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涂完了两个膝盖,这才将药瓶重新盖好,放到了她手里。叮嘱道,“一日三次,记得按时敷
。”
只是跪了一小会儿,真的没事。”唏儿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了。
为三皇子出现得及时,她也没跪多久。
锦脸色更冷,“皇后这是在打墨衣王府的脸!以后你都听我的,不管谁让你进宫,你都抗旨。”
儿白了他一眼,你是皇上啊?说让我抗旨就抗旨。她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不想见人就卑躬
屈膝的去下跪,去磕头,可她反抗得了吗?
锦面色有些阴晴不定,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想抗旨的话,以后再让你进宫,记得派人去找我。
”
儿点头。
皇宫那个破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
不明白赫连如月为什么要削尖了脑袋往里挤?
因为是白天,怕被人发现,风锦也没敢多呆,走之前再次叮嘱唏儿,一定要记得按时上药。见她
应了,这才快速的离开。
风锦走了,唏儿才后悔起来,刚才怎么没问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因为最近几天夜里,他都没来
。
堇香阁。
大小姐已经给夫人请安落座。
“如月,把你今日进宫的情形都和母亲说一说。”魏月禅想知道唏儿进宫到底遭遇了什么。
赫连如月立刻得意起来,今日进宫她可是稳稳的压了唏儿一头。先是皇后娘娘对她极为满意,接
着太子殿下去给皇后请安时,又主动提出来,要送她回府。
说这一切,她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唏儿。如果不是她,她还不知道皇后娘娘对自己这么重视
呢!
有信心,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取代张紫嫣,成为真正的太子妃。
故意低垂着眸子,流露出担忧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把进宫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末了,
又一脸无辜的道,“母亲,三妹和世子定亲,可能真的惹恼了皇后娘娘。要不然……把这门亲事退
了吧!”
魏月禅瞥了她一眼,不满的道,“退了之后,唏儿怎么办?”在大周朝,女子被人退亲,本来就是
极为丢脸之事,要是再连着退两次,这辈子也就不用嫁人了。
名声都毁了,谁还敢要?
算知道太子对唏儿有意,赫连如月也不可能说。她做出沉思状,半晌方道,“三妹年纪小,还未
及笄,等娘娘消气之后,再定亲也不迟。”
月禅脸一沉,“要是皇后娘娘一辈子不消气,唏儿还能一辈子不嫁人?我看风锦就极好,当日如
果不是他出现,全了我御史府脸面,还不知道要被外头怎么耻笑呢!”
“母亲说得极是,”赫连如月脸上露出疲倦之态。
宫这半日,她拼命的讨好皇后,真的是心力交瘁。好在最后,得了太子护送,也算是给足了她
脸面。
魏月禅看着她,“老爷让我问问你,百日之内成亲的事,和太子商量得如何了?”
太子不同意。”赫连如月今日的高兴劲儿,都被这一句话打败。太子不娶,因为她只是个侧妃!
总有一日,她要成为太子的正妃,将其他女人全部踩在脚底下。
这是魏月禅早就料到的,只是老爷总认不清形势。
“这事,只能顺其自然,成与不成,都没关系。侧妃之位是太子亲自许给你的,他已经退了御史府
一门亲事,不可能再退另一次。”魏月禅说得极有把握。
如果太子那么做了,不说御史府答不答应,满朝文武都会对太子有看法。
“谢谢母亲开解。”魏月禅心里如同吃了颗定心丸。
锦走后,唏儿盯着自己的膝盖发呆,仿佛现在还能感觉到风锦的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游走。还有
那个吻,总觉得他也太霸道了。说亲就亲,不要脸!
“小姐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房门被人推开,织锦快步进来。
儿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
“小姐,你发什么呆啊?”太子殿下来了,让奴婢往里通传呢!”
来干什么?
事一退,两人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就算没退,他们也不熟。唏儿不想见,直接道,“告诉他,
我病了。”边说边把裙摆放下来。
“赫连唏儿,从我认识你,你就一直在装病。本宫到底有哪一点,让你如此讨厌?”明非火不顾朱
砂的阻拦,直接跟了进来。
太子殿下,小姐真的病了。”
你再说一遍?”明非火的眼神阴下来,愤怒的看着织锦。隔着床帐,唏儿都能看到他那张恼羞成
怒的脸。
织锦,你退下!”唏儿开口。
“可是小姐……”
退下!”唏儿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已经动怒。
织锦不敢不从,只好退下。
“赫连唏儿,本宫听说你今日进宫时神采奕奕的,怎么一见到本宫,你的病就来了?”
唏儿轻笑,“可能是殿下来得不巧!”
明非火忽然往前两步,刷的一下拉开了床帐。指着唏儿道,“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
就是想嫁给风锦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儿冷笑,“殿下莫不是脑子烧坏了,连自己做过什么都忘了吧?当日可是你亲自过来退的婚,明
明是你移情别恋在先,还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如果不是你心里没有我,我会退婚?”风锦气极败坏。
呵!”唏儿又是一声冷笑,“太子殿下,你现在可是我的姐夫,你无故乱闯女子闺房,若是让大姐
知道,你说她会不会生气?还是说太子殿下你,根本就对我旧情难忘?”
非火的脸如同调色盘,不停的变换着颜色。
然凑向唏儿,“若我说,我想纳你为侧妃呢?你会不会喜极而泣?”
“太子殿下,你想多了。我现在可是世子妃,还请你自重。”唏儿冷声,“如果殿下过来,就是为了
和我说这些,那请你把话都收回去,我怕我听完会吐!”
“放肆!”明非火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他看着床上一脸挑衅的唏儿,要不是地
点不对,他真想扑过去,先得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