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浩完全没有思考,上来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在他们的思维中,要塞之地一战,要是没有
墨歌,要是没有沐寒,他们已经回不来了,命都是捡回来的,还有好几次面对死亡,都是墨歌救
下了他们,让他们又机会活下去。
到今天,他们已经赚了,就算命丧于此,也无所谓,因为跟随的人,是墨歌,是整个君王池的
公子,所以他们都敢拼命,骨子里入侵着清歌灌输的思想及坚持,所以才散发着无所畏惧的气势
。
猛汉子手里的大斧,光是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被劈中的话,一定会被劈成两半。
那种恐惧,光是从远处看,就能感受到恐惧,可是,田浩却不闪不避,迎向狂猛汉子的大斧,那
大汉脸色一变,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完全不想,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受伤。
于是在快要两败俱伤的时候,快速抽回自己的大斧,急急回挡了两下,退后一步,他力量大,体
型大,而且又是力量型的对手,故而田浩孱弱的身躯被他击退很远。
看到田浩的模样,冷哼一声,“不过尔尔!”
着话音落下,大汉捏着大斧急冲而上,对着田浩的脑袋劈下去,用着能将人瞬间劈成两半的力
道,完全没有半分手下留情,他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冷静又振奋。
这种表情,只要跟魔修一族交过手的人,都不急陌生,君王池众人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心底觉得
微生家无耻至极,只有清歌,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视线时不时飘像得意洋洋的微生尽易。
田浩迎上,两人玄器相撞,气浪翻滚,比起刚才的抵挡,这次的一击,明显带着极大的力道,却
也不是全力,田浩感觉到,对方似乎还在试探着什么,或许,是他的实力。
第三斧接踵而至,力量比方才又增加了一倍,眼看着就要宰到田浩身上的时候,田浩不闪不避,
手中玄器直逼对方心口,心脏跳动的位置。
是,田浩的速度比不上对方,如果按照这个招式落下去,对方的巨斧会先一步劈开他的肩胛,
有可能整个左臂就没有了,就算以后能重新长起来,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这是一个残忍的赌局。
是,即便如此,田浩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动摇,在此之前,君王池所有人都没看出来,田浩居
然是一个赌徒,筹码就是自己一条命,看看自己跟对方,谁先扛不住害怕的底线。
很显然,这一次的交手,又是对方落入了田浩的圈套中,田浩眸色坚定,色泽极深。
带着几分平静的决然。
对方的巨斧能宰掉他半个身子,可是他的剑也能刺穿对方的心脏,仔细想想,好像是他比较划算
一点。
对方见田浩一直面色平静,似乎被劈开身体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以为他的平静不过是装模作样,
不可能坚持到最后,可是临近一寸的瞬间,他才恍悟,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他根本就不怕死,打从一开始,他就决定了用两败俱伤的打法来打这一场比试,该死的抱着一种
就算是死,也要抓个垫背的来同归于尽。
为魔修一族的人,他自然不怕杀戮,但是享受安逸的生活久来,内心的信仰开始慢慢动摇,花
花世界太大,他没走完,也舍不得这么快就死亡,所以后怕的人,是他。
作为魔修一族的人,原本比对方更不应该害怕死亡,死亡是神明给予的指示,可是偏偏,看着对
方平静如常的样子,他居然怕了起来,说着实在是令人可笑。
到这里,微生家那边,明明以为是必赢的一个局,没想到现在居然惊天大逆转,狂猛大汉也知
道自己有多丢人,刚才,他还在嘲笑清瘦的男子怕死,没用!
可是现在,对上了对手田浩,他才感受到那种骨子里的寒意,收回自己的斧头,挡住了即将切开
自己心脏的玄器。
年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噗嗤——”
因为突然变换招式,速度略慢几分田浩,虽然紧急关头避开了田浩的致命一击,但是田浩玄器锋
利的尖端还是划破了他的衣服,刺道了一点肉,看到丝丝血痕。
甚至感觉到心脏处接触到对方玄器位置的一阵冰冷,还好他变换了招式,否则,现在岂不是被
对方刺破了他的心脏。
到这里,冷汗不由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可对方还是一脸的平静之色,没想到孱弱不堪的身体之
下,居然藏着这么一个巨大能量的灵魂,他混蛋的完全没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啊!
嗡嗡——
在狂猛大汉心惊胆战之际,田浩的玄器再度杀来,气势汹汹,招招凌厉,不求气势,但求致命。
这也是清歌为什么会花时间对他们不厌其烦的叮嘱,切磋没意思,去杀敌人最有趣,我们在这个
世界,需要的不是装逼,而是保命,杀掉一个对手,你就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我们面前,没有为我们负重前行的人,所以我们享受不到现实安好,我们只要杀出一条血路,才
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别人不服气怎么办?
好办,杀到别人服气为止!
骨铺路,鲜血祭奠,总有人怕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你了。
眼前的战斗,便是最好的例子,也是最好的证明,对方不论是修为还是气势、体型,都比田浩优
秀太多,但是意志力却远不如田浩。
田浩不要命的攻击方式之前,就算是以命搏命,他还是瞻前顾后,不敢豁出去,所以导致了田
浩的步步紧逼,一步一步走向胜利。
也是清歌常说的:富贵险中求,两两对战,往往越是怕死的人,就越容易死。
有超脱了死亡的束缚,摆脱死亡的恐惧,才能让自己绝对的冷静。
分析对方的心理变化,窥视到一丝赢下去的可能性,将对方一举拿下,成为最后活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