能探些风回来。”
“嗯。”冯梓涛微微点了点头。
“你,找一下你圈内的同学和朋友,看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些什么。”岳绮罗指着冯朵儿吩咐道。
“是,母亲大人。”冯朵儿瞄了一样岳绮罗,应付道。
岳绮罗没好气地瞥了冯朵儿一眼,转头对冯梓涛说道:“梓涛,你就还是回医院接受治疗吧,一有什么消息,我们马上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冯梓涛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别说找人探口风,连以前和他称兄道弟的人都没来看望过他,所以根本无从查起。
岳绮罗安排人将冯梓涛送回了医院。
童心怡足足睡了一夜,冯梓钦从冯宅回来后,一直守候在童心怡的身旁,最后累得眼皮在不停地打架才爬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童心怡醒了过来。
“水……水……”童心怡沙哑的声音呼喊着要喝水。
没敢睡死的冯梓钦听到声音,突然清醒了过来,惊喜看了看童心怡:“心怡,你醒了?”
童心怡没有注意到是谁,只是不停地喊着要喝水。
冯梓钦立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童心怡,童心怡像久旱逢甘露似的咕咕咕地一口将水给喝完。
喝完水后,童心怡稍稍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冯梓钦,既开心又害怕,往床头缩了缩,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医院,缓缓地问道:“这里是医院?我怎么在这里?”
“心怡,你不记得了?”冯梓涛微微皱了皱眉。
“我……”童心怡回想了想,昨天晚上自己好像被人劫持了,然后自己一头撞墙上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类似酒吧的地方,明白自己是被绑架了,又看到自己的一身的衣衫不整,怕自己要被沾污了,于是一时想不开,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割腕自杀,慢慢昏迷过去了,然后就是现在醒来在医院了。
“心怡,为什么这么傻,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做,好吗?”冯梓钦伸手将童心怡抱进了怀里,怜惜道。
“你……我……你放开我。”童心怡挣扎道。
冯梓钦楞了楞,松开了童心怡,双眼充满了关怀:“心怡,怎么了?”
童心怡抿了抿嘴唇,吐出了几个字:“我们……分手吧。”
“什么?你说什么?”冯梓钦听到童心怡说分手这两个字,脑袋像被重重地揍了一拳一样,不敢相信地看着童心怡。
“我说我们分手吧。”童心怡心如刀割地说着这句话。
“为什么?”冯梓钦用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童心怡,眉心紧皱着。
“不为什么。”童心怡别过头,不去看冯梓钦。
“是不是因为司徒风?”冯梓钦咬牙切齿地说着司徒风这三个字。
童心怡转过头来,楞楞地看着冯梓钦,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打着转。
“真是是因为他?”冯梓钦不可思议地看着童心怡。
“看来我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信任过我,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童心怡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信任?你这样让我怎样信任你?”冯梓钦吼道。
童心怡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既然你都不相信我,那我们也必要在一起了,咱们和平分手吧。”
童心怡不想和冯梓钦再争执什么,心想着还不如留个好印象给大家,然后和平分手,或者以后还能做个普通朋友。
“和平分手?分手?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冯梓钦像疯了一样,大声说道。
“那你想怎样?”童心怡抬头看着冯梓钦,强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
“我只想我们能好好地在一起,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冯梓钦看着童心怡,温柔地说道。
“呵呵,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童心怡无奈地笑了笑,“难道不是一直只有我们两个吗?你所谓的其他人根本就是你臆想强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