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再也忍不住,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默不作声,任由别人来拆散他俩。"冷野哥哥,算了,我……
"
还没说完,冷野便开口打断了她,但却是对着南宫羡说的话:"王爷,求您别说了。我已经不再
是以前的我,郡主再看到我,只会一次次的想起当她在为我对抗着所有人时,我却在背叛她,辜
负她。我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她跟谁在一起,都比对着我要强。"
南宫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那就随你的便吧。"
儿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王妈妈和崔管家见王爷都已经松了口,便也都无话可说。
那,你想什么时候办喜事呢?"王妈妈问冷野。
"我无所谓,何时都行。"冷野生无可恋的说道。
"快除夕了,眼下,都很忙。不如等到春暖花开,再选个好日子如何?"王妈妈又问。
王妈妈……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哪怕只是简简单单拜个堂,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仪式,
我都不需要。"霜儿终于抬起头,望着王妈妈,语气迫切的说道。
那……以你之见,何时办比较好呢?"王妈妈问。
年后,还要帮忙魏大哥和公主的婚礼。霜儿觉得,我和冷野哥哥,就在除夕之前办了便是。"
妈妈脸色很尴尬,这也太猴急了吧。她看了看南宫羡,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她又看了看
冷野,冷野只说了一句:"听霜儿的吧。"
那……算算日子,也只有十多天的工夫做准备了。"王妈妈无奈的说道。同情的看向冷野,总觉得
,这场婚事,有点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霜儿眼中都快溢出热泪,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多谢王妈妈,多谢王爷成全!"
"你们都先下去,霜儿留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南宫羡冷着脸命令道。
霜儿又开始紧张起来,跪趴在地上,听见另外三个人的脚步声,陆续离开厅堂。
厅堂里恢复了寂静。坐在主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像是能穿透人心,刺入骨髓。霜
儿一直觉得,柔弱,是她唯一的武器。但她也知道,这件武器,唯独对襄王无效。
你在撒谎。"南宫羡口中忽然吐出这四个字,砸在霜儿头上,让她一时间乱了方寸。
"王……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让他们都走开,就是为了给你留最后一点颜面。"南宫羡俯视着她,双眼凝聚成两束冰冷的眸
光。"你还不太了解男人,更不了解冷野。我跟他在南疆战场同屋三年之久,对他的秉性再熟悉不
过。他喝的烂醉如泥,能对你做什么?"
其实……他那晚也并不是完全没知觉……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直接的质疑,霜儿有些招架不住
。
"你不用在演戏了。为了此事,我调查了当晚见过你俩的所有人。他喝了多少,有没有意识,能不
能说话能不能走路,我都清楚。甚至我还知道,子轩因为他昏迷不醒,想将他留下,是你硬要将
他带回王府。"南宫羡冷着脸一口气说完,最后,又补了一句:"到底是他伤害你,还是你为达目
的,自欺欺人,不择手段,我很清楚。你自己更清楚。"
儿缓缓抬起头,目光迎向南宫羡的双眼。
"王爷并没有亲眼所见,便断定此事,一定是霜儿说了谎。霜儿明白,那是因为在王爷心目中,霜
儿根本配不上冷野哥哥。所以无论事实如何,您都愿意相信,那是霜儿的错。"
宫羡笑了起来,不过眼中却半点笑意也无:"若所有事情,都必须亲眼所见才能判定,就不会有
公堂这种东西了。"
说到这儿,他坐直了身子,面色恢复冷漠:"当初救你回来,离今时今日,不过一年有余。你倒进
步的真快。"
霜儿低下头,苦笑道:"这一年里,发生在霜儿身上的事,让霜儿不得不往前走。这个世间真的很
奇怪,有些人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轻易得到一切。可有些人,明明已经一无所有了,可还是要被
别人掠夺。王爷您坐拥一切,又怎么能理解霜儿的感受?"
宫羡平静的说道:"我曾经同情过你。直到你开始将你的痛苦加注在别人身上。"
我没有,我只是喜欢他,无可救药的喜欢。就像您喜欢映雪姐姐那样。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说出这句话时,霜儿那双不再清澈的眸子里,涌出一汪眼泪。
你这是偏执,少扯别的。"南宫羡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霜儿轻轻抽泣了片刻,擦了擦眼泪,挺直了身子说道:"无论王爷怎样看待我和冷野哥哥,只要他
不嫌弃我,我今生今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你以为你跟他拜了堂,他就会是你的?少做梦了,你的所作所为,跟聂萧没有分别。你有多讨厌
聂萧,冷野心里,就有多排斥你。"南宫羡淡然的说道。
儿笑了笑,眼中忽然凝聚成一丝危险的光亮:"霜儿相信,只要霜儿像王爷对映雪姐姐那样对他
好,他一定,也会像映雪姐姐那样,改变心意。"
这句话,对南宫羡产生了一万点暴击。
下之意,无疑是在讽刺――"你跟聂萧还有我,又有何分别?"
宫羡半晌都没再说话,最后起身向厅堂外走。
过霜儿身边时,他看向她的侧脸,淡淡的说了句:"那本王,就预祝你新婚大吉。"
完,大步走了出去。
霜儿瑟瑟发抖的身体,终于渐渐镇定。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
也无法阻挡她获得那个人,谁也不行。
离京城两百里外的蒙合大营……
"报!殿下,属下擒获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像是中原奸细!"传令兵走进大营通报此事。
此时大营中,除了苏德以外,还站着聂萧,阿尔巴,和那个洋人。
"带进来。"苏德淡漠的说道。
没多久,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原男子走进来。
他并未被捆绑,而是大摇大摆自己走进来,苏德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