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使用了什么诡招!你胜之不武!”曹正尉的下巴都是刚刚染红的血,他不甘又极度的愤怒,眼前隐隐发黑,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女人除了祸国殃民,没一个好东西!
他的虎拳,一个苏鱼怎么可能接得下来?
一定是苏鱼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
“输了就是输了,来人,将他带下去打二十军杖!押进嘉令关中囚禁,无令不得出!”苏鱼摆了摆手。
曹正尉被她打得受了极重的内伤,再打上二十军杖,能活下来是他的大幸,活不下来,那也别怪她!
总而言之,曹正尉已经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苏鱼成功的在军中立了威,而与此同时,被派去收拾嘉令关残局的林栩也回来了。
“小主子,如今嘉令关口已经被咱们把控住了,阿依族大军已经退至杳城。”林栩道。
苏鱼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一个笑:“林栩叔叔辛苦了,无论如何,咱们如今也算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不仅要收复杳城,还要彻底将阿依族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她身上的毒,解药还在虞苏的手中。
若是不打到阿依族的老巢去,虞苏又怎么可能会将解药给她?
“现在咱们虽说士气大振,但想要收复杳城,只怕还需要想一个好计策才是,小主子可有计划了?”林栩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军事地图展开。
苏鱼蹙眉,前世杳城并没有被阿依族进攻,失守的是北边的城池。
所以重生后她依仗洞悉的先机压根就没有用处。
她现在暂时还没想出来一个好的计划方案,若是想了,必定早就召来众将商议完整了。
景长风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他走到苏鱼身边搂住她,手指落在地图上,“杳城位置特殊,左边是陡峭的悬崖峭壁,一片危机重重的峡谷,犹如天然的屏障般,而右边是荒凉的大沙漠。在杳城后头,便是阿依族的领地。若他们坚守杳城,粮食军饷源源不断的供应,咱们也是无计可施。”
“这些天,我也并非是只看鱼儿钻研战术,我命暗二乔装抄道绕过去,打听到三日后,从阿依族的城池之中会运来敌军的军粮,足够他们大军吃上半个月的大批粮饷!”
“都怪末将!当初一点也没察觉到阿依族的野心,被他们打了个措不及防,为了保全安家军的力量,只能选择退兵,失了杳城不说,还被他们压着打!”林栩懊悔至极。
阿依族突然进攻是其一,阿依族领兵之人的算谋他敌不过,这是其二。
可不管有再多的因素,他失了杳城,便是无能!
“林栩叔叔,你不要太介怀,好在杳城百姓大多已经被你们掩护撤回嘉令关,最多不过是损失了财帛物件,而没有太大的伤亡。只不过,长风,你这么说,莫非是已经有办法,想在他们的军粮上做文章?”苏鱼安慰完林栩,便察觉到了景长风话里隐藏的意思。
可杳城处于峡谷和沙漠中间之地,要想绕后斩断粮草,几乎不可能。
景长风温柔的帮她捋了捋耳边发丝,才缓缓说:“我们若是没有正面攻击,反而绕到他们大军后面断了他们的粮草,那是不可能的,但越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去做了,敌军才会想不到。何况,左边峡谷,从来没有人走过去吗?右边沙漠,也没有人穿越过吗?”
从一开始在地图上看到杳城的地理位置,苏鱼说她有能力,他便相信苏鱼能拿下嘉令关口,那时候他就已经想到敌军退至杳城后该怎么做了。
苏鱼心里飞快的思索着这个方案能够成功的可能,阿依族必定不知道他们会想到这么胆大妄为的法子,能打个出其不意。
他们土地并不肥沃,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觊觎安国的疆土了,将他们的军粮都给拦截焚烧掉,他们再想筹备这么多军粮,又得筹备多久?杳城中的敌军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林栩立刻就道:“其实右边那大沙漠,平日里是有些不怕死为了抄近道的商队过去的,大多都平安过去了,可左边的峡谷,要是想从那里包抄到杳城后头,确实是有很大的难度,殿下您不熟悉这里,不知道那峡谷中有一道裂缝,足足有两米之宽,百米之深,有轻功的人想过去不难,可换做是士兵们,就不行了。”
“光凭士兵们,定然是不行的,可若是加上战马呢?咱们安家军不是有一个驯马营,里面的上千匹战马皆是精心训练调教过的,一匹战马跨过去,至少也能跨两米!”苏鱼突然出声道。
她越想,就越觉得此事可行!
景长风默不作声,含着宠溺望着她。
而林栩,他眼前一亮,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是啊!若是用战马的话,那峡谷裂缝压根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没想到殿下素日不曾参与军务,可这一提,却提了这么好的法子!将他们军粮截下销毁,短时间内阿依族想必也没法再次凑齐军粮,那杳城里的那数万大军吃什么?没了东西吃,岂不是自个儿退兵了?”
他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简直是个绝妙绝佳的主意啊!
“林栩叔叔,你速去寻众位叔伯过来,我们好好商议拟定好计划!”
“是!”林栩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召集了安家军中的将领们。
一个个听了林栩说的以后,眼睛几乎都亮起来了。
“属下觉得,此计可行!我们安家军最熟地形,只要峡谷那条路没有了问题,包抄毁粮必能成功!”安治道。
“峡谷那边,就借安家军的战马一用,我亲自率兵从峡谷那边包抄过去,要是再不动从京城带来的两万大军,只怕他们都要发霉了。”景长风一锤定音,旁人也皆无意见。
只不过苏鱼怕他们不识路,便指了一个熟路的将领到时跟着景长风他们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