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
飞鸟部落的兽人休息得都比较早,一千来个兽人组成的部落,就像个巨大的村庄。
了夜里,每个兽人都熟睡之后,静得一点儿声音也听不到。
小黑和花豹部落的雄性倒像是天生的夜行者,放了火,便悄无声息的离开,在这绝佳的时机,没
有被任何兽人抓住。
们怎么也想不到,冷冰冰的雪地,会这样凭空的生起大火来。
近其中一个起火处的房屋里,因为离得近,大火燃烧散发出来的热量,很快就把雄性惊醒。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火?”
雄性猛然从梦中惊醒,翻身起来,跑到屋外。
见外面数十道通天的火光,最近的,就在他隔壁的屋子!
并不是所有兽人都需要用火堆放在房间里取暖,只有雌性喜欢这样,而大多数雄性,自认为身体
强壮,夜里用火堆取暖会让雌性觉得他们弱小。
壁遭大火屋子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声雌性的惊叫声。
雄性一惊,虽然知道那边的雌性是有伴侣的,但还是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刚一到,就看到几个雄性从房子里冲出来,打头的一个雄性背上正背着一个惊魂未定的雌性。
性一看,原来雌性的这个房子也被大火蔓延了过来,已经烧着了一面墙。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火烧死了,怎么会突然起火呀?是谁放的?”
刚逃出来,雄性背上的雌性就拍着胸脯抱怨。
性的伴侣都警惕的看着跑过来的雄性。
雄性却一指其他几处火光的地方,一脸震惊。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放火烧雌性,你们看那几个地方,那里是不是都住着雌性?”
众兽人一看,顿时惊了。
真是的!
雌性住的几处地方同时起火,这是巧合吗?
此同时,部落里的其他雌性屋子的旁边也烧起了熊熊大火,屋里的雄性发现大火有蔓延过来的
趋势后,赶紧带着雌性逃了出来。
雄性们反应都很快,生怕雌性受伤,雌性们虽然受惊,但也都完好无损。
唯独孔彩儿逃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
其他雌性都是隔壁起火,而孔彩儿,是直接烧到她家里。
火烧起只是一瞬间,也不知为何能够烧得这么快,孔彩儿的伴侣发现时,整个屋子的外围都被
大火包围了。
的其中一个伴侣是二纹兽人,带她冲出大火,自然是没问题的。
不行!就这么出去,我的皮肤烧伤了,我美丽的羽毛就不好看了!绝对不行,你们快点想别的办
法,不能伤到我美丽的羽毛!”
彩儿就在屋里面跟伴侣们耗着,死都不愿意出去。
侣们自然不可能自己先逃跑,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他们也都是鸟族兽人,也怕火,这一会儿哪里想得出什么办法。
后还是火都烧进来了,再不逃出去他们就要被烧死了,唯一的一个二纹兽人果断的抱起孔彩儿
就往外冲,这才保住了大家的性命。
是孔彩儿不逃出去,她的伴侣们肯定也会留在里面的。
“咳咳咳……我的皮肤,我的羽毛!”一出来,孔彩儿万分心疼的声音就响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外面放的火,一定要给我找出来!”孔彩儿的声音很快又变得愤怒不已
。
她看向伴侣们,脸上被大火和烟雾熏得黑黑的,依旧难以遮掩她的气愤。
“还愣着干什么!去找酋长啊!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揪出来,竟然敢伤害我美丽的羽毛。”孔
彩儿气得直跺脚。
一旁惊魂未定的雄性:那不是要伤害你的羽毛,恐怕是想要你的命吧……
“是,我这就去。”其中两个一纹兽人的伴侣很快听孔彩儿的话,去找酋长了。
分钟前。
黑刚刚安排好最后两个雄性,突然经过孔彩儿的房子,又转了回去,找雄性拿了一桶树油和一
个火把。
树油在孔彩儿的房子周围洒了一圈树油,扔了火把,就飞快的溜走了。
实际上,小黑原本没有打算把孔彩儿也算在内。
他按姬寒的要求,安排的是几个相隔较远的雌性家隔壁,还有几个地点在部落的边缘。
途经孔彩儿家,小黑突然想起来上次宴会上,孔彩儿为难巫萌萌,便动起了心思,小小的惩罚她
一下。
反正孔彩儿的伴侣中有二纹兽人在,一场火也烧不死她。
巫萌萌报仇完毕,小黑心情大好,溜之大吉,赶去和姬寒会和。
—
酋长的院子里。
一个裹着黑色兽皮斗篷的兽人悄无声息的进入,来到酋长的房间门前。
为三纹兽人,酋长自然很快就察觉到门口有兽人到来,打开房门一看,愣住了。
“黑大人?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酋长神色惊讶。
是才刚离开没两天吗?黑大人的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
黑大人”抬眸,隐藏在黑色兽皮斗篷当中的眼睛冷冷的看了酋长一眼。
长立马会意的闭嘴。
“黑大人,您是回来带走雌性的吗?要不……我现在带您去见雌性?”见“黑大人”不说话,酋长又
试探性的询问。
“嗯。”
黑大人”低低的应了一声,点头,眼神示意酋长带路。
酋长立马出了房间,做了个请的姿势,就在前面带路。
事出突然,他只能带黑大人直接去地下室,也不知道那个雌性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饿死,希望
黑大人看到雌性被他关起来,可千万别生气……
酋长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打鼓,担心的想着。
很快,酋长带着“黑大人”进入了一个房间,走进了通往地下室的地道里。
后“黑大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着,酋长心中依旧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
黑大人向来不喜多话,他又不敢多问。
走了没一会儿,地下室的入口就到了。
黑大人,到……”
酋长正准备回身,向黑大人请示,毫无防备的他突然感觉心口一痛,瞳孔猛地收缩。
黑、黑大人,为什、什么,要……”
的一声,酋长倒在了地上,身体里不知被植入了什么,此时只感觉全身麻痹,渐渐的,连心口
处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艰难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的瞳孔就开始涣散。
子里只印下被黑色兽皮衣服笼罩的“黑大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