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围着围裙,觉得很淦,果然说老板结婚属下最惨,因为不单止要给老板打工,还要给老板娘打工。
因为老板和老板娘度蜜月去了。
虽然老板说按照原来工钱的两倍结算给他,虽然这边的工作简单多了,虽然他只会打杂,但是……
“老板,”一个穿着简单的男大学生喊李泾,“能来看看这里吗?”
但是这里有帅哥!楚期卖力扫地,他赚了!明天他就跳槽到老板娘这!
哦对,他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老板是老板娘!never!
隔了一个洋的许寄和黎听正在地球的另一边,戴着墨镜,仅穿着泳裤躺在沙滩椅上,巨大的沙滩伞遮住两人的身影。
“这边的夏天不是很热。”许寄道。
黎听望向对方:“因为纬度高,今天还下海吗?”
许寄沉默半晌:“……不了。”
黎听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终于找到酷哥不会的东西了:游泳。
也不是说怕水,也不是不会游,明明冲浪玩得很漂亮,但就是游不远,因为漂不起来,那双腿总往下沉。
昨天就是黎听站起来,时不时托一下许寄的大腿,沾湿了的手撩过头发,笑道:“老公别沉啊。”
许寄脊背挺直,脊柱沟盛满了水,他跟着站起来,一把掀掉了泳镜,“不会。”
后边两人研究了下,发觉许寄就是很神奇,无法长时间的漂浮。
“那待会去滑翔吧。”黎听指了指远处,一辆快艇在海上飞驰而过,天上背着滑翔伞的人被带着飞。
在猛烈的太阳底下,许寄眼睛眯起,来了兴趣,“好。”
绳子被放得很长,快艇逐渐变小,许寄抬起头,视线放远,看过一望无际的海洋,海面反射着阳光的波光粼粼,他又低下头,已经看不清快艇上黎听的表情了,只看得到一头飘逸的长发被海风吹乱。
心情很好。
黎听也是同样的心情,许寄站在下边抬头,看到天上的黎听不停地向他招手。
结束后,两人穿着救生衣、手牵手地坐着在一边,等剩下的人飞,快艇随着海浪颠簸,咸咸的海水洒在脸上。
快艇终于到岸,长时间的摇摇晃晃导致两人下了船、踩在实地上都感觉有点飘,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人叫住了。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女人指了指黎听,说着外语,大概意思是:加个联系方式吗?
黎听笑着摇了摇头,握住许寄的手举起,无名指上的戒指均反射着光。
女人捂嘴惊讶地“wo”了一声,祝福几句就走了。
许寄脚踩着温暖濡湿的沙子,光裸的肩膀要碰不碰,他忽然道:“我发现你在这边还挺受欢迎的。”
来这边也有半个月了,黎听真的经常被搭讪,无论男女,看来这美人风格在国外特别吃香。
黎听一愣,笑了,“什么啊,吃醋了?”
这下轮到许寄莫名其妙地看过来,“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受欢迎不是代表我眼光好吗?”
说得太过于坦荡。
黎听知道,许寄要是吃醋肯定会承认的。
他想起之前特地让陶瓷男发朋友圈,许寄明明看到了却无事发生,他难得有一点点挫败,“可是我会吃醋,你为什么不?”
“黎听,”许寄停下来,由于牵着的手,黎听前一两个身位也跟着停下来,“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让你自信一点吗?恰巧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不觉得你会抛弃我跟那个做陶瓷的或者哪个男人女人在一起。”
黎听盯着对方那张英气十足的脸,无奈道:“……也是。”
“嗯?”许寄捏起黎听的下巴,笑道,“谁会长得像你这样?别担心宝贝。”
活像调戏良家妇女的老流氓。
然而,许寄没想到,打脸打得如此快。
在海滩呆了一个星期后,两人足足变黑了一个度,于是从海滩搬去了城里,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公寓里。
夜生活不是出门逛逛商场就是待在家厮混,黎听还特地将那张金字塔表带了过来,勾已经打到了第四层。
那天他们刚赔完房东一个窗帘钱———做的时候许寄不小心扯下来的。接着便收拾好打算出去散散步,逛着逛着就来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地方,灯红酒绿,外边蹲坐着几个抽烟的少男少女。
两人有着有夫之夫的自觉,自从在一起后就没再来过club,都快忘了这是一座以一整条繁荣的酒吧街而出名的城市。
而现在,对方都在场。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下,黎听暧昧地笑了一下,道:“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这位帅哥进去喝一杯吗?”
