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景玉珩吓得魂不附体,他还没将景长风踩在脚下!他还没登上至尊之位,他不想死!
就算一时跟这个贱人求饶又何妨?景玉珩心里想。
却不知,苏鱼早已洞悉他的想法,她冷笑一声,剑尖深入地下的清明剑被她轻松一转,削下景玉珩脸上的一片皮肉。
景玉珩惨叫连连,他惊恐的看着苏鱼,“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景长风!你快阻止她!她疯了!”
他拼命吼叫,景长风却不为所动,他唯一觉得疑惑的是,苏鱼似乎对景玉珩的恨意不是一般的深……
“皇兄,你要杀我们,我们自然也能杀你。若今日换成被束缚的是我们,我们求饶,你会放过我们么?”景长风冷漠夺过清明剑的剑柄,手一落下,鲜血四溢。
景玉珩失了声息,双目瞪得大大的,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朝外喷洒着温热的血液。
景长风再一动,手起剑落,十几名死卫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便人头落地了。
苏鱼怔怔的,觉得快意,又觉得想落泪。
前世今生像噩梦一样缠着她的景玉珩,终于没了声息!
景长风将清明剑上的血污蹭在景玉珩的衣袍上,这才塞还给了苏鱼:“鱼儿,他们还不配脏了你的手。往后杀人的事,我来做。”
苏鱼回过神来,她抱住景长风,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凌厉的视线扫向了同样中了迷药动弹不得的颜清仪。
颜清仪恐惧的鼻孔都撑大了几分,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宸王……宸王殿下!我方才还为你说话,我真不知道表哥他这么丧心病狂,我是无辜被抬来这里的……”
她想将自己对景长风的一腔爱意表露出来,可在对上苏鱼凌厉如刀的视线时,她吓得连组织好的语言都抛到了脑后,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也不敢表露出来。
景长风看也不看她,怕脏污了苏鱼手中的清明剑,他捡起地上死卫的剑,一剑封喉,将颜清仪恐惧微弱的声音止住,人头滚落在地。
景长风经常笑容挂在脸上,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心慈手软之人,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是他一向的处理方式。
要么不动手,要么一动便连根拔起。
他们轻松的出了竹林,将花盛颜送回了花府。
花太傅人到中年,十分儒雅,他见到花盛颜回来,整个人神色激动,亲自从朱砂的手中接过花盛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花夫人也是一脸的激动。
苏鱼看了一眼花家众人,基本上她都见过,唯独一名站在角落的少女她没有见过。
前世今生,都没有见过。
她不由疑惑,低声询问景长风,“那个少女是谁?”
瞧着面容秀丽,可看向花家众人的眼底却隐隐有一层恨意,让她不得不注意几分。
景长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恍然大悟,“那是花家二房的女儿花梨。花家二房和舅舅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出,是当年花家老太爷的庶子一脉,后来分家出去,他们一脉回了乡下,谁知十年前牵连到了命案,一家全被匪徒砍死,就剩下个女儿活着,舅舅便将她接来花家抚养,我来花家也经常会看见她,她一心认为当年那场命案是舅舅指使的,别人怎么解释,连证据摆在眼前执意不肯相信,一直怨恨舅舅,也怨恨盛颜。你不去理会她便是了,花家只保证有她的衣裳穿,有她的一口饭吃,等她将来嫁出去,也就一笔嫁妆打发的事情罢了。”
“原来是这样……”苏鱼恍然大悟,可她前世没见过这个花梨,转念一想,她也不经常参加女眷聚会,不认识的大人多了去了。
大仇得报,她整个人精神都十分亢奋,但心里仍旧挂念着景长风的事:“你的伤还能忍吗?不如在花家先包扎。”
方才回来她就想拉着景长风去医馆了,但景长风不去,执意要先送花盛颜回来。
景长风摇摇头,趁花家众人都被花盛颜吸引了注意力,他反手拉着苏鱼出了花府,可身后却跟了个朱砂小尾巴。
他不悦的扫向朱砂,朱砂察觉到,他笑嘻嘻的:“我方才可帮了你们的大忙,而且,我住在国公府,和你们顺路的~”
景长风通过暗一,早就知道朱砂住在国公府上劈柴的事情了。
他命人去查朱砂的底细,可朱砂是个纯粹的阿伊族人,难以查出来他的底细。
苏鱼也隐隐觉得朱砂不是一般人,哪里有人在见到景长风杀了景玉珩后,丝毫的不惊讶,反而还粘着他们的?
但朱砂也确实帮了他们,苏鱼只得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不管朱砂接近他们有何目的,只须小心防备着便是了。
回了国公府,苏鱼立刻让人取来伤药和纱布,辰砂细心的注意到景长风后背的深色,她眉一皱,自告奋勇:“郡主,让辰砂来帮你打下手吧。”
她眼巴巴的看着苏鱼,苏鱼点了点头,她一直以来都想让辰砂快些融进来,也想让这姑娘早日走出阴影,每当辰砂主动要做事,她都会同意的。
景长风将上裳褪下,露出精瘦有力的上半身,浓厚的男子气息,令苏鱼的脸都红了。
捧着纱布和伤药的辰砂也没见过男子的躶体,尤其眼前的这位还是极品美男,她的脸也火烧火燎的涌起红晕来,干脆蹲坐在苏鱼身边高高举着托盘,遮掩脸上的红烧晕色。
冷静冷静,这是在包扎伤口!苏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落在景长风后腰处,原本是白色的纱布,现在已经被染成红色了,她心疼极了。
“长风,疼不疼?”
流了许多的血,苏鱼的心揪起来,也将害羞抛之脑后了。
“一点小痛罢了,这点痛,我还是能忍的。”景长风微微侧过脸去,露出了俊朗迷人的笑。
苏鱼连呼吸都放缓了,她缓缓用剪子剪去纱布,露出了狰狞可怖的一团伤口来,再小心翼翼的抹上伤药,重新为景长风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