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是景玉珩的属下,专门为景玉珩处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前世她是景玉珩的妻子,为景玉珩出谋划策,有些事情少不得她来处理,她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这个刀疤脸的身份了。
而这个刀疤脸,就是景玉珩手下的佼佼者,名唤璞玉,名字和人,形成了两个极端。
那个刀疤,据说是他被江湖人士追杀,妻儿被诛,拼死杀了数人,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可脸上,也就落下了那么一道疤。
后来被景玉珩招揽,对景玉珩忠心无二,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另外一个,就是这刀疤脸的属下了,苏鱼连他的姓名也不知道,只知道同样是为景玉珩做事的。
这次绑架她的幕后之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原来是两位醒了,醒得正好。”刀疤脸冷着张脸,盯着苏鱼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似的。
“你把我绑来这里,为的是什么?”范从容也瞧出来这两人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物,只是他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此时保持镇定,问两人道。
刀疤脸闻言,冷着的脸这才露出几分讥笑,“范公子,我们并没有想要绑你,是你自个儿撞进我们手里的。”
没有想绑他,那就是说,他们原先想要绑的人,是苏鱼咯?
范从容得出这个结论,顿时觉得跟吃了黄连一样苦闷……
要不是他要设计一番苏鱼的名声,也就不会留在那个房间,更不会被绑到这么一个简陋僻静的地方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堂堂男人,也就不会被苏鱼这个恶毒的女人拿脚踹脸了。
一想到这里,范从容的脸就黑了下来。
刀疤脸盯着两人脸上的神情看,看了一会儿,发现看不出什么了,他便转身出去了。
而留下来的那个男子,一直在盯着苏鱼的脸瞧,他眼里欲望一闪而逝,蹲下身靠近了苏鱼,“啧啧,这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真想摸一摸。”
苏鱼即便是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地上,头发散乱,衣裳还沾了泥土,可那张脸还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如玉肌肤仿佛连带着这周围简陋的环境,一块灼灼生辉。
男子色心一起,他伸出粗糙的手来朝苏鱼面上探去,“真是个美人啊……”
苏鱼咬紧牙关,怒火从心生起,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她一下子使尽力气将自己翻了个身,避开了男子的手。
潋滟凤眸泛着蚀骨的冷意,她直视男子,令男子恍惚生出了一种感觉,她并非是阶下囚,他才是。
不过很快的,男子晃了晃头,就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丫头的眼神唬住了,手停在半空之中已经许久了,立刻就生出恼怒来,“你这个臭丫头……”
话还没说完,从茅草屋外传进来的刀疤男的声音,“别对她动手动脚的,主子另有打算。”
男子的手仍旧是顿在半空,愣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他猛地站起身,朝地上啐了一口,充满了淫欲的眼睛扫视着苏鱼,“早晚有机会收拾你。”
待人都离开了,苏鱼才卸下了身上那层凌厉的伪装,她舒了一口气。
“真是不知道我哪辈子积的霉运,竟然被你牵连到这里来。”范从容懊恼的抱怨一声,这会子被铁链子绑着倒在地上,也不见他面上那股子阴戾的气息了,倒是原来被苏鱼锤过的青紫的眼窝,此时越发明显。
苏鱼听见他这样说,嗤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哪辈子积的霉运,遇见你这个一个无缘无故在背后使阴招的男人。”
就跟隐藏在黑暗阴影处的毒蛇一般,叫苏鱼对着他,也没了好脸色。
“若非你故意针对娉婷,你就是个心肠恶毒的女人,表面上惯会装模作样,还故意救我姑母来大出风头。”范从容想到这个,厌恶从他的眼眸中溢出来,叫苏鱼一眼就能瞧见。
她直至现在,这才似乎明白了范从容这个如毒蛇般的男人针对她的原因所在,她神色有点诡异的问,“你喜欢苏娉婷?”
瞧范从容做事的这个狠辣劲儿,也不像是眼瞎的人啊……她神色更加诡异了几分,像是在憋笑。
“我是喜欢她,所以才看不惯你对她的态度。”范从容瞪了一眼苏鱼,像苏娉婷那么善良乐于助人的女子,合该是被人捧在手心的。
一想到午夜梦回间的那双如玉皓腕,范从容就更后悔自己不知不觉趟了这么一趟浑水。
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他出去,要是他出不去了,他的恩还没报,喜欢的善良女子也没娶进门来呢。
苏鱼,“……”
她歪头看向范从容,“喂,范从容,你的眼光,可真是不好,看上谁不好,偏生看上一条美人毒蛇。况且,我都不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我只是拿回我应有的东西,我和长乐侯府的那一家人之间,可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
不仅没有亲情,还有满心的血海深仇。
“你这么说娉婷,你才是那一条毒蛇吧?你知道什么?她可是救过……”范从容的话说到一半,却被门开的声音打断了。
两人齐齐看向门口,见到了一身锦衣的景玉珩,带着刀疤脸等人站在门外。
景玉珩手里还拿了一把纸扇,他摇了摇纸扇,端住了翩翩佳公子的风范,“我是让他们请鱼儿来,可他们怎么能这么粗鲁,竟然将铁链子绑在鱼儿身上呢?”
身后的刀疤脸几乎是同时,便接上了他的话头,“二殿下,昭阳郡主身怀武功,不可小觑,为了保险,便给她用了铁链,这铁链,就算是安国公亲临,那也绝不可能挣脱得开的。”
苏鱼见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景玉珩嘴上说得好听,可脚步却未动弹半分。见苏鱼没有任何反应,他看向她的眼里,隐隐的带着阴翳,“鱼儿,话不多说,我想要你手里的虎符,只要你给了我,我就派人送你安全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