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便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别有洞天"的隐蔽性。
"夫人,您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我最迟明天给您答复。"映雪前思后想之后,对方夫人说道。
"这……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还有一间空屋。我去帮您收拾出来。"说完,映雪便朝外面走。
方夫人哪敢让她劳力,赶紧追了上去。"娘娘,我自己来就行了!"
考虑了一整天,映雪决定,亲自去一趟"别有洞天"。
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因为她不但要冒着今后被丈夫骂得狗血淋头的风险,还要想办法先逃过刘婶,冰雁,来
福,潘朗星和若雅公主的问东问西。
一大早,她便起床,在两个儿子好奇的注视下,收拾好一个包袱,带了一些生活必备品,便去敲响了冰雁的
房门。
"什么?你要出去?还不带我?"冰雁第一时间就炸毛了。
"你小声点!别被他们听见!"映雪急忙捂住她的嘴。"不是我不想带你,烨儿和霖儿需要人照顾,除了你,我
谁也不放心。"
听了这番话,冰雁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还是一脸的不答应:"看你的架势,不是当日就回来吧?你这是要去
哪儿啊?"
"你别问这么多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不说,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冰雁抱起胳膊,拦住房门。
"你是不是找打?"映雪难以置信的挥了挥拳头。
"要打要骂随你的便。我要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放你走,王爷回来,要的是我的命!"冰雁说道。
"我真是服了你。我去哪儿,的确不方便说。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是为了常伯伯的事。他跟你爹是生死之交
,他如今性命堪忧,放不放我走,你自己看着办吧。"映雪也抱着胳膊,没好气的看向一边。
冰雁的气势果然矮了下去,表情变的很是纠结。
"你也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有出过门了。这次真的是顶重要的事,我才会出此下策。好冰雁,你帮我照看好
烨儿和霖儿。倘若我夫君回来,你就帮我转告他四个字。"
"你说……"冰雁还是妥协了。
"别有洞天。"
看着映雪坚定的表情,冰雁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便只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至于刘婶和若雅公主她们,你便说,府里有些急事,我赶回京城了。"映雪最后嘱咐道。
"嗯,你万事小心。"冰雁也严肃的叮咛道。
"知道了。"
趁着众人还没起床,映雪便和方夫人走出了住所。
映雪的脸就像是通行证,在整个军营里畅通无阻。到了营房大门外,方夫人叫来藏在巷子里的马车,两人先
后进入车厢。
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到达"别有洞天"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
方雹等人见到独自前来的映雪,都显得很吃惊。
经过方夫人的解释后,大家这才了然。
"人在哪儿呢?"映雪问道。
"我这就带娘娘去看。"方夫人说着,便走在了前面。
常远兆被安置在了方雹夫妇隔壁的屋子里。这里前后左右都被重要人物包围,想必就算他醒来,也是无法自
己走出去的。
方夫人推开门,将映雪让了进去。
满屋子都是木质香气和草药的味道。
常远兆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睡相倒还算安逸。
映雪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他的伤势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这才又退了出去。
"他是被人打伤的吗?"映雪关上门,便问等在门外的方雹。
"身……身上好几处箭伤,还……还有几处骨折……可……可能是摔的。"方雹说道。
"怎么会弄成这样……"映雪不由的皱起眉头。
"娘娘……您……跟他很熟啊?"方雹好奇的问。
"他算是我的世伯。"映雪如是说道。
"那……那就交给娘娘处理。"方雹似乎轻松了许多。
"可他怎么还不醒呢?"映雪不安的嘀咕,摔伤了头部,可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轻则脑震荡,重则……很
难说了。
"这……这谁知道呢?都……都昏迷这么久了,可……可别傻了。"方雹口没遮拦的说道。
方夫人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他这才抿了抿嘴,看向一边。
并州城下,南宫羡的大军已经发动了六次大规模进攻。
战斗双方,各自损失严重。
南宫羡的铁甲前锋军,已经丧失了一半的有效兵力。其中战死将近一万人,受伤人数两万多。
但这些人的牺牲,换来的是整个大军在并州城下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势,使得弓弩部队和投石车得以在有效范
围内,射杀敌军单位。
敌军兵力没有太多的损失,但城头堡垒尽毁,多处城墙塌陷,坚固的城门,也逐渐失去了防护能力。
敌军将领也清楚,按照这样的进度打下去,城门不出两天就要被攻破。便干脆派出骑兵,分别从并州城西面
和东面出城,突袭南宫羡的两翼部队。
只可惜,南宫羡早已在大军的左右两翼,设置了大量捕兽夹,绊马刀和神射手。所以这两只骑兵部队,尚未
走到跟前,便纷纷扑了街,
这么一来,敌军便从此失去了出城冒泡的兴趣。
但他们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们很清楚,南宫羡的军队在攻下城门后,已经人困马乏,而且严重缩水。到时
候在城下决一死战,南宫羡这只老虎根本不足为惧。更何况,他们还有幽州城做为后盾。
就在南宫羡发动攻城的第十天,并州城门,终于在士兵们的怒吼下,轰然倒塌。
南宫羡身先士卒,率军冲入城门,在并州南城门附近,与敌军展开了异常惨烈的鏖战……
从扬州城带来的六个犯人,也参加了此次战役。其中两人死在了第四次攻城时。另外四个人,在城里力斩百
余敌军,奋勇无比,但其中两位,还是在这场厮杀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却洗刷了他们人生中那为人不齿
的污点。
只有胡丁默与傅庄,以他俩超强的待机能力,在人群中所向披靡。
连南宫羡看了都暗自佩服。
敌军元帅金德喜见势头不妙,便命令大军后撤至城北,以铁甲死士作为人墙,暂且挡住了南宫羡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