许寄:“可以,但你只能喝果汁。”
黎听:“……没意思。”
club里全是不同于他们的人种,身材极好的五个女孩站在高台上跳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眼乱晃的彩色灯光,只是现在对于club来说时间还早,人并不算多。
许寄轻车熟路地叫了一杯酒,然后指了指黎听:“麻烦给他来一杯百利甜。”
也还算是酒,利口酒,一半酒一半奶,喝起来就是巧克力奶,黎听屈服了:“……行。”
许寄还要补充:“牛奶多一点,谢谢。”
酒保离开,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后边传来:“黎听?”
两人皆转过头去。
一个混血男人,脸被灯照过,呈现出蓝色的瞳孔。
黎听惊愕,下意识看了一眼许寄,“法、法比安?”
“什么啊!真是你!”法比安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抱住黎听,“当时你怎么能说断就断!渣男!”
许寄一手插着裤兜,纹丝不动,看着仍然云淡风轻,嘴角甚至带着点点笑意。
黎听说他之前并没有谈过恋爱,所以这个只能是炮*友,又或者是谈过的,只是那时候在撒谎,而和好后他也没再问过这个问题。
对于未来,他不担心。但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他无法掌控。
就像黎听那两个……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回想这半个月来的搭讪、回头率,许寄眯了眯眼,黎听这张脸……好像的确很容易招蜂引蝶啊?
“不是不是,”黎听立刻扭动着身子从混血的怀里抽身而出,极有分寸,他站到许寄旁边,主动宣誓自己已有所属,“我结婚了,咱们有分寸一点。”
法比安这才注意到许寄,他惊讶地上下打量着,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你换口味了?操好帅啊,不是,你为爱做0了?”
黎听刚想开口,就被揽住了肩膀,他微微侧了侧头,看见许寄优越的侧脸。
许寄上撩的额发掉下来了一点,他伸出手,悠悠道:“你好,你很漂亮,有幸遇到你。”
黎听瞪他,明明不久前才捏着他的下巴夸他最漂亮!
法比安伸手握上,感受着手中修长有力的手指,他眨了眨眼睛,这姿态!这杀气!这宣示主权的模样!
他赞叹道,是1没错!
同时,法比安心情很复杂,曾经上自己的1被别人1了!他无法接受!
黎听头疼,催促地推了推法比安的肩膀:“你来这肯定有事吧?什么事?快去吧别耽误了。”
法比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那看黎听的眼神,除了有些“你怎么沦落至此”的味道,还有“两个1内部消化,暴殄天物”的悲愤情绪。
黎听连忙解释:“我们在大学认识的,没有维持很久的关系,我也从来没喜欢过他,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互相有给健康报告,每次都有做好防护措施,从来没接吻过!”
许寄慢悠悠地“啊”了一声,道:“我没说什么啊,那么着急干什么?”
黎听犹疑地看着他。
许寄:“成年人,很正常,没关系,不过对方很好看啊?你看人眼光也不错。”
黎听估摸着对方的表情,稍稍松了一口气,错觉吗?也是,许寄怎么可能这么幼稚,怎么可能吃往事的醋。
晚上回家后,洗完澡,热恋中的两人很自然而然地接起吻。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
许寄突然扭住对方的肩膀一按,膝盖用力抵着黎听的后腰,好让后者起不来身,他道:“法比安说得对,不操*你一次我好像很亏,凭什么就你操*我?”
法比安说什么了?!黎听猝不及防,被弄懵了,他反手扶着许寄的腿,人家明明没说这个!
这个姿势让黎听用不上力,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唰地一下被许寄扯了下来,他喊道:“许寄!”
被剥裤子的惊恐使黎听爆发,他牟足劲一撑,将许寄掀翻,压上去,微微喘着气。
许寄抬腿,用腰臀的力气一拧,黎听又倒了。
两个大男人,哪怕一方的力气略胜另一方,但要是真挣扎起来,谁都无法得手。
两人一压我我压你,你掀我我掀你,像在比摔跤似的,一下下将所有力气耗尽,两人的喘息声越发粗重。
“嘭”,这是肉体砸在床垫上的声音。
几十个回合下来,最终黎听险胜,他将自身的重量完完全全放松压住许寄,胸口剧烈起伏,他亲了下许寄被一层薄汗浸湿的额头,道:“呼……乖,别闹了,今晚、不做,我们睡觉吧?我不想赔床架的钱……”
许寄同样有点缺氧,他呼吸着,放狠话:“下、下来打。”
“哪有打架,”黎听又一下下亲着许寄的眼皮,安抚道,“乱说话,睡了啊。”
许寄沉默半晌,这次顺着台阶下了,他脱掉上衣,下床,“我去洗个澡,又出汗了。”
浴室响起水声,黎听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这很明显就是吃醋了!
哪有人吃醋是这样的……酷哥吃醋都不同常人,黎听累得直喘,以后都不想让许寄吃醋了。
许寄:反攻的种子种下了。
黎听:不可能。
下一个番外是高中if线!被欺负的听遇到大佬寄!