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楚茨还是在他的权(美)势(色)威(诱)胁(惑)下屈服了,头回给人给人包扎的楚茨非常不适应,然而卫弈谦就大方的多了。
他非常自然地将氅子一脱,解开了内里的袍子,然后就十分乖巧地坐好了,“来吧,我准备好了。”
“???”
“丞相大人?”她试探地喊了一声。
“叫夫君。”
“……”
快说,你是不是把丞相吃了?快给我吐出来!
哪有这样厚脸皮又幼稚鬼的丞相啊?打着灯笼都难找好不好!
然而这些话她可是没胆说出来。卫弈谦见她表情一会儿惊诧一会儿嫌弃的不停地变幻,就感觉好想笑。
这小姑娘怎么内心戏这么丰富的?好想听听她心里都说了些什么啊……
楚茨白了他一眼,然后去看他的胳膊,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衣,留下了一个竖切的刀口,一看就是划上去的,看上去有足足两寸长,里衣的布料和血肉贴合在一起,伤口很深,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外翻的肉。
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有烧红的镊子吗?”
“有。”丏菁刚刚就准备好了,递给楚茨。
她吹了吹,左手放在卫弈谦的胳膊上稳住他,右手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处的碎布夹出来,她动作很轻,卫弈谦没有感受到疼痛,却总能时不时感受到那放在他胳膊上的玉手传来的温热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
“丏菁,找些白酒来。要最辣的。”她低声吩咐道。
清理干净了碎布,接下来应该消毒了。
“好。”
他应声小跑出去,过了不一会儿就提着一坛九酝春来了,这种酒是一种十分珍稀的烈酒,在前朝都是皇家的贡品,现在也是一坛美酒值千金,这回作为楚茨的嫁妆装在了马车里,可见楚家在她的嫁妆上也是下了血本了。
楚茨来不及肉疼这珍贵的酒要被白白浪费,只朝卫弈谦道:“会很疼,忍一忍。”
他点头。
将酒倒在一块干净的布上,整块布都被沾湿了,然后用力一拧,将布拧干,才重新倒了酒,然后,啪几!一声捂在了卫弈谦的伤处。
“!”
卫弈谦咬紧牙关,实则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人们都说卫弈谦身为少年丞相,完美无缺,一身全是优点,可基本没人知道,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怕疼!
也许是天生的痛觉神经更发达一点,即使受一点小伤,痛觉也会被无限放大很多倍。
若是疼到极致,他很可能就这么晕过去。
早知道不拿这招来诓人了!卫弈谦想抽当时的自己两巴掌,伤敌一自损八百,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实例么!
没错,伤敌一,不是一千,看着楚茨一脸平静的表情,他甚至觉得连一可能都不到。
“很疼吧,再坚持一下!实在不行,你就咬那个。”楚茨指了指他身边的毛巾,道。
“不疼,一点都……不疼。”像是为了证明,他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也许是看他这么努力认真掩饰,以及他那么疼的份上,楚茨决定给他个面子不拆穿他,于是她选择性忽略了他已经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嘴唇和满头的冷汗,继续手中的动作。
她用酒擦净了他的伤口,然后飞快地扯了纱布来,里三圈外三圈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她不敢使劲,害怕勒到他伤口,或是缠得太紧血液不流通。
总之第一次包扎还算顺利,忽略掉卫弈谦还苍白的面庞,楚茨觉得成就感满满。
包扎新技能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