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景哥哥心里是有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可能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当初景爷爷让我们订婚,景哥哥是同意了的,如果他不喜欢我,他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我了解他,真的。”
骆天缓缓摇头道:“冰儿,景驭喜欢的是苏芊芊。”
他必须要让他的孙女明白,感情是不能强求的,卑鄙的使手段,或许可以拴住一个人一时,却没有办法拴住对方一辈子。
要说了解,他这个才刚刚见过景驭两次面的老头,反而比叶冰更加了解他。
景驭是什么人,是个只要他不愿意,就算用他的命去逼都不会妥协的人,唯一能够让他的妥协的,恐怕也只有苏芊芊而已。
瞪着通红的双眼,叶冰松开骆天,后退了几步道:“爷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景哥哥娶了我之后,我们会生活的很幸福的,爷爷,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也要帮着芊芊,我承认,五年前害了芊芊的人是叶家,但您以为我想要做叶家的孩子吗?我没得选,就因为我是叶家的女儿,所以我就要被芊芊抢走未婚夫,我就要为了赎罪而放手吗?!你们这样对我不公平!”
此时此刻,她哭的就像一朵娇弱的花,开了闸的泪水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会哭得太用力,而背过气去。
骆天虽然对这个孙女感到失望,却还是真心的怜惜她,慌忙上前扶住了她,将她扶到床边,缓和了态度,“冰儿,不是爷爷向着苏芊芊,他们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很相爱,难道你要爷爷去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吗?”
“只要爷爷愿意,您是可以做得到的。”叶冰哭着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神色诧异的瞪大了眸子,慌张的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爷爷,我只是想让您跟景哥哥谈一谈,我不相信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想,您跟他把话说开了,他会回心转意的。”
“说开了?”骆天微眯双眸,看着叶冰问,“把什么说开了?”
“只要他愿意娶我,便会有骆家做靠山,景风集团走向国家前端,将会变得非常容易。”叶冰擦干了泪水,与骆天对视,无辜的模样跟她说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理所当然的模样,让骆天气结。
他先是垂下眼眸,而后瞪大了眼珠,怒拍大腿道:“冰儿,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用钱去收买爱情,你这是在要我跟景驭做保证,别说景驭会不会答应,就是我这一关,你都过不去,我不可能利用骆家的财力去跟景驭做这样子的爱情交换,我骆天、骆家丢不起这个人!”
“不是的,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景哥哥能回心转意,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叶冰哭的梨花带雨,死死的抱着骆天解释,她看似不经意的说法,透露了她的内心。
她只是想赌一次,赌骆天对她这个孙女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然而,骆天比她想的还要刚正,比她想的更加固执。
对她这个骆家唯一的第三代,没有丝毫的妥协跟退让。
这让她为以后的处境感到担忧。
“好了,你不要在说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听到,冰儿,你要记住,骆家不是你做事情的筹码,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带你回骆家?”
骆天的质疑让叶冰怔住,她惊慌的拉住骆天的胳膊,追问道:“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冰儿,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以后,就在霖城好好生活吧,我跟你爸妈会经常过来看你,至于骆家,你就不要回去了,你在这里的父母也没有其他的孩子,你继续做你的叶大小姐不好吗?”
点到为止,骆天没有把话说死,却也足以让叶冰心中蒙尘。
“爷爷的意思是,哪怕是做完了亲子鉴定,你也不会接我去京城,也不会带我回去认祖归宗?”
没想到骆天做的这么绝,叶冰不可置信的摇头。
他怎么能这么做?
她是骆家唯一的第三代,唯一的!
不带她回家,就意味着她不是真真正正的骆家人,这样的她留在霖城,是会被所有人嗤笑的!
“你在这里生活不好吗?这是你从小就生活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很单纯,只要你拿出骆家人的身份,没有人敢来欺负你,可你要是跟我们回了京城,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在京城,骆家撑死只算得上一个大家族,做不到一手遮天。”骆天爱怜的抚着叶冰的头,“冰儿,你的性格爷爷还算了解,你要是去了京城,是要吃亏的。”
“爷爷您是不是不喜欢我?”叶冰抗拒的避开了骆天的手,站起身来质问,“我知道爷爷您一直欣赏苏芊芊,在您眼中,是不是一直希望苏芊芊才是您的孙女,您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您的孙女是不是?”
沉默的望着叶冰,骆天并没有如叶冰想象的那样愤怒,甚至于,在他脸上,一点愤怒的神情都没有。
这样的叶冰,让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决定,不能带叶冰走,说什么都不行。
缓缓站起身来,骆天径自走到门边,顿住脚步,回身望向了叶冰,“我确实觉得苏芊芊比你更加优秀,但你始终都是我的孙女,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心中,你都是我的亲人,可我希望你明白,即使是亲人,也是有底线的,冰儿,希望你不要挑战骆家的底线,否则,后果是你承受不了的。”
后果是她承受不了的?
这天底下,就没有她叶冰承受不了的事情!
骆家的底线是吗,她还真想挑战挑战,她就不信,骆家还能不认她,就算骆天可以,骆云河跟陆萍芝能吗?
叶冰愤恨的睇着骆天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床。
刚刚从外面忙外工作的骆云河,看骆天一脸严肃的坐在客厅,正准备说些什么。
骆天便先行开口道:“云河,我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爸,出了什么事吗,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骆云河诧异的望着骆天,轻声问道。
他记得上一次骆云河这样严肃,还是在冰儿弄丢的时候,可现在冰儿都这么大了,也丢不了了,还能有什么事,能让素来随和的老爸变成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