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依一接过去,就感觉指腹触摸到的东西,像是银票。
“大小姐,这是什么?”
“你别问了,记得藏好,以后我们两个还要靠这个生存。”
那奴婢马上就去。”绿依拿着油纸包,站在房门里面,想了想,才快步走出去。
唏儿在房里呆了一会,还是决定过来月雪阁看一眼。她用轻功,一路躲过了众人的视线,刚一进
月雪阁,就看到周大富从后面回来,直接进了周姨娘屋。
她眸色一动,向着周大富来的方向掠去。那里,正是赫连如月的住处。
才刚落到一棵树上,就看到慌里慌张的绿依,手里似乎捧着个什么东西,一直向着后院而去。
唏儿蹙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角落,正是月雪阁的茅房位置。
令她惊讶的是,绿依在二十步远处停了下来,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就开始挖地。没一会,就将
手上的油纸包埋到了土里,末了,还故意在别处捧了点干沙扬在上面。
她一走,唏儿便上去将她埋好的东西挖了出来。两手飞快的拆开油纸包一看,见里面竟然是一
沓银票,她冷笑了一声,直接揣进了怀里,直接回了踏月轩。
一回屋,就把银票拿出来数了数,没想到竟然有一万两。
既然是赫连如月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她心安理得的收好。
因为是白天,她也没再去月雪阁,便在房中研究剑谱。没过多久,就听到半夏在外面敲门,“小姐
,我能进来吗?”
“半夏,你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织锦在门外问。
“进来。”
听到小姐让进去,织锦等人跟着半夏一齐都涌了进来。进来后,都瞪着眼睛看半夏,春雪焦急的
催促,“半夏,你倒是快说了,是不是月雪阁那边的事?”
夏看了眼唏儿,才嘿嘿笑了起来,“小姐,你说舅老爷……啊呸,是周长富一口咬定老爷拿了他
一万两银票,死活非让交出来。”
唏儿眼皮跳了跳,立刻明白为什么绿依要去藏银票了。把这事推到赫连子荣身上,也是她乐见的
结果。
“老爷承认了没有?”
“没有,老爷咬死了周长富是在诬陷。看样子,要不是周姨娘还摆在房里,两人都要对薄公堂了。
”
他们之间怎么样,唏儿没兴趣,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狗咬狗,咬去呗!当年周姨娘害死了娘亲
,她才不信周大富没出过力。
的不说,单说娘亲死后,连出云都没看出来死因,对方下毒的的本事就够高明。
周姨娘的尸体在府里放了一天一夜之后,就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赫连如月因为身子不好,也没
出来送她最后一程,倒是四小姐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哭哭啼啼了一路。
周姨娘一死,四小姐便将自己关到屋里不出来,连赫连如月那边也不去。
个月后,唏儿的药铺已经开业,取名为回春药堂。药铺的掌柜朱来福是赤焰找来的,说是世子
手下的老人,熟悉药材管理也懂价格。
对于这样有经验的人才,唏儿自然愿意用。她当即就开出了高价,将朱来福留下。
风锦回来后,说开业那天他没赶上。事后送了唏儿一万两银票,当做礼金。
唏儿有些脸红,她欠了墨衣王府的银子可是还没还。
我父王的银子,不用给!再说你当时可是给他长脸了。”风锦猜到她所想,笑得颇有深意。再说
以后,父王的还不是他的,他的就是唏儿的。
拿着吧!我知道你这边用钱的地方多。”风锦嘻笑了一下,“看到娘子你这么能干,为夫甚慰!”
唏儿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出去了半个月,再回来倒是变得油嘴滑舌了。
不客气的收了银票,两人一起坐在如水的月色里,破天荒的没去练功。
“风锦,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有点事要办,走得时间有点长。”听风锦的意思,好像不打算告诉她。唏儿扯了扯嘴角,没再往
下问。
都有秘密,别人不想说的,还是别问。
气氛有些沉默,只有夜风在两人身畔回旋。月朗星稀,静谧悠然。
风锦忽然伸出手,握住唏儿指尖,却正好摸到了她手上的薄茧。心疼的道,“我都不知道,教你练
剑到底是对是错,你看看你的手,疼吗?”
“不疼。”唏儿轻笑,这些苦,她还是能吃的。
说只是练练剑,哪有她上辈子的严格训练苦。那时候,她每天都在重复着做同一件事,训练训
练再训练,仿佛除了训练,她的生命里已经没有其他颜色。
风锦扳过她的头,望着她在月色里澄澈的双眸,“月雪阁那边,最近有没有难为你?”
周姨娘已死,他问的自然就是那两个小姐。
唏儿摇头,大小姐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情来找她麻烦!
锦道,“回春堂那边,你也不用总过去,朱伯是个可信之人。”
我不是信不过他,我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唏儿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从回春堂开张以来,她每日都会女扮男装过去当坐堂大夫。即能治病救人,又能打发无聊的时
光,多好!再说最近一段,她发现魏月禅似乎对她很冷淡,反倒是对赫连如水亲近了许多。
正她也不想跟谁争宠,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来回春堂正好,一举两得。
“明天,我要去城外的大营一趟,有可能晚上回不来。”风锦目色似水,温柔缱绻的看着她。
去吧!我这里你不用惦记。”唏儿反握住他的手,“你父王也去吗?”
“他不去,所以才让我去。”风锦眉眼含笑,“老子有事,儿子代其劳。”
噗!”唏儿笑出了声,“风锦,跟我说说你的家人,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有个大哥,”风锦的声音顿了一下,“但不争气,和我也不亲厚。以后你见到他了,不用给他留面
子。”
儿愣了下,看来他这个大哥,很不是东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