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散发着一股轻微恶臭味。
是她身上发出的味道。
时筱微卷缩在角落里,面容憔悴,发白的嘴角还留着结痂的血迹,衣服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她动了动身子,但是又痛得立即不敢再动,仿佛只要再稍微动一下那些旧伤就像是又被刀重新割开了一般。
“该死的绑匪,等我出去了,一定要通通把你们送进监狱。”
时筱微闭上眼睛,咬着嘴唇在心里暗暗骂着。
“哟,这女人居然还睡着。”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满脸嘚瑟。
“睡就睡吧,正好让我也可以放松一下,偷个懒,这段时间盯着这女人也实在是太累了,一直都不知道消停。对了,每天的固定电话你打了吗?”
“隔天一个电话,放心,不过她姐睡着了。”
“你看着她,老子去放个水。”
时筱微听后准备睁开眼睛,痛骂他的。
但是就在这时,黑色西装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连忙接了电话,站直身子,用着毕恭毕敬的声音说:“老板,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男人慵懒的声音。
西装男人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就是给她受了点皮肉苦,老板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过两天我可是有件大事要办,千万别让她跑了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宁老板,那价格方面还可不可以?我们也是刚知道这个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啊。”西装男子试探性的问着,像是抓着对方的把柄,一不小心将宁修远的姓给说出来。
装睡的时筱微本就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就觉得耳熟,听到他说了宁老板后,整个人顿时愣住,姓宁?难道是宁家的人,立即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电话那头只是轻轻嗯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西装男子急了,连忙喊,“老板,老板,你等等,你等等,我还没有说完。”
虽然只有那短短的一个字,但是时筱微还是听出来了,原来将自己囚禁在这里欺负的人,居然是授意于他,宁修远!那个她用尽全力爱着,只想一起过一辈子的男人,宁修远。
她难以置信,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是的,一定不会是他,一定不是他。
谁知这个西装男子自己却说了出来,他猛地挂上电话,“这宁修远可真是小气!”
宁修远?!
时筱微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那张脏兮兮的脸色渐渐的多了几行泪痕,她此时心如刀搅,痛得她难以呼吸,这一瞬间她竟觉得身上的痛都不算什么了,心里的痛早已经,让她死了千遍万遍。
宁修远你可真是过分,不愿意接受自己就算了,竟然还将怀孕的自己放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虐待,就知道我口无遮拦想要将一切告诉时染?
不行,她要去找他,想要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时筱微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眼睛红红的,早已没有了之前那般温和的眼神,现在就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面的野兽,若是冲出牢笼,必定会咬死那些所有害自己的人。
西装男子见她醒来,走紧她说:“醒了?你也真能睡,天天睡你不腻啊!”
时筱微盯着他,冷声说:“你老板给你多少钱,让你囚禁我?”
西装男子露出不屑的眼神,“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给出更高的价格?”
“没错。”时筱微正色回。
西装男子却笑了,“你以为我是钱能收买的吗?大错特错,就算是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我们做这行可是很讲义气的。”
“是吗?”时筱微冷笑一声,“你就不想知道,我给出的价格是多少?”
西装男子好像起了兴致,“你要是想说,我当然愿意听。”
时筱微盯着他,缓缓小声在嘴里嘀咕着。
西装男子因为听不见便上前走了几步,不过还是听不见,怒斥说:“你能不能大声一点!”
时筱微回,“我这几天都被饿坏了,实在是使不上力,你把耳朵凑过来,我说给你听。”
西装男子见她身体虚弱,并没有戒备之心,低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好,你快说,我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这么久。”
“行,那你听好了。”
时筱微见他凑过来了,又凶又狠咬住他的的耳朵。
西装男子撕心裂肺的叫着,连忙起身将自己的耳朵扯出来,随后抬腿朝时筱微狠狠一脚踢去,“你疯了!”
他拿开捂住耳朵的手顿时发现手上都是血,便来不及再骂时筱微,灰溜溜地离开这里,跑向了医院。
刚才西装男子力气极大大,那一脚便将时筱微踢到了门口,临走时,只顾着自己险些被咬掉的耳朵,全然没有发觉时筱微早已偷偷跟在他的身后一起逃了出来。
时筱微偷偷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其他人的眼线,不过还是被其中另一个出去小解回来男子给发现了。
“你你干嘛!站住!”
时筱微慌乱不已,用着全身的力气,朝街道上跑去,一边跑着还一边大声喊着:“救命!救命!救命!”
“死三八,快给老子站住!!”身后追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近。
时筱微已被吓得全身发抖,拼命地朝马路边上跑,身后刺耳声音传来,时筱微一个回头,眼睁睁看着一辆小货车突然冲过来,嘭地一声将她撞倒在地。
时筱微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本想从地上爬起来的,但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下身处顿时涌出大量的血迹。
那个追她的男人见到这般场面,都不敢上前,纷纷犹豫着,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好几辆车子都停了下来,围了很多人,无奈,他只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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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一下午都在一旁神叨叨,时染被她弄得心里也很没底,每个人恨不能将所学才华悉数展露出来,脸上的自信神采几乎都要将她们碾压成渣,连带着每小组之间互看不对眼……
时染就从qq里听了张笑一下午的吐槽。
她心里原本就没底,被张笑负能量长了每队成员的威风后,顿时变得和张笑一样紧张了,连带着看其他小组成员之间,还真有种张笑说的:一对女同胞丢在一群汉子里,没被怜香惜玉就算了,还要遭受他们的王之藐视。
七月二号公布结果,七月三号她和宁修远的婚礼。
晚上和季郁白通了个电话,时染想到筱微,犹豫了番,还是拿起手机又给妹妹打了电话,只是一直提示在占线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