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都走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大家都知道,能让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小公主说出“两天后给我一个解释”这种话已经算是基本不跟乔知夏计较了。
她要计较的话会当面怼的。
两天后,只要乔知夏随便找个理由,这事就能过去。
而在场的媒体,会因为夜亦晟的缘故,根本不敢在外做乔知夏的负面报道。
但是乔知夏本人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乔佳音只是怀疑,那么从小公主闹事前后乔佳音的表现来看,基本已经可以断定。
就是她干的!
围观的人相继离开,乔佳音磨了磨牙,虽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但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其他人离开。
“站住。”乔知夏叫住她,“乔佳音,这事我会查清楚的,到时候我会拿着真相,去和Vivian解释!”
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了。
乔知夏也不想端着,她就是想告诉乔佳音——惹了我,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乔佳音身形一震,毕竟做贼心虚,有些被乔知夏吓到。
但是转念一想,这事乔知夏未必能查到自己身上,于是不由得又有了底气,“乔知夏,你不要血口喷人,诽谤可是犯法的!”
“是吗?就跟你当初诽谤我一样?”乔知夏笑了。
“你!”乔知夏被摆了一道,经乔知夏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了自己这几个月来被乔知夏逼得一退再退,最终落到要靠金主过日子的地步!
她恶狠狠地盯着乔知夏,强烈的不甘心又再次涌了上来。
凭什么她过成这样,而乔知夏却能飞黄腾达,甚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夜太太!
不顾夜亦晟尖锐的视线,乔佳音上前一步,对乔知夏道:“敢不敢单独跟我聊聊?”
乔知夏笑了,这有什么不敢的,相比起乔佳音变成缩头乌龟,她倒更喜欢这样直来直往!
“去我房间。”乔佳音说完便上前一步走了。
乔知夏正要跟上,却被夜亦晟握住手。
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这种人,没必要跟她周旋。
虽然乔知夏聪明,但小人防不胜防,夜亦晟还是担心她受欺负。
“放心吧,我和她待在密闭的空间里,受欺负的只能是她,而且,我预感到她真的有话要说。”乔知夏拍了拍他的手背,末了,还不忘对他竖大拇指,“没想到领个假结婚证还能这么用啊!你厉害了!”
夜亦晟摸了摸鼻子,只模糊应了一声,“有事直接喊我,我就在门外。”
“好。”乔知夏本来还想问他,你没事随身带个假结婚证干什么?然而这个时候乔佳音回过头来,冲她挑衅。
“怎么?不敢来了?”
乔知夏大步上去,真想揍她丫的!
进门之后,乔佳音“啪”地一声把门关上,火气很大。
似乎一点都不怕了。
乔知夏倒有些好奇了,之前被自己打断腿之后,乔佳音脸上明显对自己有惧色,现在倒是嚣张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乔佳音手上握了她什么把柄呢。
乔知夏没想到,这乔佳音竟然还真的握了自己的把柄!
乔佳音也不拐弯抹角,进门便直接道:“乔知夏,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可以在祁遇面前装神弄鬼,但是吓不到我!”
哟,这意思是,知道她就是四年前的故人了?
乔知夏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既然回来了,她就做好了被人认出的准备。
这没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乔佳音才对。
“你不怕鬼魂报仇?”乔知夏脸上仍旧挂着笑。
这笑容在心虚的乔佳音看来莫名阴森,但她时刻在心里提醒自己,乔知夏不是鬼!不要跟祁遇一样没用!
她只是没死!
“休想用对付祁遇那套来对付我,我知道你当年没死!”乔佳音道:“灵山疗养院的那个死老太婆被你接走后,我就确认了你的身份!乡巴佬,祁遇怕你,我才不会怕你!”
“那你可要当心了,我可不是当年的乡巴佬了。”乔知夏不接受任何言语挑衅,突然朝着乔佳音靠近了一步。
她漂亮的眸子本就侵略感十足,乔佳音下意识被她吓得后退一步。
但乔佳音还是强撑着底气,“当年让你侥幸活了下来,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早知道你会有今天,当时我就应该当场弄死你!”
“是啊,你当时就应该弄死我,现在后悔了吧?只要我在,以后你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你高兴的太早了,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乔佳音一脸阴鸷,“四年前我能把你逼到跳河,四年后也一定可以让你活在我的阴影下!”
乔佳音言语歹毒,因为她现在并不怕。
她突然笑了起来。
因为,她手里握着杀手锏。
乔知夏也隐约感到乔佳音把自己叫来谈谈的目的并不是只是逞口舌之快,她肯定有很重要的话还没说。
“你什么意思?”乔知夏斜眼看她。
乔佳音这才转身,去拿了一台笔记本过来,乔知夏看着她点开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躺着很多照片。
一张一张点开,乔知夏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乔佳音的笑意却愈发浓了,她扯了扯嘴角,道:“你可真是十八变啊,要不是认真看,根本没人相信照片上的人就是你吧?”
“这些照片你哪来的?”乔知夏一脸青黑,死死咬着下唇。
她看着这些照片心绪混乱,百感交集。
这些年的过往又再次涌上心头。
没错,照片上的人是她。
但,是四年前的她。
照片里的她瘦小羸弱,皮肤很黑,瑟瑟发抖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毫无生气,对着镜头,一张惊恐的小脸展露无遗。
女孩紧紧捂着被子,试图挡住自己身上一夜欢爱的痕迹,但是拍照者抓拍能力十分强,不但把她被蹂躏后的可怜样子特写出来,还拍了凌乱的床,凌乱的套房。
以及,被扔了一地的衣服。
衣服中,还有那件熟悉又陌生的迷彩服外套,那是她从管教所里穿出来的。
照片里,她表情绝望,仿佛下一秒就要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