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白纾余嘴角一抽,踏马的,这苏小北,是在侮辱自己啊?
不就杀了只野狼么。
神气尼玛呢。
“苏小北,都说了,我行动不方便,决斗,暂且搁置。”
白纾余又道。
“白纾余,我看你是怂了,不敢吧?”
苏小北冷笑,“也是,你一个贪生怕死之辈。都可以把宁云涵,丢在野狼面前,哪有勇气,和我决斗?”苏小北说到最后,声音,也抬高了几分。
“草!苏小北,你踏马有种,再说一遍?”
白纾余握紧拳,恼羞成怒的呵斥。
想他堂堂江北市豪门大少,如今?却让一个D丝学生看不起?
“难道我说的有错?是谁说,要保护宁云涵,又是谁?为了苟且偷生,当了孙子?”苏小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
白纾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反驳,可在如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毕竟。
他白纾余,的确孬了。
“白纾余,你若不敢决斗,那就认怂吧。我也不想为难男子汉大丈夫。”
苏小北的话,如同利刃,不断刺痛白纾余的心。
因为不久前。
正是白纾余,在苏小北面前,自诩男子汉大丈夫。
“苏小北,他踏马有什么可得意的?杀了只野狼,不是你了?”
“没错,我承认,你打架厉害,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一个D丝?被夏溪抛弃的穷比?”
白纾余咬牙切齿道,“出了这云浮山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家破人亡,知道么?”
“让我家破人亡?”
苏小北却笑了,“白纾余,且不说,你有没有那样的能耐。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跪下求我,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怎么着?苏小北,你还敢在云浮山庄动手不成?来啊,你碰老子一下试试!”
白纾余厉声威胁。
“动手?白纾余,那你错了。我可不会欺负一个孬种。”
苏小北说着,目光,又落在白纾余,鲜血淋漓的右腿上,“白纾余,你的伤口,已经被感染了,野狼的獠牙上,具有大自然的细菌。简单来讲,就是破伤风。”
“破伤风?”白纾余一愣,他当然知道破伤风,那是会死人的。
“笑话,苏小北,你吓唬谁呢?老子的伤口,根本不严重。”
白纾余嗤笑道。
“不严重?白纾余,你可看仔细了,你的右腿,已经起脓包了,骨头,也在腐烂。”
苏小北冷不丁道。
“嗯?”听到苏小北的话,白纾余吓了一跳,连忙掀起裤子,看向伤口。
这不看不要紧。
一看……
白纾余懵比了。正如苏小北所言,他的伤口,有两处拇指大小的脓包,不仅如此,骨头上,也有粘液,正在冒泡。看上去,就和被腐蚀一模一样。
“这、这?我真得了破伤风?”
白纾余面若死灰。
良久,他盯着苏小北,复杂道,“苏小北,你有办法,给我伤口消毒?”
“你说呢?”苏小北眯着眼,反问。
“那好,我给你一百万,过来给我消毒。”
白纾余如命令的道。
“白纾余,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不是告诉过你,我数到三,你不跪下求我,小命就要不保了么?”苏小北面无表情。
一百万?对苏小北这样的首富继承人而言,和一毛钱,又有什么区别?
“苏小北,你别太过分了!”
白纾余目光阴森,涨红脸,咆哮。
“你不想跪下求我啊?没事。等明年,我去墓地,给你烧纸。”
苏小北笑笑,也不生气,而是耐人寻味的看向白纾余。
“你踏马!”
白纾余一听墓地二字,立马怂了。
他还年轻。
可不想因为破伤风,英年早逝。
“苏小北,求求你,帮我伤口消毒。”
内心一番挣扎。
白纾余跪在地上,憋屈的对苏小北道。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白纾余,你是没吃饭么?”
苏小北无动于衷。
“傻比,赶紧滚过来,给老子消毒。”
白纾余忍不下去了。
身为豪门,却要给一个穷学生低头?白纾余只觉得十分憋屈。
“还敢骂我?白纾余,你等死吧。”苏小北悠悠道。
“你!”
白纾余气的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苏小北,你快救一下白纾余。”宁云涵知道,苏小北是神医。她虽然讨厌白纾余,但也不想,闹出人命。
因为……
白纾余一死,今天的豪门聚会,就成笑话了。
“宁云涵,别紧张,那家伙没事。”苏小北摇头安抚。
“没事?可你不是说,白纾余得了破伤风么?”宁云涵惊疑。
“破伤风?怎么可能,我吓唬他的。”
苏小北玩味道。
他早看出来,这白纾余,贪生怕死,随便忽悠几句,果不其然,对方就上钩了。
“讨厌,你怎么骗人呢?”
宁云涵娇慎道。但却没真的责备苏小北。
才醒过来的白纾余。
得知苏小北居然骗自己?一瞪眼,又被气晕过去。
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云浮山庄的古堡外传来。
就见拿着猎枪的梁丘蒋,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跑到轩思璐面前,关心问道,“轩小姐,你们没事吧?我方才看到,云浮山的野狼,跑你们这了。”
“蒋经理,你来的太晚了!”
轩思璐责备道,同时伸手,一指地上,死去的野狼,“把这收拾干净。”
“这是?”
梁丘蒋看到死去的野狼,目光,有些难以置信,惊呼道,“轩小姐,这野狼,是你们杀的?”
“哪这么多废话?赶紧收拾干净。”
轩思璐不悦道。
“是,是,轩小姐。”
梁丘蒋赔笑一声,连忙让身后壮汉,抬走野狼。同时让云浮山庄的下人,把血迹处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
梁丘蒋却没离开古堡,而是背着猎枪,站在裴书蕾等人身后,他担心,等下,云浮山的野狼,再度出现。
“司佳祁,你先带白纾余去医院吧。”
轩思璐对那花容月色的女子道。
“是,轩小姐。”司佳祁含首应了声,带着昏迷的白纾余,离开古堡。
不过走前。
这校花的目光,又看了眼苏小北,神色,十分复杂。咬了下唇,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