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文姨的下落

    周晗恕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避免不了和他同床共枕的命运。

    见他俯身压过来，周晗恕双手抵在他胸口结实的肌肉上：“等等，我一直忘了问你，昨晚你半夜出去，干嘛去了？”

    方承嗣双眼迷离地看着她，纤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过，故作神秘地道：“昨晚吗？昨晚我去找了一个女人。”

    女人？

    周晗恕皱眉问：“你去青楼了？”

    方承嗣噗嗤笑出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为夫哪敢，只不过是去审问了你妹妹，关于你中蛊咒的经过罢了。”

    “她怎么说？”

    见她嘴里搭着话，目光暗中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方承嗣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但是......

    两只手用力一扯，随着衣服布料的破裂，“嘶”地一声传开来。

    随后那件被撕坏的衣服穿过青色的帐幔，从男人的大掌中落到了一尘不染的地上。

    周晗恕气急败环地踢向他，可惜被他按住了双腿，使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外面将耳朵贴在墙上的人，全心的注意力都放在屋内的动静上，听到衣服的撕碎声，周晗恕的大骂声，床咯吱咯吱的响声......

    屋里的骂声还在继续，突然头顶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

    “听够了吗？”

    方承嗣这一声喊，惊得暖歌心脏都快要跳出来，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方承嗣，她急忙后退几步，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到：“听...听够了，婢女这就离开。”

    被暖歌这么一打扰，方承嗣的兴致顿时全无，回到床边看着防狼一般防着他的周晗恕，叹息一声躺下去。

    或许总算反思到自己的“过分”，过了一会儿周晗恕出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把你那两个通房丫鬟给叫来？”

    方承嗣闻言脸色一变，翻身背对着她：“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那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周晗恕心里暗骂：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着想。

    夫妻俩平躺了一会儿，仍旧没一人能安眠，周晗恕想着心事，方承嗣则在压抑着欲火。

    一个多月后，在方承嗣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终于说服了老夫人同意方承恩去考举，眼看着乡试即将来临，方大夫人特地安排了一场家宴，算是预祝方承恩旗开得胜。

    宴席上，方承恩首先站起来，双手举杯面对主位上的老夫人恭敬地说：“孙儿敬祖母一杯，感谢祖母的成全，孙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不辜负......”

    说着他想起老夫人并不愿意他去考举，所以也并不存在辜负不辜负她的期望一说。

    就在他尴尬地不知怎么把话说下去时，旁边的方菲菲笑出声：“二哥，祖母可盼着你早日将杜小姐娶进门，为我们方家开枝散叶呢，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负了祖母对你的期望。”

    方承恩点头：“妹妹说的是，我定当不会辜负了祖母对我的期望。”

    “说来，我还真是好奇这杜家小姐到底是美若天仙呢？还是气度不凡？竟让你如此牵肠挂肚，不惜为了她，和我这把老骨头抗争到底，但愿我此生还能在活着的时候，一睹那杜家小姐的旷世容颜。”

    老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伤感气息，让听到的人不禁以为她命不久矣。

    方菲菲急忙朝旁边的地上“呸呸呸”几声，后抬头看向老夫人佯装生气地道：“祖母定当能长命百岁，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大夫人放下筷子，看向方菲菲瞪眼说到：“你一个姑娘家，行为举止如此粗俗，让我以后怎么为你寻门好亲事？”

    平常这样的宴席，姨夫人是上不了桌的，但因为今日的主角是她的亲生儿子，为了给方承恩一个面子，大夫人特意允许她同桌，听见大夫人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姨夫人不乐意地道：“菲菲的婚事，就不劳烦姐姐了，我这个娘亲自会为她做主。”

    大夫人冷笑：“你不过是一个妾室，你为她做主？让她像你一样，去给人做妾吗？”

    见说着说着两人又吵吵起来，老夫人无奈地摇摇头，无视两人看向其他人说到：“咱别理她们，让她们吵吵去，我们就当在看两只争宠的猴。”

    “噗嗤”

    一直保持沉默的周晗恕被老夫人的话逗乐，忍不住笑出了声，其他人也忍不住抬手抿嘴偷笑。

    被老夫人说是“猴”的两位夫人也安静下来，毕竟这话是老夫人说的，她们心里再不爽也不敢出声说老夫人的不是，更何况，她们也了解老夫人的性子，所以谁也没有将老夫人这句玩笑话往心里去。

    耳根子总算清净下来，方承恩又端起酒杯敬方承嗣。

    对他那些感激的话语，方承嗣只是微微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从宴会上回来，许久未见的龙千言三人正等候在院子里，方承嗣扭头跟周晗恕说到：“你先去歇着。”

    知道他有正事要办，周晗恕赶紧摆手：“去吧去吧。”

    方承嗣没去书房，而是领着龙千言一人出了门，直接奔城内贫民区的一处破屋走去。

    屋里关押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女人，阳光从窗口处洒落下来，照到她无精打采的脸上。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过去，见到越走越近的人，她“扑通”跪到地上磕头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文姨在哪里？”龙千言冷厉地问。

    听到这个称呼，迎梅身体僵硬在原地，片刻后她才回到：“我...我不知道。”

    “既然无用，那可以送她上路了。”方承嗣没再停留逼问，转身就往门口走。

    原本被判了死刑的迎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前往服刑地的路上被“救走”。

    自从入狱后就一直处在黑暗中的她，没多久后又见到了曙光，不过也是稍纵即逝而已。

    之前还不惧死亡的她，经过了这么多日夜的摧残，心里开始极度渴望光明，眼下就有一束光照到她身上，她怎么可能不努力抓紧。

    只见她急忙大喊：“等等，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放我一命。”

    方承嗣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迎梅生怕他等不急又反悔，赶紧说到：“文姨是文锦布庄老掌柜的妻子。”

    文锦布庄？方承嗣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总算是想到封城挂花巷里有一个卖布的店铺。

    知道了想知道的，方承嗣不再多留，直接跨步出去了，龙千言经过门外守着的两人时，给他们使了一个眼神，两人顿时两眼发亮。

    他们知道，里面的人现在属于他们的了。

    待方承嗣二人从那个破屋子出来没多久，房屋突然坍塌，等被人发现底下埋着三个人时，已经过去了七八天，那时候尸体已经腐烂，根本就分辨不出死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