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等吃完早饭再说,流溪姐你尝尝我家大厨的手艺。”安心欢快地替苏流溪布菜,却被安桥用食物堵了嘴。
安桥瞪了眼安心说:“你老是吃东西,我跟流溪说正事。”
安心做了个鬼脸,不说话。
看着妹妹直头疼,安桥干脆侧身,眼不见心不烦。
“事关蓝姨车祸的真相,我就直说了。”安桥并不想替情敌说话,又不忍心苏流溪蒙在鼓里暗自神伤,自从针对景氏集团以来,他多次看到苏流溪背着人无声泪流,“我刚收到消息,说景亦乾在调查此事并有了进展,流溪我怕你知道进展后会接受不了。”
“什么进展?”苏流溪下意识抓紧了严舒的手,只有这样才能冷静。
严舒反握住苏流溪的手说:“刚刚安桥的手下来报,说景亦乾调查到蓝姨的车祸和景家没关系。”
“不是景家人做的,那还能是谁?景亦乾他有证据吗?”苏流溪呼吸急促,死死盯着严舒追问,“难道我这些天针对景氏集团一直针对错了?这不可能,叶叔说就是景家人害死妈妈的,叶叔不会骗我的,他可是妈妈的未婚夫!”
蓝如蕙的死,最受伤的便是叶炳天。
苏流溪亲眼看着叶炳天如何从意气风发瞬间变得潦倒绝望,她不肯相信叶炳天在这事上弄错了。
“安桥,严舒她是不是听错了?”求助地望着安桥,苏流溪咬着嘴唇泪光盈盈,若景家人不是凶手,那她这些针对景氏集团的行动算什么?
笑话吗!苏流溪觉得自己快疯了。
“严舒她没听错,蓝姨的死的确跟景家人无关,是有人故意陷害景家人想你和景亦乾翻脸分开。”
安桥的话戳破了苏流溪的侥幸。
苏流溪愣愣地望着安桥,泪珠子一连串地往下掉,吓得严舒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
苏流溪咬牙:“我要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明景家人是无辜的。”
“我现在就通知手下人去查。”严舒心疼的说。
有安桥的人手配合,苏流溪想要的证据很快就摆在她面前,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制造蓝如蕙车祸的命令的确是从景家传出来的,但发布命令的人却不是景老爷子本人,景老爷子的一个助理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在苏流溪与景亦乾之间制造矛盾。
一目十行看完证据,苏流溪脸都气白了,她咬牙切齿地问:“这个助理现在在哪?”
“下落不明。”安桥言简意赅,为幕后黑手的好算计心惊,“这人应聘景老爷子的助理时准备了一套资料完整的假资料,现在想找到这人就跟大海捞针似的,难。”
“蓝姨的是恐怕是对方惊心准备的。”严舒皱着眉,难免对叶炳天有几分怀疑。
蓝如蕙一出事,叶炳天就咬定是景家人做的,不管不顾地对景氏集团展开报复,再加上叶炳天与蓝如蕙的关系,所有人都认定了叶炳天说的就是真相。看看苏流溪备受打击的模样,严舒不忍心替自己的怀疑。
苏流溪当即沉默,片刻说:“我想在客房里静静。”
拒绝严舒的跟随,苏流溪自己一人去了客房静坐,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在想她与景亦乾的事。
被留下的严舒安心安桥三人面面相觑。
可口的早饭突然变得难熬,安心匆匆塞了两口就想溜去找苏流溪。
“坐好,待会律师会来宣读妈妈的遗嘱。”安桥瞪了眼不省心的安心,真白费妈妈取的名字,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安心往桌子上一趴,小声地嘟囔着:“遗嘱有什么好听的,又不能让妈妈活过来。”
“安心,别说傻话。”
安桥放下筷子,望着热乎乎的早餐顿时没了胃口,他比安心更希望妈妈活着。
如果能让安夫人活过来,安桥愿意放弃对安先生的偏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安桥刚想到安先生,安先生就带着律师从门外进来,他神色自若地坐了主位说:“正好你们人都齐了,听听夫人留下的遗嘱,我也好继续钻研我的古玩。”
安心被气得噌地站起来,她怒视着安先生,如受伤小兽般焦躁地握紧了拳头,
安桥将安心按住:“稍等,我还有个朋友,想请她一同听听。”
安先生矜持地点头,安桥立刻拉着安心去找苏流溪,途中警告安心学会冷静,不要再像小孩子般胡闹,而发呆的苏流溪一听安桥需要帮忙立刻打起精神,众人在安先生的带领下转沾客厅。
律师掏出文件环视一圈问:“在正式宣读遗嘱之前,请你们想看看我的证件,再确认当事人安心安桥和安先生都在。”
确认律师身份是真的,安桥拉着安心点头,安先生则往后一靠眼睛半眯着,好似对遗嘱不感兴趣。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的证件也确认无误,那么我现在开始宣布安夫人的遗嘱。”律师放开文件清了清嗓子说,“安夫人于半年前在公证处对名下的公司股份、房产以及各种珠宝首饰等等进行估算,并立下遗嘱,将名下的公司股份一份为三,长子继承两份出任财团董事长,次女继承一份,该次女继承的股份在其成年前由继父安先生打理,另外名下的房产……”
律师前后念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将遗嘱给念完,这份遗嘱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安先生。
苏流溪暗自皱眉,这不合常理,恐怕安家得有一场腥风血雨。
从老神在在到面色铁青,安先生恶狠狠地瞪着律师:“遗嘱你念完了?”
“以上是安夫人遗嘱的全部内容,各位没有意见的话,这份遗嘱现在就可以生效。”律师镇定自若地面对安先生,还扭头朝着安桥道喜,“请安桥先生尽快办理相关手续,召开股东大会令遗嘱生效。”
“这份遗嘱有待商榷,我一天不同意就不能召开股东大会。”安先生好涵养,气得脸都变形,也只是一甩袖子离开,没个正眼给安心安桥,“夫人真是好手段,安桥你最近就在家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安先生一走,律师放下遗嘱文件也走人。
苏流溪担忧地拉着严舒催促道:“严舒,你快帮安桥想想办法,安先生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