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跟你一起采。”
温润如玉的公子,连说出采花的话竟也让人喜欢。
很快代茨买了布袋来,商凉玥赶紧采花。
帝久覃帮着她一起。
不过,不止帝久覃,青莲粟细代茨都加入了采花的大部队里。
于是乎,好好的赏花变成了采花。
这画面也是好笑。
不过,在这桂花园里,可不止商凉玥和帝久覃赏花,还有别的人。
比如说在隔壁的隔壁,就有官家小姐们在那吃茶,赏花,聊天。
而在这些官家小姐里就有明嬅滢。
此刻,她坐在一众官家女子身边,听着众女子的话,眉头皱着。
“月夕之夜的事儿我们都知晓是怎么回事,所以尚书府这么落败了也都在情理之中。可是这丞相府是怎么回事?”
“不知晓,都未听爹爹母亲说过。”
“我也未听爹爹说过。”
“我也是,这到底是为何?明明月夕之日皇上向丞相府纳征,戚小姐很快便会嫁与太子,戚丞相怎会突然辞官?”
“是啊,这事儿奇怪的很,偏偏爹爹也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就是很突然。”
“这真的弄的好心慌呢。”
“我也是,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来了这么一桩事,没有任何预兆,我爹爹都有些担心。”
“……”
众女子都在说这几日发生的事,尤其是戚丞相。
明嬅滢听着,心里也是疑惑。
不过,戚丞相一家与她来说不影响什么,她也不会多想,毕竟那与她毫无关系。
但尚书府不一样。
因为爱慕太子殿下,想要成为太子妃而犯下了弥天大错,以及尚书府一夜落败。
她意识到君王无情。
当真要你生,要你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大夫人和五小姐还没了。
那般美的人儿,说没就没了,让她着实想不到。
月夕之夜回府后,爹爹和母亲便与她说,如若她因为爱慕十九皇叔而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侯府的明日便是尚书府的今日。
那一刻,她是慌了的。
所以以致后面她想要找皇上说的那个心愿也一直未说。
到现下,她都未去皇宫。
而爹爹和母亲也勒令她不许去找十九皇叔。
她虽爱慕十九皇叔,却也不会因为爱慕就乱了分寸,做出与尚书府三小姐和五小姐之事。
所以,她这几日都很安稳的在府里。
直至官家小姐下拜帖,让她出来赏花,她答允了。
而这一出来,便听见她们说丞相府之事,似乎尚书府的事已然过去。
但是,她听说九小姐被赐婚给了大皇子。
这事儿现下已传遍皇城,没有人不知晓的。
明嬅滢放下茶杯,说:“我听闻九小姐被皇上赐婚给大皇子,这事儿怎的这般突然?”
明嬅滢看着下面说话的众官家小姐。
而官家小姐们听见她这一出声,顿时止住话。
但很快,有人便说了,“明郡主月夕之夜怕是未注意。”
“嗯?”
注意?
注意甚?
那女子见明嬅滢一脸疑惑,似完全不知晓,便说了。
“郡主,那月夕之夜,皇上带着众大臣女眷去了湖心亭赏灯,祈福,那个时候大皇子有去找九小姐说话。”
明嬅滢一下愣住。
“大皇子找九小姐说话?当真?”
她完全不知晓。
因为那夜她的目光都跟着十九皇叔了。
旁的人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听见她这话,其她女眷笑了。
“郡主果真不知晓,那夜大皇子亲自去找九小姐说话,当时我们许多人都瞧见了的,似乎大皇子对九小姐有些不同。”
如若商凉玥未毁容,官家小姐们肯定会说大皇子估摸着是被商凉玥那狐狸精的脸给迷惑了。
但商凉玥已毁容,又戴着毡帽,所以,大皇子不可能被商凉玥迷惑。
自然的,便只能是不同了。
明嬅滢听见这话,皱眉。
竟还有此事。
女子们很快又说起来。
“估摸着皇上是瞧见了大皇子和九小姐说话,所以才赐婚的吧。”
“我看不是。”
“怎么说?”
“皇上把九小姐赐给大皇子,就是故意让太子殿下死心的,太子殿下那一夜不知为何去了承华殿,而五小姐还在承华殿,这五小姐和九小姐有些相似,太子殿下被五小姐迷惑了也说不定。”
“啊!你这般说我便明白了,太子殿下对九小姐还未死心,皇上看出来了,所以把九小姐赐给大皇子,让太子殿下死心。”
“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
这时有人疑惑了。
而这疑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明嬅滢。
众女子瞬间安静,看向明嬅滢。
明嬅滢对上众女子的视线,说:“既然要让太子殿下死心,为何不随便把九小姐赐给一个男子,而是要赐给大皇子,还是正妃?”
这下众女子愣了。
是啊。
这要太子殿下死心,直接把九小姐赐给一般人好了。
何必要赐给大皇子,还是正妃之位。
以九小姐如今的家世,背景,容貌,那可是完全配不上大皇子的。
不说侧妃,正妃她都别想。
偏偏皇上还就把九小姐赐给了大皇子做正妃。
一时间,四周安静起来。
没有人说话。
一个个脸上都是疑惑。
而就在这时候,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小姐,这边有别的花,要采吗?”
听见这一声,众女子看过去,明嬅滢也看过去。
然后她们便看见青莲站在前方一株金茶旁边,指着那金茶。
看见青莲,急性好的官家女子顿时说:“那不是九小姐的贴身丫鬟吗?”
这下,安静被打破,所有人都看着青莲。
明嬅滢亦是。
不过看过去的时候,她心里微紧。
这小婢在,且刚刚还叫了小姐,那意思就是九小姐也在了?
这一刻,不知怎么的,明嬅滢特想看看这九小姐。
她未忘记月夕之夜,她独舞,九小姐弹筝时,十九皇叔看九小姐的眼神。
那眼神,她从未见过。
就好似,要把那个人给生吞活剥,那样的充满侵略。
那样的眼神让她心惊,却也让她羡慕。
未过多久,一身白裙的商凉玥从一株月桂后走出来。
看到这,官家女子叫出声,说。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