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凤只吩咐了莫晨,但是镇守也殷勤地带着人跟了上去,他们也想看看那房间里会是何许人也,功力竟然
如此之深。
路上御凤又问镇守,“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吗,可有发现任何与君兰王和柳长月长得相似之人?”
镇守恭敬道:“没有。”
御凤的声音登时冷了下来:“那本座就希望事实真能如你所言,他们就在此地,否则。”
镇守打了个寒颤,脸色刷地一白。
到了那座屋子前,莫晨和镇守立刻想要上去敲门,可御凤忽然伸手拦住了他们。
“帝君?”莫晨惊讶道。
“本座亲自去。”御凤说罢,走了过去,他双掌齐动,推开了门。
门开的刹那,掀起巨大的风吹向屋子。
“是谁?”屋子里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从那声音猜测,那应该是一个绝色的女子。
“帝君?”因为御凤的高大身影挡住了里面的景象,所以莫晨看不到,他着急地问。
“玥玥?”回应给莫晨的是这两个字。
“什么?”莫晨不可思议。
“是玥玥!”御凤看着屋子里只着一身纱衣的女子,目光暴跳,她怎么能只穿这么一点儿衣服,要是被别的男
人看到了该怎么办。
他震怒,大步踏了进去,双袖往后一摔,猛地关上了门。
“御凤!”屋子的女子穿的很少,可是却忙碌着,她眼前放着一只药罐,她在煎药。看到御凤走了进来,她目
光一闪,登时面露喜色。
“玥玥,你怎么会在这里?”御凤大震。
“我听人说林君兰和柳长月就在这里,便直接来了这里。”女子声音婉转,清脆如黄鹂一般。
“你听谁说的?你想救的那个小姑娘救好了吗?”御凤看着纱衣下身材毕露的女子,声音哑然。
“救活了,她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女子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手探出,抚向御凤的脸。
她的手柔软无骨,白皙细长,一双很好看的手。
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御凤的脸,可突然间她的手臂“咔擦”一声,被卸了下来。
紧接着她眉眼里都是泪水,声音痛苦得不成句子,“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了,你看清楚我是你
的玥玥啊!”
御凤冷冷道:“本座的玥玥身上从来没有胭脂味道,也不会像你一样轻薄,本座差点就被你骗了。告诉本座
,你到底是谁?”
说话间御凤目光扫过桌子上的鎏金香炉,猛地将它摔倒。
香灰散发出来,浓郁醇厚。
御凤的意识一沉,差点儿晕厥。
他又一脚踢开大门,直接推送掌力将窗门打开。
新鲜空气都飘了进来,他才觉得舒服许多。
因此莫晨等人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登时瞪大了眼,怎么回事,怎么出现了一个如此穿着的女人。
那女人看见门打开,下意识地朝外看去。
她的脸也露了出来,莫晨惊呼:“玥王?”
可话出口他就觉得不对了,不,不是贺兰姑娘,贺兰姑娘从来不会在帝君面前玩这一套。
“你是谁?”莫晨冷冷问。
“我……我是……”女子哭哭啼啼,忽然扭头看向了镇守。她被御凤断了一只胳膊,剧痛难忍,泪流满脸,好
一幅楚楚美人图,“我是镇守的女儿。”
“怎么回事?”莫晨惊讶地扫向了镇守。
镇守心头扑通一声,立敢不妙。
女子忍痛说道:“一个时辰前爹爹告诉我帝君来了义陵,让我好好陪陪帝君,哄帝君开心,便让我带上了这
张面具,又穿上了这件衣服,在春月楼里等候。”
攀上天域帝君,那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实际上,她内心里也想成为帝君的女人。
所以她就答应了。
但是谁知道,美色在怀帝君他视若不见,还将她一条胳膊都拧断了。
她此时心中再无半点觊觎御凤之心,只剩对他的恐惧。
镇守听着女子的话,浑身一颤,砰地跪地,“帝君,下官也是好意,下官。”
御凤没让他的话说完,一挥袖将他给震飞出去。
镇守的身体砸在墙壁之上,喷出一大口鲜血,他再次跪下,恳求道:“下官知错了,帝君饶命啊!”
“面具从何而来的?”御凤的声音冷冷。
“下官从一个商贩那买来的。”
“你最好确定你说的是实话。”莫晨忽然插嘴。
镇守咬牙,犹豫一下,继而道:“下官是从林跃那拿到的。”
这声音刚刚落下,御凤的气息骤然一变,同时整个天空仿佛都压了下来,黑沉沉。
镇守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林跃说,只要下官用美人计博得帝君的开心,下官就能一跃成为帝君
的老丈人。”
御凤心头已经滔天震怒,冷喝道:“这些都是废话,还有呢?”
