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弦歌一脸冷漠,望着俞清茗说道,“我的士兵向来都得听我的,此事你不要管了。”
“孟将军,这不是听不听的关系。他的伤很严重不能拖,看样子就能知道是之前在战场上受的
伤裂开了。当时就没好好处理,现在还不好好处理的话,他的胳膊很可能会废掉。相信孟将军不
希望看见自己的士兵损失掉一个胳膊吧?”俞清茗反驳道。
孟弦歌的火气越来越大了,她看在俞清茗是宸王的人,才给他面子,没想到还得寸进尺了!
“你这是在教训我?”孟弦歌对俞清茗意见满满。
俞清茗摇头,“在下只是实话实说。”
“本将军已经说了,此事不需要你管!”
“我是个医者,看见有人受伤肯定是要管的。何况是在战场上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孟
将军,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也理解你的士兵。”
两个人的脾气都很倔,一个必须要管,一个不给管。
孟弦歌眼中充满了怒气,“你的意思是本将军不会管理?连自己的士兵都不了解?既然你说的
头头是道,那你睁眼看看,这么多士兵在这里,哪一个是你调教出来的?”
俞清茗皱了皱眉,孟弦歌太固执了,根本说不通。
“你气焰未免太嚣张了,我是看在宸王的面子上才给你点颜色的。你倒是不领情,还敢在这里
撒野?请你立刻离开练武场,军医就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这里不属于你!”
俞清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在这里还是孟弦歌说的算。
这时候,霍少亭出现在俞清茗的面前,带着警告的眼神望着孟弦歌,“她是本王请来的。”
不知道裴凌是何时冒出来的,探头看去,不禁咂舌,“又在护犊子了!”
孟弦歌谁都敢得罪,唯独不敢得罪霍少亭,当即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霍少亭对俞清茗说道,“你去帮他治疗。”
俞清茗颔首。
孟弦歌想阻止,却被霍少亭蚀骨的眸光吓退。
邱枫拿来了药箱,俞清茗帮小士兵治疗,一边说道,“不及时治疗的话,伤口很可能发炎,战
斗力下降的更快。现在大宁和凉国关系这么紧张,说不定在你们练武的时候,他们就会搞偷袭,
所以,一直练下去并不是提高本领的唯一捷径。主要还是要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子!”
小士兵认真点头,觉得俞清茗说的话很有道理。
孟弦歌在一旁也听到了俞清茗的话,她眉头微皱,不由在想,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她只是想让士兵们更加厉害,难道这不是每个士兵想要的?
“这些话你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本王议事。”霍少亭对孟弦歌说。
意思很明确,若是还那么固执,以后便不要再找他议事。虽然没有直接说明这是惩罚,但聪
明人都知道,霍少亭的意思就是在惩罚孟弦歌。
孟弦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便回到自己的营帐。
过了一刻钟,俞清茗已经帮小士兵包扎好伤口,并且开了些药,说:“这段时间你不要练武,
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否则对伤口不好。只有休息一段时间伤才会痊愈的快些。”
“可是若是这段时间不练武的话,将军她……”小士兵很为难。
从他的神情中俞清茗就可以看出来,孟弦歌是个魔鬼教练。
“你别担心,孟将军那边我来说。”
“那……多谢你了。我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是军医,姓俞。”
“那我以后便叫你俞军医了,在战场上若是伤了就找你替我医治。”
这时候,裴凌突然出现,敲了下小士兵的脑袋,“什么俞军医,叫俞神医!俞神医的名气那么
大,你不知道?”
小士兵顿时呆住了,“俞……俞神医!”他不可思议的端详着俞清茗,“原来你是俞神医,久仰
大名!没想到俞神医会来军营担任军医的职位,众将士们有福了!”
俞清茗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士兵的肩膀,“快去休息吧。”
然后她拎着药箱离开了。
霍少亭默默走在她的身后,轻声道,“还生气吗?”
俞清茗回头看了他眼,继续往前走,“为什么生气?又不是你惹我生气的,而且我刚才听见你
帮我说话了。”
“主要是不管谁惹你生气了,我都很担心。”霍少亭关切的说道。
“男人啊,那张嘴总是喜欢花言巧语。”
“我说的是实话。”霍少亭的目光诚恳。
俞清茗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他,神情渐渐复杂起来,“我看我们的营帐里只有一张榻,你不
要告诉我,今晚我们要睡在一起?”
似乎聊到了霍少亭感兴趣的话题,他微微勾唇,“听你这么说,我很期待夜晚的降临。”
“流氓。平时不正经也就算了,当着众将士的面能不能正经一点?”俞清茗哀怨的目光看着他
。
霍少亭轻笑,“他们听不见我们在讨论什么话题。你忘了一个问题,我们不仅要同床共枕,说
不定还要共浴。”
“胡说八道!”俞清茗控制不住的脸红,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加快脚步离开了。
到了晚上,霍少亭从外面回到营帐,看见俞清茗神情哀怨,嘴里还嘀咕着,“感觉身体被掏空
……”
霍少亭笑了笑,走到她身旁坐下,“你怎么了?”
“我突然很后悔来到军营。就是裴凌那家伙大肆宣扬我是俞神医,搞得其他军医没事做,受伤
的人全都来找我了。我刚要沐浴,又有人来了,怎么让人安心?”
霍少亭摸了摸俞清茗的头发,“我帮你看着人,你现在洗吧。”
“那更不行,我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
俞清茗一脸提防,霍少亭表示很无奈,他刚才可是非常认真的,至于控不控制得住就是另一
回事了。
“罢了,不洗了,我先睡了。榻上有一条分割线,你要是越界,就死定了!”
只见,榻中间立着一把锋利的刀,床位分布均匀。
霍少亭不由摇头苦笑,轻嗯一声,没再说什么,便去沐浴了。
相比之下,俞清茗就正人君子多了,霍少亭沐浴,她瞄都不瞄一眼。
但是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内心还是抑制不住的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