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回去之后,五个孩子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包子作为兄长,也颇具威严了,临行之前叮嘱他们,不要惹出什么事,不要让爹爹和妈妈难过,否则,他就要回去行兄长之权,揍!
当然,这句话是针对四个弟弟说的,至于对妹妹,那叫一万个舍不得,又一万个细细叮咛,更是承诺等他这边完事了,马上先去帮她治理若都城。
泽兰娇憨地道:“大哥,那你快些来,我等你。”
包子拥抱了妹妹一下,“好,哥哥答应你,很快,很快就去找你。”
泽兰依依不舍地带着小凤凰走了,至于那四位小哥哥,也威风凛凛地走了。
老五和元卿凌回到京中没几天,恰好也遇到了一点不省心的事。
老六出轨了。
当然,容月的说法不是这样,容月说他看上外头的小妖精了,他对别的女人心动了。
元卿凌听袁咏意进宫说的时候,容月已经搬到楚王府去住了,连孩子都不要。
这事闹得有点大,但是,元卿凌压根不信老六喜欢了别的女人,他对容月是痴心入骨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别的女人?
还没等她了解清楚整件事情,鲁太妃进宫找她来了。
鲁太妃也是一脸的怒容,坐下便拉着元卿凌生气地道:“你得让老五说说那小子,真是没良心了,容月对他这么好,倒贴身家嫁过来的,如今见了那女的,就疯了,跟人家良宵共度,还偏被容月拿了个正着。”
元卿凌目瞪口呆,“啊,捉那啥在床吗?”
太妃生气地道:“可不是,推门进去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你一杯我一杯的,你说成何体统?简直太伤人心了。”
元卿凌本以为这事不可能,但是听到鲁太妃是被抓现场的,那这事就没办法抵赖了。
但是,怀王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鲁太妃是越说越生气了,“本宫也不想回去了,干脆去楚王府和容月住一起,但孩子还在府中,你说怎么办才好?这么小的孩子没了娘在身边,怎么成?”
元卿凌怔怔地道:“这么严重了吗?您……
别着急,我让老五找老六谈谈,我也去一趟楚王府,找容月说说话,问个明白。”
她还是不信啊,老六不是那样的人。
送走了鲁太妃,元卿凌去了一趟御书房,宇文皓和冷首辅议事,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便见冷静言出来,冷静言福身,“皇后!”
“首辅!”元卿凌福身还礼,“鸣予和红叶还好吗?”
冷静言垂下俊美的眉目,“一切都好!”
“改天我们几家人聚一下?”元卿凌微笑道。
冷静言也笑了,“好!”
冷静言拱手告退。
穆如公公走出来,行礼道:“娘娘来了?皇上刚好议完事,可以一起用膳。”
“好,劳烦公公张罗!”元卿凌推门进去了。
踩着汉白玉地板,一步一步走向御案前,宇文皓闭上眼睛,仿佛在沉思,听得脚步声响起,他还没睁开眼睛便先笑了,“你来了!”
这么多年了,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媳妇来了。
元卿凌绕到他的身后,为他揉着太阳穴,“很累吧?”
宇文皓享受着媳妇手指的温度和力度,道:“累倒是不累,有些烦心。”
“什么事?”元卿凌问道,若是为了国中的事烦心,那怀王的事就不能告诉他了,免得他多烦恼一重。
宇文皓叹气,“私盐泛滥,且质量参差不齐,导致一些地区的百姓得病,而且,经过初步的调查,甚至怀疑是盐铁使张玉江与私盐贩子勾结,逃避盐税私自卖盐。”
元卿凌知道盐税是国家赋税的重要收入来源,且北唐的盐价格不算高,本来税收就较前几十年要降低了许多,如今私盐泛滥,重重打击了国家的盐业。
而且,如果是国家的盐铁使和私盐贩子勾结,这里头的水得有多深啊。
“确定是勾结吗?”元卿凌问道。
“还在调查中,最近张玉江的义女来了京中,她就是都江府提举盐茶使孙琦的长女,之前老七就接到过举报,说这孙琦和私盐贩子来往甚密,只是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与私盐贩子勾结。”
元卿凌……
知道私盐的危害,现在的私盐很多都是矿井盐,非常多的有害杂质,长期服用这些矿井盐,会导致身体出现各样的毛病。
而私盐的泛滥,对国家盐业必定有沉重的打击,怪不得老五这么烦恼。
顿了顿,宇文皓道:“如今的盐铁使张玉江,是褚老的得意门生,当初也是褚老任命他为盐铁使,掌管国家盐业。”
元卿凌道:“若是查实,褚老也不会偏私。”
“他自然是不会,只是,就怕一旦展开调查,褚老会被他蒙蔽,毕竟,褚老之前对他是赞誉有加,我也看过他早些年的任职表和考核表,褚老在任首辅的时候,他确实做得很杰出,也为盐业做了不少的贡献,还有,他曾大力打击过私盐,抓了很多私盐贩子,我真不希望他与私盐贩子勾结,这样太伤褚老的心了。”
元卿凌见他这么烦恼,想想也就不告知他老六的事了。
毕竟老六那是私事。
翌日出宫一趟,去了楚王府,容月果然就在楚王府里住下了,阿四见到元卿凌回来,拉住她就小声说:“元姐姐,您得好好劝劝容月,她都来三天了,每天就拿后院的花木出气,连后院的老槐树都快被她砍掉了。”
“这么激烈啊?怀王来过吗?”元卿凌问道。
“没来过啊。”
元卿凌诧异,真入迷了?媳妇离家出走三天了,都没来求回,老六怎么回事?
“她人呢?”元卿凌问道。
“在后院说要伐木!”阿四无奈地道。
元卿凌急了,快步往后院走去,这楚王府是她的家啊,可不能随意就被容月给毁掉了。
到了后院去,果然就见容月拿着鞭子抽打她的老槐树,元卿凌急忙拦下,道:“你拿这草木发脾气作甚?还不如回去打他一顿得了。”
容月一袭红衣,映衬得眸色愤怒似火,“我打他做什么?一个没相干的人,我已经打算与他和离了,从今往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话先别说着这么重,来,进去坐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元卿凌拉着她便进了屋中去,阿四见状,忙地吩咐人沏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