镇守只觉得心口不受控制地跳动,惊恐道:“还有,还有属下知道长月王和林君兰的下落,他们在……在。”
御凤:“在哪儿?”
他袖袍一摆,将镇守再次震飞。
镇守感觉到自己的脊骨已经断裂,疼得爬不起来。
他不敢再有所隐瞒,如实道:“就在这间屋子的下面,机关是茶几之上的砚台。”
御凤伸手就去按那个砚台。
莫晨看着御凤的动作,张嘴道:“帝君不要。”
可“轰隆”的声音响起,证明着他的提醒已经来不及。
御凤只觉得身体一空,就摔了下去。
地板是从中间忽然裂开的,他根本来不及。
落地的同时,一间铁栅做成的牢房朝他罩了下去。
“帝君!”莫晨疾呼,毫不犹豫地也朝地板裂开的地方跳了下去,可这时候镇守的人缠了上来,将他围住。
镇守的嘴角还滴着血,可他眼底忽然露出了炙热而疯狂的光芒,他冷冷说道:“要骗你们还真不容易。”
莫晨气急,转过头看向他,说道:“你是御璟和林跃的人?”
镇守得意地道:“没错,我早就是二皇子的人了,在春月楼设下这个陷阱,引你们前来,也是御璟皇子的计
划。”
莫晨冷嗤:“你们真卑鄙。”
镇守毫不在意地道:“再卑鄙,也比你们残暴要好得多。我好心给帝君说美女,结果不得帝君半分好处就罢
了,还伤我女儿一条手臂,将我重伤。”
莫晨继续道:“那林君兰和柳长月呢?你们将他杀了?”
镇守道:“他们是我们对付帝君的最好的武器,我们怎么舍得杀了他们,他们被我们关在镇守府的地牢里。
莫晨侍卫,只可惜你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莫晨冷笑,“你确定吗?”
镇守看着莫晨那么温柔的人,眼底竟然浮现出一抹阴冷的光芒,他猛感不好。
也就在这个时候,地下一道巨大的轰隆声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过去,登时傻眼了。
御凤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浑身赤红色,朝着铁牢猛地砍去。那剑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直接被铁牢给毁灭了。
御凤脚下往地上一踏,他就飞了上来,落在自己的面前。
镇守目眦欲裂,惊恐至极,喃喃的话不成句子:“帝君……饶命啊。”
“背叛本座者,死!”
回应给镇守的只有这几个字,然后镇守的脑袋就如同被削萝卜一般地飞了出去,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爹!”那个伪装成贺兰慕玥的女子一声惊叫。
“滚!”御凤余光扫过她,强忍着杀意。
御凤平时的时候是不会将御霄带在身上的,除非是决定要去杀谁,或者是知道自己会面对一个强敌的时候。
可这次出来,他的御霄一直放在马背之上,入镇之时他也随身带着。
御霄削铁如泥,浑身赤红,一看就是一把嗜血的宝剑!
只不过它鲜少被人知道。
所以镇守即便看着御凤随身带着剑,也没想到可以直接毁灭了他精心布置好的铁牢。
故而他必有一死。
眼下镇守的女儿瑟瑟发抖,听得御凤说出那沉沉的一个字,更是如抖筛糠。
“还不走?”莫晨知道,御凤不杀她是以为她脸上还带着与贺兰慕玥一模一样的面具,他下不去手。
镇守的女儿这才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也顾不得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纱衣,跟没穿一般。
“晨,你去镇守的地牢将林君兰和柳长月救出来。”待镇守的女儿离开后,御凤对莫晨吩咐道。
“是。”莫晨领了命,立刻带着镇守带来的人返回镇守府,那些人看见了帝君的强悍和霸道,无人不敢听从命
令。
而御凤则是直接去了医馆。
他自和贺兰慕玥分开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又撞见了镇守的这一幕,更是担心贺兰慕玥的安危。
他脚下一动,身体如矫健的雄鹰一下子掠了出去。
而此时医馆中。
贺兰慕玥已经诊治过了好几个病人,但突然间她觉得浑身一痛,没了精神。
先前她在北烬城遭遇傀儡百姓的踩踏,浑身淤青,红肿不堪。
身体各处就差没成了肉泥。
而这些血肉要重新长好,需要好一段的时间。
现在不过才十天过去,距离完全长好起码还有两个月。
故而她不能太过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