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空一整衣袖,意气风发。
手持牛皮卷,便是万分牛皮了。
陈怀安的马就在他的马车前方,只是他的马走的极慢,马车便也只能在后面慢慢跟着。
夏长空就是在如何气愤,却又只得忍着。
李长婉还不知道夏长空被抓的事情,只是接下来好几日都没见到夏长空的影子,不过还是有人将陈怀安的行程送到手中。
明日后,陈怀安要去贵宾楼会客,那正好是她的好机会。
贵宾楼是李家的酒楼,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
陈怀安会选在贵宾楼宴请几位皇子,那还真是意料之中。
不过为了确保当日万无一失,她还是得多一手准备。
夏长空的事情,在朝堂之中惊不起风浪。
不过却让陈怀安知道了李家与漠北勾结的事情。
陈怀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对着秦宣隐道:“李家的人,每一个人都都要查,就是四十年前,李家初入中原的事情,也要查个清楚。”
“世子,之前也是派人查了的,不过那些死了的也要查么?”
“是,每一个都要查,定然要让李家里里外外的都掌握在手中。”
“是!世子。”秦宣隐快速退下,李家的事情极为复杂,查起来也颇为费力,更何况他们还不能大肆去查,不仅担心打草惊蛇,更怕惊动那几位皇子。
陈怀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眼角,今日夏长空在朝堂之上,看得出来这满朝堂都是想要与漠北交好的,除了沈元齐几个文臣,竟然没有人对夏长空冷眼相对的。
就连朝堂上的几个皇子,竟然也‘卑躬屈膝’起来。
只是朝堂之上,当今陛下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怀安笑了笑,除了六皇子和九皇子没有入朝堂,其余的皇子已经干涉朝政,只是气魄明显不如当今陛下。
大宋江山已经一百七十八年,至今出个七位帝王,当今陛下已经称帝二十五年之久,也是漠北最为嚣张的二十五年。
可偏偏这些皇子没有一个得他心意,唯独六皇子和九皇子,却是最不受宠的。
他冷哼一声,九皇子体弱,自从出生就与帝位失之交臂,六皇子生母虽然为后,却早已被废幽闭冷宫,他自己也从来都是足不出户,一直关在宫门内,已经二十一岁的年纪,却还没有正妃,可见陛下早已将他给弃了。
他前世死的时候,正是夺嫡最激烈的时候。
陛下虽然常年卧病,却在皇位上足足拖了十五年。
可见他对几位皇子的能力,还是有待商榷的。
六皇子是建康十七年入朝的,不过一直都不受宠,但是前世他在边关时,六皇子北辰玦亲自押送粮草曾经明确表示过,他对漠北的态度。
也是除了北辰风之外,第二个要与漠北一决胜负的皇子。
至于前世,他的话中有多少真情实意,他还来不及判断,就已经病入膏肓,又被李长婉一个刺激死的更快,当时仅剩的就是四皇子北辰奇与六皇子北辰玦之间的斗争,而当时九皇子北辰风已经去了封地,是几个皇子中第一个。
当初他若是活着,怕是会支持四皇子北城奇,毕竟北辰奇是当时仅剩的年纪最长的皇子,即便北辰玦当初对他示好主战,但北辰奇想要安内攘外,这才是真正利国利民的想法。
可北辰澜与北辰奇之间的关系,他这次更不可能去支持北辰奇了。
北辰玦?
现在依旧闭门不出。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起身整理了下衣摆,道:“是时候让李家万劫不复了!”
“世子,李乾已经被放出来了。”暗处,一抹黑影忍者,声音诡异的飘了进来,身形犹如鬼魅,说完这么一句话,身影再次消失在空气之中。
“那就给他一个机会,沈家的外墙已经处理好了?”
“世子放心,沈家的外墙是我们派出的人砌的,里面的金子早就换了土砖,李家这次定然会万劫不复。”
“李家的事情不用在盯了,去宫中助六皇子出山吧。”
黑影渐渐消失,正准备离开,又想起一件事儿,道:“世子,贵宾楼,李长婉,白色瓷瓶,生米煮成熟饭。”
陈怀安脸色一黑,抽了抽嘴角,默默的走出房门,忍住想吐的感觉,故作轻松的翻了尚书府的墙头。
沈沉樱正穿戴好,看着眼前的人,眸子微微一冷,嫌弃的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事情做?成日的翻别人家的墙头,就不怕被人当做登徒子抓了?”
陈怀安嘴角微微上扬,拉起沈沉樱的一缕秀发,神情中满是温柔,道:“我知道阿樱心疼我?不过你放心,若是单证被人当做登徒子,我就将你娶回家,这样就没有人敢置喙了吧。”
沈沉樱看着腰间的咸猪手,眸子微冷,阴狠的瞪了一眼陈怀安,道:“你在胡说八道,我就……”
说完,眼底闪过冷意,双手紧握成拳,道:“我就捅死你!”
陈怀安挑了挑眉,道:“你这小手用来绣花还行,用来捅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士,怕是就有些难了。”
沈沉樱拽了拽自己被他紧握的手,脸上满是窘迫,道:“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从陈怀安嘴角扬起一抹笑,凑在她的耳边呢喃道:“那是因为情难自禁啊!”
沈沉樱气怒,小脸倏然绯红,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看着他云淡风轻的倒退了两步,眼眶不禁有些热。
这些在她看来,算的上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快的话,若是情话,那么前世她从未听过,今生一箩筐一箩筐的来那又算的了什么?
漠然的看了眼陈怀安,眼底满是怒意,转身将在腰间挂上玉髓,手上带着那蓝玉的扳指冷道:“若无其他事情,还请世子请回吧。”
陈怀安看了眼她通红的眼眶,以及强忍的泪花儿,微微弯腰,道:“阿樱,我只想要你知道,往后余生,我陈怀安必定会疼你爱你互你周全的!”
沈沉樱冷哼一声,对着婵娟,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